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婆有些古怪啊!”

    见老太婆走远,张凡心里嘀咕了一声。

    进了旅馆,前台没有人,喊了几声徐嫂也没人应答。

    昨天晚上住宿时灯光昏暗,再加上张凡也没仔细看,现在是白天张凡仔细打量了下,旅馆里到处都是灰尘,只有前台柜面上看着是干净的。那台老式的电视上也有一层灰,墙角处蛛丝挂结,桌椅也是随处摆放在一边,而且都有一层厚厚的油污,显然这里许久都没有打扫过卫生,看着特别的阴森。

    张凡推开一楼的房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霉味冲入鼻孔。里面的床单都已生了霉斑,桌椅上都满是灰尘,一看就知道这个房间许久没有进过人。

    “怎么回事?昨天我住的房间还算干净呀?”

    张凡上了二楼,推开昨晚住的那间房,里面和昨晚一样没什么变化,虽然不是很干净但也不会像一楼的房间那样满是霉斑和灰尘。

    推开刘东山住的那一间,和他住的差不多,也算干净。

    可是当他推开二楼另外的房间时,所有房间都和一楼的房间一样,灰尘满地霉斑滋生就像一个被废弃的屋子,常年没有人进去过。

    “这栋楼的房间看起来长期没有人管理,为什么就我和刘东山住的打扫的那么干净?”

    “这个旅馆的老板娘徐嫂去那了?”

    下了二楼来到后院,一个一个房间查看过去,每个房间都是杂物错乱,灰尘遍布。没有一点生人的气息。

    越看越让张凡心里犯嘀咕:

    “这个不像是个旅馆,倒像是个废弃的老家宅院。”

    推门进了最后一个房间,里面除了一股霉味还有一股淡淡的烧纸钱的味道,这个味道引起了张凡的注意。

    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内间,张凡推门而进,里面有一张供桌,上面有两根早已熄灭的白蜡烛,另外还摆放着一些祭奠的供品,上面已沾满了灰尘。

    中间则摆放着一张黑白色的遗像,仔细看时张凡后背一阵凉意,毛孔都竖了起来,原来那遗像上的人竞然就是徐嫂。

    “徐嫂已经死了?那我住宿时接待我的徐嫂又是谁?”

    “这下面的火盆还有烧过纸钱的灰烬,表明前不久有人到过这房间烧纸钱,这人是谁?和徐嫂又是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疑问从张凡脑海里蹦了出来,可是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昨晚这里还有一个背驼的中年妇女,到过李氏祠堂送人偶,这人也是李厂长的帮凶,先找人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出了房间张凡打了个电话给明芳,叫她看看被抓的人员中有没有一个背驼妇女,明芳询问后回电说所有参与平阳制衣厂的犯罪分子中没有这个人,她说赵明现在还带领着刑侦大队在平阳制衣厂和白路村调查收集口供,她已经通知赵明马上联系张凡。

    挂掉电话后,赵明的电话打了过来,问请张凡的位置后,没过几分钟赵明带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赶到白路村旅馆。

    赵明向张凡介绍了一下那名男子,他是白路村的村长,叫做李建宁。

    李建宁向张凡讲述了一下这个旅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他说徐嫂是外来人口,嫁给了本村的村民李建方,两人没有子女。

    几年前李建方患病死亡,徐嫂便一个人经营着这家旅馆,一个月前徐嫂忽然在这上吊自杀了,村民们认为她是因为思念丈夫自杀的,可是没过几天,有人就在夜晚听到这里有女人的哭声,有几个胆大的村民不信邪,白天便到这里查看,结果他们在那间房里看到了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徐嫂。

    他们说徐嫂当时一个人站在房间角落里嘤嘤哭泣,虽然脸庞被黑发遮住,但露出的眼角有血流出。

    村民们被吓得当既逃了出来,从那以后全村就都知道这里闹鬼,没有人再敢进入这里。

    但是这个地方老是会有动静,村里人有时会看见这里的房间有亮光,有时会听到这里有人说话,还有的会听见女人的哭泣声,村民们都吓得慌,纷纷要求村委会出面把这事给解决了。

    村委会经过商议,请了一位术士来做法驱邪,术士要了徐嫂的生辰八字看了一遍后说,徐嫂是阴年阴月生人,这种人如果是枉死的话,煞气会很重,需要有徐嫂生前的贴身用物方好施术。

    可徐嫂生前的用物已随她一起葬入带宝山坟场,这里已经没有她的贴身用物。

    要想找到徐嫂的用物只能去带宝山坟场重新挖掘开棺,可是村民们因为害怕没人敢去,最后道士在这烧了点纸钱便离开了,打那以后就没人再敢踏进这里了。

    听完李村长的叙述后,张凡沉思了一会:

    “李村长,这个旅馆除了徐嫂打理还有别人帮忙吗?有没有一个背驼的中年妇女?”

    “没有,这家旅馆本来就是民宿的性质,一直就是徐嫂一个人在打理。”

    问完以后见没什么事,赵明领着李村长办案去了,临走嘱咐张凡小心一点,有什么问题可随时打他电话

    虽然没有问到什么背驼妇女的线索,但是李村长说徐嫂埋葬在带宝山坟场引起了张凡的注意,血手印发给他看案件侦破其中有一个就是‘带宝山坟场的墓碑’,而且昨晚救下刘东山时,血手印已自动接受了这个案件,侦破时间是48小时。

    “必须去带宝山坟场看一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名堂?”

    “先在这休息一下,养好精神再说”

    去外面买了两个馒头啃了一下,张凡来到二楼昨晚住的房间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天已昏黑,洗了把脸拎着包出了旅馆。

    带宝山坟场就在白路村后面,张凡循着小路往坟场方向行去,走了一段路程后,开始出现一个一个的坟包,张凡打开手机电筒从坟包中穿过。

    “徐嫂刚死一个多月,坟墓应该还是新的,我多注意注意新坟。”

    农村坟场的坟墓埋葬和殡仪馆不同,东一座西一座一点规划也没有,在坟包里转来转去,到后来张凡头都有些晕了,可还是没有找到徐嫂的坟包在那。

    张凡转得觉得有些累,也管不了那许多,就在一座坟包旁边坐了下来歇息一会,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根,借着点烟时的火光,张凡看清了前边有个墓碑,碑上写着‘李建方之基’几个字。

    “今天听那李村长说,徐嫂的老公好像就是叫李建方,不会就是这个吧?”

    就在张凡刚想起身过去查看时,忽然之间那个李建方的坟包后传来一阵嘤嘤的轻泣声。

    听到这哭泣声,张凡的精神瞬间提升到顶点,他从包里掏出螺纹钢撬棍拎在手上,一步一步朝李建方那个坟包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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