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一夜会这么平安无事的过去,然而,就在我们睡得正酣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胖子的呼救声。

    此时,暴雨已经停了,胖子的呼救声在寂静的黑暗之中听起来却格外的突兀。

    我一下子就被这惊呼声一屁股坐了起来。

    我爷爷张大胆还有王远山,刘方平早就惊醒了过来。

    此刻爷爷一骨碌爬起来,转过头钻出帐篷朝着呼救传来的方向看去。

    山沟小溪旁的丛林深处黑漆漆一片。呼救的声音正是从那个地方发出来的。

    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我们根本看不到那片丛林之中的情况。

    不过,黑暗之中,我却看到了那片丛林深处四处乱晃的手电光芒在快速的朝着这边移动着,似乎是胖子在打着手电筒朝着营地这边快速的奔跑。

    这种四处乱晃的手电筒光芒足以说明了,胖子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

    看到这一幕,我爷爷没有再多犹豫,对着身后的王远山一挥手,示意赶紧的跑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人前后脚一头扎进了下过雨之后水势有点大的溪流,凭借着良好的水性几个猛子就扎到了溪流对岸。

    “老刘,在那里呢!”

    就在这个时候,王远山一拉我爷爷的胳膊,指着十几米开外的几棵大树后面喊道。

    从那几棵大树后面的缝隙之中隐隐透露着一些手电筒的光亮。

    这应该是胖子就在那几棵大树的后面。

    我和刘方平留在营地外面手持手电筒睁大着眼睛朝着河对岸观察着,祈祷着胖子能够平安无事,同时刘方平带着我忍不住好奇心也跟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爷爷没有再多想,本着那透着光亮的地方就冲了过去,王远山也没等再和我爷爷打招呼,跟着他身后也冲了过去。

    二人很快的就冲到了那几棵大树后面,入眼是一个半人多高的早就腐朽多年的木棚,这个木棚已经腐朽的差不多,只剩下了一个架子。

    我爷爷瞪着眼睛朝着里面一瞧,果然是胖子打着手电筒躲在这个木棚里面。

    王远山担心自己孙子的安全,走了进去一把搂住胖子,另外一只手不住的拍打着浑身发抖的胖子的后背,嘴里面还不停的轻声的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安抚胖子。

    这个情况,很明显就是胖子受到了什么惊吓……

    “怎么了?你孙子受伤了?”看到眼前的这幅场景,我爷爷连忙开口询问道。

    王远山和胖子二人正好处在我爷爷的手电筒光芒的照射之下。

    此时,胖子肩膀上颤抖着更加的明显了。

    我爷爷这话本来是询问胖子的,但是看到他这幅模样,我爷爷果断的打消了能够从他嘴里面得到答案的想法,转而是看向了搂着胖子的王远山。

    知子莫若父,王远山是胖子的亲人,没有人比他对胖子更加的了解。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爷爷的目光在看自己,王远山抬头看着我爷爷苦笑着小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怎么了?刚才醒来的时候,说要出去解手,我也没有多想,以为他就在营地附近就地解决了,哪里曾想到这小子竟然跑这么远。这小子现在跟丢了魂似的,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了王远山的回答,我爷爷朝着胖子看去,果然,看到胖子瞳孔发白,一副呆滞的模样,六神无主一般的表情。

    这种情况,我们当地叫小孩子丢了魂,也叫失魂症,足以说明刚才胖子受到的刺激那是相当的大的。

    不过万幸的是胖子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什么外伤。

    我爷爷正想着这些,就看到刘方平领着我踩着过膝的溪水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

    “怎么了?”看到胖子受到惊吓的模样,刘方平钻进木棚之中,就瞪着眼睛朝着王远山叫喊道。

    看这个架势,就好像受到了惊吓的不是胖子而是刘方平自己。

    王远山也懒得搭理刘方平,抱着胖子向前走了两步,观察起木棚之中的情况。

    然而,看了半天之后,并没有发现这个木棚空间之中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的存在。

    我们大家伙又在这间木棚之中寻找了半天,依旧是没有发现什么能够让人产生惊吓的东西。

    此时的胖子受到的惊吓不轻,想要从他的嘴里面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是不可能了。

    正好这个木棚之中的空间不小,完全可以用来当做我们这一行临时休整的安身之所。

    我爷爷干脆把手一挥,示意大家把装备全部弄进来,今晚大家就在这个木棚之中过夜,顺便调查一下胖子受到惊吓的原因。

    我们大家听到了我爷爷的话之后,重新回去拿着各自的装备再度进入木棚之中。

    这深更半夜的跟暴雨交了半天劲,所有的人早就人困马乏了,刘方平在木棚中央架起了一个煤油炉,烧了一点开水之后,众人随便吃了一点干粮之后就都各自休息了。

    不一会儿,整个木棚之中就已经是鼾声四起了。

    而此时,我爷爷却是毫无睡意,同样是没有休息的还有王远山。

    看着我们都睡着了,我爷爷又四下的观察起了这间木棚来。

    这个被大大小小的木头围拢出来的棚子,面积还算是比较大,至少有十几平米。

    这个规模相当于正常的房屋的大小了。

    在我爷爷的头顶上正好又探出了一块周围古木衍生出来的茂密的枝蔓正好遮盖在这片木头围拢出来的空间之上,恰好是给这个屋子加上了一个顶棚。

    在木棚之中饶了一圈之后,虽说没有什么发现,但是,站在这个木头围拢出来的木棚里面,我爷爷还真的感觉怪怪的……

    这个木棚之中似乎弥漫着一种特殊的腐臭的味道,那种味道非常的熟悉,以我爷爷这位乡村道士的经验,这种味道似乎是腐烂的尸体散发出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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