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很多了?”

    “嗯,谢谢你啊。”

    疼痛慢慢减轻,虞书想到自己的那些想法还有作为,忍不住有些面热。

    “刚才不好意思啊,没忍住疼,还咬了你一口。”

    说起这个,楚煜偏过头,顺势动了动自己的肩头,咧嘴一笑。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是你弄这个东西做什么?这玩意儿当柴烧都管不了一会儿,你跑这么远弄它做什么?”

    她上山来砍柴,他可以理解。

    可他刚才瞄了一眼,他的背篓里全是这枞树毛……

    “虞书,我怎么觉得你跟别的女人……有些不一样呢?”

    村子里倒也不是没有过敢想敢做的女人,可她们毕竟见识有限,想出来的东西也有限,大部分的妇女都只会按照上一辈上上一辈的经验来做事。

    可虞书不一样,两年前新婚之夜对着他说什么不喜欢不想嫁,就已经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了。

    两年后,她的所作所为更让他大惊失色!

    不值一提的芦花,做成枕头卖成钱。

    漫山遍野的野菊花,也被她做了枕头换了钱。

    现在,是轮到枞树毛了吗?

    “你接下来,该不会是想做枞树毛枕头了吧?”

    “噗嗤……”楚煜一语惊人,虞书忍不住喷了。

    “你想什么呢,这东西跟针一样又尖又细,再好的布料怕也得被它穿透,拿它做枕头,怕是不想让人睡觉了吧。这个东西,我是准备拿回去熏肉的,你给的那头猪肉多,一时半会儿吃不完,我打算熏一部分。”

    熏肉什么的,楚煜闻所未闻。

    “熏肉?那烟熏之后的肉不得全是黑黢黢的烟灰裹着啊,还能吃吗?”

    想着锅灰拿来吃,楚煜只觉得嘴巴里有些发涩。

    “你没吃过,我不怪你。等我熏好了,到时候让你尝尝你就知道了。”

    这可是纯正的野猪肉,比前世她吃到那些养殖式野猪肉香多了。

    没尝过腊肉滋味儿的楚煜,是不信虞书说的这一套的,但看着虞书微亮的眸子,他也没出言打击。

    罢了,她有想法是好事儿,他下定决心赖上她,正是因为看上了她的想法多呢。

    “好,那咱们回去?山间风寒,吹久了容易着凉。”

    俩人之间气氛难得融洽,楚煜有心多待一会儿,却又不得不以虞书的健康为主。

    她本就受了伤,若是再受了寒,伤口只怕会恶化。

    虞书闻言,点了点头,双手撑地正想站起身来自己走,就被楚煜一把按住了肩头。

    “你腿伤太重了,就别自己走了,我抱你吧。”

    *

    虞书的腿伤,的确有些重。

    足足在床上待了三天,才能勉强下地行走,期间自然就不能再去山里割枞树毛了。

    沈氏本想叫虞长明去割,楚煜却主动把活计揽到了身上,对他而言割那几根枞树毛不过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却能够让他有足够待了有光明正大出入虞家。

    甚好。

    于是每日他早早起来去山里逛一圈,猎到野鸡野兔不论多少,连同枞树毛一起背到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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