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吧大约是三个月之后被有关部门取缔了。

    现在……还蹦哒着。

    明知有异,为了大哥方少华的事,方欣欣还是随着孙芳芳进了酒吧的一个单独卡座。

    服务员递上价目单,方欣欣随便看了一眼,价格都是外面酒吧消费的三倍,她淡然地勾了一下唇角。

    孙芳芳注意到她嘲讽的笑容,也不脸红,“这里消费是比较贵的。你也知道,我出来混,衣服化妆品、还要养车,花销大。既然你有事找我,那就是有求于我了?请我喝个酒,也算资助我一点。”

    她除了坐台,捞钱的路子多,还是这家酒吧的托,只要带人来消费,都有提成的。

    方欣欣清楚孙芳芳地套路,慷慨地道,“随便点。”

    “这么大方?”孙芳芳可不是个手下留情的女人,“那就来个两万块的高档红酒套餐。”

    “马上就来。”服务员效率很高,两三分钟,就将四瓶红酒,一份水果拼盘,几盘冷菜小吃,坚果,端了上来。

    这样的宰人场所,向来客人都是一次性的,生意不好。

    整个酒吧只有三四桌客人,悠扬的音乐从大厅飘进卡座。

    孙芳芳拿起茶桌上套餐里的烟,抽了一支出来,点上,“有什么事儿,问吧。就冲着你消费这么豪气,姐有什么事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欣欣开门见山,“我想知道,三年前,方少华伤害强bao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芳芳拇指与食指夹着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你问什么事都行,就是问这事,我不想说。”

    方欣欣从包里取出一叠一万的钞票放在茶桌上,“想说了吗?”

    “不想。”孙芳芳看了钞票一眼。

    方欣欣又加了一叠红色的百元大钞,“现在呢?”

    犹豫了一下,“没什么好说的。”

    方欣欣再次往上加了二叠,“四万了,该有说的意思了吧。”

    孙芳芳心动了,想着这女人这么大方,想赚更多,“不够。”

    “不够?”方欣欣挑了挑眉,“你当初那事儿,也不是没人知道。我想,找别人几千块就能搞定了。那我就换个人问。”

    之所以找孙芳芳,是怕外人知晓的不直观。最主要的,她需要孙芳芳帮忙……

    作势要收起桌上的四叠大钞。

    孙芳芳连忙将四万块钱抢先一步抓起随身的包里,“我说我说,哪怕揭老娘的疮疤,这么多钱,也够弥补我的伤痕了。”

    “那就将你与方少华那晚的情况,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孙芳芳陷入回忆,“我家穷,十七岁就到社会上混饭吃,当了坐台妹。三年前吧,我那时还不到十八岁,有一次坐台认识了四十岁的顾客黄学安,他经常点我的台。我慢慢地知道,他是方氏集团的材料供应商。三年前的一晚,方少华请黄学安喝酒,黄学安照常点了我的台,那晚,我跟黄学安喝了很多酒,醉得几乎不醒人事,方少华看起来还比较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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