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浪疼得满地打滚,抢着接连灌了几瓶钟临岚犹豫的药物,可是他发发现疼痛感没有任何缓解,反而更加难受。

    “啊啊啊,疼死了啊,到底有没有效果,什么时候能找到药克制?”

    黄色浪疼的嗷嗷叫。

    “钟小姐,你不是什么国际医学天才吗?连这种骗子的伎俩都解不开吗!”

    发现嗷嗷叫也没有办法摆脱如影随形的疼痛,黄色浪开始口不择言。

    “天啊,好疼好疼,但是那些相信你的病人,倾其所有教育你的医学院更疼,你的影响力,所谓的医学天才,都是沽名钓誉来的吗?”

    “连绞痛都解决不了还敢把命交给你?我明天就去你们医院把你的海报都撕下来!”

    黄色浪痛的脸都扭曲,说出来的话更是比身后的臭水沟都臭。

    钟临岚一直优雅而矜贵的容色开始变得扭曲,因为黄色浪一句臭过一句的咒骂,她的脸上甚至出现一晃而过的阴鸷,一晃而过的凌厉让剧痛中的黄色浪都心头一寒,竟然一瞬间忘了嚎叫。

    “赫霆,赫霆,你怎么样了?我的药物配备不齐。我们到最近的急救室才可以处理。”

    但是下一秒,钟临岚低头询问袁赫霆,脸上似乎只剩下过度担心的表情,而不得不说,袁赫霆脸色都已经苍白,袁氏继承人,第一财团总裁,甚至整个江城经济的幕后之王的疼的无法直起腰,恐怕连自身难保黄色浪都要跟着担心。

    那药粉里到底是什么,苏悟兮自然心里清楚,这种药粉通过中药粉末的调配,跟苏氏安全套一样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被她一种用来快速致富,一种被她用来紧急防身。

    而且相通的,只是效果看似凌厉,其实很快会被代谢。

    而且要说处理……

    “算我求你了,死女人,快点拿出来解药,袁少但凡今天真有什么意外,别说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整个黄家都不够陪葬!”

    黄色浪虽然是纨绔子弟,但是到了紧要关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

    “噗呲……”苏悟兮抢过钟临岚医药包中的一瓶什么药剂,对着袁赫霆跟黄色浪一顿喷。

    很快疼痛减缓,黄色浪虚脱的像是一条死狗。

    袁赫霆也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身体,一直用力的微鼓起的肌肉放松下来,像是经历一番搏击或者高强度训练,总算得以放松的贵族。

    苏悟兮想要确认袁赫霆的状况,袁赫霆不是很会照顾自己的类型,对自己严苛自律到非人性,三年的时间,袁赫霆不知道,每次恢复都是苏悟兮暗暗守着,直到体温,脉搏,心率都恢复到应有的状态。

    虽然,她们不再是夫妻,但是本能的习惯比理智更快做出反应。

    “把她抓起来!”可是苏悟兮刚刚蹲下身体,就听到钟临岚的尖锐的声音响起。

    “处心积虑混进袁家产业,苦心造诣引起我们的注意,最后在监控盲区对赫霆下手!”

    钟临岚的声音字字刺耳,苏悟兮都想不到自己能有这么多的罪名,但是钟临岚扶着冷汗未退的袁赫霆,美丽的眸子都是后怕不已的控诉:

    “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敢对江城袁家继承人下手?”钟临岚美丽的无可挑剔地眸子微微眯起。

    毫无温度的眼神,唇齿生寒的口气,苏悟兮甚至觉得她的右手都隐隐生疼,蹲下的动作就此停住,很快就看到钟临岚身后,几个直属袁家堪比最精锐特种兵的保镖围了上来。

    苏悟兮像是警觉的小兔子,在钟临岚下令之前就惊慌的跳开。

    第二十章把你的手剁下来喂狗

    “袁家从袁老太太开始,就无人可以挑衅。敢对袁氏继承人下手?哪一只手作孽就把哪一只手留下!”钟临岚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想起。

    苏悟兮已经跑出去了几米,但是几乎毫无悬念的被人摁住了,苏悟兮像是奋力一扭身。

    只看到哗啦啦的一声,洋洋洒洒,红红绿绿的钞票,顿时撒了一地。

    苏悟兮唯一的筹码,卖了多少笑,夸了多少次你很棒,连黄色浪步步相逼也不肯吐出半张的钞票铺了满地。

    袁赫霆已经彻底缓过神,看到苏悟兮像是架在烤架上的兔子,袁赫霆第一反应是这只拆了都没几两肉却不断折腾的兔子,没有必要再浪费精力陪她玩。

    但是下一秒红红绿绿的钞票撒了满地,袁赫霆对现金没什么概念,但是一看就超过了两万。而钟临岚疑惑的声音继续响起:“还以为她是真缺钱,看起来是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

    这个女人明明有钱,但是黄色浪步步紧逼,她却从来没想过要它们拿出来。

    所谓的没有带走属于袁家的任何东西,所谓的把他的黑/卡留下,一直为了区区几万块虚以委蛇才是她真实的面目。

    虽然这一个月以来,任何人都可以看到袁赫霆怎么把钟大小姐宠的要星星不要月亮,但是保镖们只听从袁赫霆的命令,在袁赫霆亲自作出命令之前,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命令袁赫霆手下的亲卫军。

    所以,就算钟临岚小姐绝无仅有的近乎咆哮,但是没有得到袁赫霆的指示,他们只是摁着苏悟兮不动。

    袁赫霆看着在那堆碍眼的红红绿绿中暗自挣扎的苏悟兮,深不见底的长眸中的晦暗无不明,似乎没有严惩胆敢伤害袁氏继承人的意愿,但是也没有让人放开苏悟兮。

    一时间,原本无人问津的窄巷,却气压瞬间下降到让人心脏都压抑。

    但就在这时,身子一歪,等苏悟兮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发现她的手已经被黄色浪紧紧压住,他的脸上是扭曲嚣张的笑,手里不知从何哪里摸出肮脏的半截板砖。

    “敢对袁少还有小爷下手,我把你的手剁下来喂狗!”

    黄色浪的脸上还带着疼痛之后没缓过来的青白,配合着他狰狞的表情更显得可怕扭曲。

    苏悟兮本还抵住身子往后扯,奈何男女的力气悬殊得很。

    也不过是几秒,苏悟兮的手就被黄色浪紧紧压在墙上,黄色浪把板砖的尖角对准了苏悟兮纤细的手指。

    黄色浪看也不看,“啪”一声!

    搬砖直接砸到了离苏悟兮的指尖不到1厘米的地方,深陷了一个凹坑,周围的墙体都被索索的剥离。

    可见,如果这一下如果真的砸在苏悟兮的手指上,该是怎么骨断筋离,血肉模糊。

    几乎下意识的,苏悟兮看向袁赫霆,这几乎是一种深植灵魂的本能,在她还弱小到只会瑟瑟发抖,缩成一团连流浪狗都可以把她赶走的时候,袁赫霆把她扯到怀里,他还没有长成的手掌拉住她:“喂,不想死就跟我走。”

    ……

    但是苏悟兮看到的是微微侧头,钟临岚体贴地给他拭擦的袁赫霆。

    苏悟兮突然觉得不想反抗了,三年的等候,十万块拼命努力都买不到的名额,她突然觉得……她或许就注定永远得不到。

    刚刚一下躲避,苏悟兮已经爆发出所有的力气,而现在黄色浪更是用力的箍住,几乎把她的手腕都能扼断,她也没有力气再反抗。

    医生的手,和钢琴家的手一样重要,甚至更加重要。弹错了一个音符,是一场演唱会的失败,但是医生手里的手术刀若是偏离一毫米,或许就是一个生命的消逝。

    母亲曾经轻柔又充满期待的声音,突然响在苏悟兮的耳边,但是苏悟兮放弃一般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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