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贼窝中的一栋建筑被堪称庞大的金锅撞中,立时崩毁爆散,土石碎木四散激射,不少原本安居滴血的凡人,被强劲的碎石碎木刺射成血人,惨叫倒下,或抽搐挣扎,或直接丧命。

    漫漫尘埃中,金锅安然无恙,金锅里的柳崖疑似全身骨头都已被震碎,手脚扭曲,鲜血淋漓,双目紧闭。

    此时,其眉心血光浮现,一朵寸半大的红色光莲占据了额心,血光如流的自莲印扩散,转眼将其包裹在内,漆黑的传送空洞同时出现,将血色光团吞噬,留下一口金锅快速缩小。

    贼窝中数十个被轰飞的黑锅兵与射神弓四散激射落地,正面承受固元后期修士两大神通的轰击,虽然有大阵阻隔,但道行不深又无重宝的黑锅兵无疑是丧命无疑,只是他们被轰得犹如炮弹一样,害了不少反应不及的凡人,惨叫四起。

    城墙上,剩余的黑锅兵见有符宝保护的柳崖被如此轻易击飞,心里惊涛骇浪,同时连忙收弓,各自塞药进嘴含着,又祭出自己最强的宝物,劈罡砍芒攻击的同时祭起黑锅,展开最大限度的防御光罩。

    空中发疯般狂吼狂叫的虚牛,犹如被激怒的野牛,嘶着兽嘴甩头狂吸大阵汇聚而去的灵力,使得大阵气泡防御力降低,自身则快速的凝实起来…

    贼窝外

    射神箭一挡下,灵公子当即收回了化成光罩防御罩符宝,看了眼灵性大损的此符,通红的俏脸忍不住有点肉痛之色,连忙收了符。

    修士宝物种类繁多,大类是丹、符、宝、器,小类的话无法细分,由于各种手段与功法或神通及先辈的开发,存在各种宝物,比方说,她的这张符就不是如引爆符一样的一次性之物,风不傲的羽衣无法切分等阶而且是一次性之物。

    白雾散尽,伤势在药力中快速恢复,风不傲右手提着羽衣,左手拭血,眼珠转动:“公子,你的防御强悍,我们先动,飞近贼窝;杨前辈,八品的引爆符可遇不可求,还是先别浪费了吧;关前辈神通广大,晚辈佩服之至,还请前辈继续不吝神通相助,除了道誓外,晚辈深恩不敢忘。”

    灵公子先前是要用破阵法剑攻击的,被风不傲阻了下来,同生共死的关系摆着,风不傲自然不愿意她过早消耗自己,以留足应付一切突发状况的力量。

    关雄的一刀一掌无疑对固元后期来说都是大神通级别,这种各怀鬼胎的同道中,愿意率先暴露神通,除了有底气外,无疑是有交好之意,一句深恩不敢忘,已经表足了自己的心意。

    杨忧出手到现在,只用符,已经轰了两百多张八品引爆符,这可最少是七千万灵币了!风不傲无条件断定此人心怀不轨,要是其反对不用符,便招山下的修士上来,先除了财力雄厚的固元后期这种堪称可怕的内患再说破贼窝,否则反水之险非同小可,就因为这些一诺道友当初发的心魔誓约不致命,一点就够人忧了!

    初见王海思就知道了他的厉害,风不傲认为这个可怜的大哥心里定然也是明白自己的意图,带两个固元后期上山,除了是疑兵之计可有引贼之效,还是为防万一突发事故的手段,挥大刀藏利剑!

    当时王海思的一句疑兵之计,已经成功堵住了己方其余修士的嘴,因为己方修士忌惮后期修士,所以就算知道是挥刀藏剑利用了他们,也没有第二个说法,意图就是先削弱两大后期,为自身安全着想的同时,后期的身家宝物也是绝大诱惑!

    “小魔,本座出符可已经有几千万灵币的数量了,你身为炼器良材只用了区区千多万程度就算了,总不能一直让假小子藏着掖着吧?何况,本座在此消耗了自己保命手段的话,百丈迷凡雾岂非葬身之地?”听了风不傲的话,杨忧理所当然的呵呵一笑。

    “晚辈二人现在就要展开强势攻击,杨前辈还不肯拿出点真本事的话,叛誓不叛誓先不说了,是想留充足力量来对关前辈不利,还是想对晚辈二人或者其他前辈不轨啊?”风不傲毫不客气的回话。

    关雄眯眼点头,暗道好一个小魔,他这里身为修为最高深者,不讲宝物,讲危险程度就比杨忧更甚,绝对的众矢之的无疑,小魔能从自己的两招看出意图且表明结好与立场,就是这么一个小娃,只要交好,日后定有大助用无疑!

    当即哼了一声:“杨道友若是实在不愿拿出点真本事,关某说不得要讨教阁下神通了。”

    三个光罩防御的主子修为强悍,几乎无视砍至的背锅兵光刃,杨忧环手抱臂,思索片刻,挥手扔出了一个紫火缭绕的漆黑色三脚小圆鼎,飘在肩侧;

    淡淡出声:“炼天鼎,宝丹后期的本命法宝分灵结成,想必三位听说过,本座愿意用出此宝,希望风道友的所谓强势攻击,不要让本座失望才好。关兄,你说是吧?”

    一个人除了修为神通与宝物外,计谋也是致命关系的,自己的取舍不能乱,得有其良用,他准备拖关雄大消耗之后,与其结成盟友关系,届时自然是横扫一众各怀鬼胎的中期无疑。

    关雄长抚胡须,翻手将大刀收进了储物戒,改用风元防御罩,青烟犹如实质的缕缕缭绕,防御力更甚大刀,红脸一肃:“既然杨道友连如此重宝都用出来,关某自然不能落后,某便用那不轻易用的降龙十八掌了,道友觉得如何?”

    “晚辈先谢过二位前辈了”见得杨忧的鼎,风不傲忍不住眼瞳微缩,但转念一想,这两高手拿出真本事来,他无疑是乐了。

    世上没有万能的神通,当年天毒的毒已经证明了木法对外伤有堪称不死的奇效,只要修为不在唐公之上的,应该都杀不了自己;

    可木法不知好歹不说,如今与灵公子同生共死关系,自然不可能只顾着自己了,削弱不削弱己方尖端战力,可能是灵公子的生死关键,几乎无条件得顾着。

    一乐之后,茫茫尘埃中脸色正了下来:“公子,我们上。”

    羽衣羽扇的作用,与悲炎有些像,作用是震颤心神,甚至震颤神魂,说白了就是让人害怕,远距离谁也不知道,因为这是一次性宝物没有试过,但小心无大错,既然作用同是影响心神,按悲炎让人悲痛欲绝的用法来用,准没错。

    灵公子眸光闪烁的伸手搂住风不傲的腰,大挪移身法的施展速度等同瞬移,带人一起的话是必须有躯体接触的,否则身法一展开,风不傲会立刻被甩出她的法镜防御罩。

    如果不展开身法的话,面对近两百凝元初中期的黑锅兵聚集攻击,就是法镜光罩撑得助,自己也会被震出内伤了,所以一搂住风不傲,就立刻展开了身法,当场连人带光罩原地消失。

    八丈外空中彩光浮现,一闪即逝,距离城墙黑锅兵十丈的某处彩光浮现,可黑锅兵刚朝那里劈刀罡剑罡,出现在感应中的强悍灵力波动与灵压又立刻凭空消失了。

    彩光又一次浮现,在无数黑锅兵瞪大的双眼惊骇的目光中,一个八尺大小的彩色气泡凭空出现在城墙外两丈侧面空中,里面两小无猜两人,白衣男拎着一大串羽毛,二话不说就是一甩。

    一甩之下,毛羽片片连连的无声爆开成了灰雾,羽毛全部爆开,灰雾有丈许大,然后灰雾粒粒粉尘的爆开,成了十几丈庞大的无形罡气,犹如秋风扫落叶,又如怒龙出渊海的斜斜席卷而来。

    黑锅兵们心里大骇,或直接祭出宝物攻去,或再次砍出罡刃射去,或者连忙再加固自己的防御。

    可惜的是,彩色气泡凭空消失,羽毛所爆的无形罡气无视所有攻击,无视所有防御,电光火石的不待人再做第二准备就已席卷了过了自己。

    无形力量席卷而过,毫无任何的伤害,只是心头猛地一颤,前所未有的心惊胆颤,幕幕最怕的事犹如真实的就要发生,所有曾害怕过的经历,犹如同时全部经历一边。

    “啊!”第一个背锅兵,被羽毛力量透过的同时一声惊呼,整个人蜷缩跪地瑟瑟发抖,失去控制力的黑锅跌落,将其罩住,隐约传出此人魂飞魄散、胆颤心惊、无比惊恐的声音:“不,不要,大爷,不要杀我,我,我给,给睡……”

    紧随其后的,是接连一个个满城墙上的背锅兵相同的情况,无一例外,羽毛所化的力量如轻风般无限的扩大,部分脱离了贼窝,大部分席卷入了贼窝,一时间哭爹喊娘的求救声惊天动地而起,无论背锅兵还是凡人,全部在轻风吹过后,发自神魂的心胆具碎、匍匐颤抖、求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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