苍然侧过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老头,身上脏兮兮的,一身破衣服上都是补丁,蓬头垢面,花白的头发上还有一些草棍之类的东西,微长的胡须也是凌乱不堪,关键还一身酒气,难闻的要命。

    医院里其余的人见了他都一脸厌恶的闪的远远的,可苍然动作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从死者去世当天开始,每七天悼念一次,第一次称之为头七,这五七就是第五个七天。”

    “民间有传言称,五七这一天早晨,在太阳未出之前要在大门外摆一桌供品,全家老少面向东方哭泣,而亡人会站在望乡台上望一眼尘世间的人,此后便在也加不到了。”

    “还有这说法?”苍然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她重生到了这里,横跨了数十万年,现在就连冥府的制度都改了?该多了个什么望乡台?

    不过无论冥府是否真的有望乡台,明显五七这一天对亡者和亲属都是很重要的一天。

    难怪他们家里人会这么在意。

    苍然刚准备上前,就看身边的老人已经先她一步大摇大摆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他东倒西歪的样子让人看着就烦,走到梅喜泽面前,直接把脸贴了上去。

    “嗝……”他对着梅喜泽的脸就打了个酒嗝。

    梅喜泽皱着眉头,厌恶的躲开了。

    “你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老娘死了都不知道回家去看看,难怪是中年丧子的命,报应啊……报应!”

    疯老头没有回答梅喜泽的话,而是说了一串更不中听的。

    “你说什么?!”说他中年丧子,梅喜泽哪听得了这话。

    现在梅南本来就没什么太大希望,被他这么一说心中恼火,上去就想动手。

    “这人就是乡下的魏半疯。”

    因为疯老头的出现,那边更是乱成一锅,班锐却小声告诉了苍然这句话。

    “魏半疯……”她轻轻呢喃着这三个字,又上是在品着什么,随后迈步走了出去。

    “这么热闹?”清冷的语气一句话就制止了这场闹剧。

    “然然。”梅喜泽每次看到她都像是见到救命恩人了一般。

    尊重又热情。

    “嗯,没打扰到你们吧?”

    苍然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有男有女,加上魏半疯一共七个人。

    “没,没有。”梅喜泽有些尴尬。

    母亲祭日他都没法回去,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但是梅南的情况苍然也知道,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孩子是谁?梅南同学?”一个女人在旁边很不客气的问了一句。

    “大姐,这是我的客人。”

    “怎么!她是你的客人,我们就是外人了?梅喜泽你可真有意思,没时间回家看咱妈,到是有时间接待客人了!”

    女人越说越激动,说着像是要上手,魏半疯在旁边上前一步,恶心的女人连忙让开了。

    “嗝……各位……不要吵!不要闹!先把我刚刚看相的钱给我结了,嗝……你们在解决内部矛盾!”

    看相的钱?这疯子真敢说!到这来咒人家中年丧子就说是给人家看相了,还想要钱?

    没挨揍都是他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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