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决定坦白了。

    苍白的笑了笑:“那是我小时候,我还有父母,我出生在一个农庄里。”

    “父母就我一个孩子,我也很幸福,可直到有一天。父亲摸着我的脸夸我长得漂亮,我那时候不懂,母亲回来憎恨的看着我,父亲最后果断的把我丢进山林里。母亲劝他说,他们还能再生孩子的,生个男孩儿。”

    “我在那里等了好久好久,夜幕黑了,我很怕黑,狼的眼睛绿幽幽的,可它没有吃我。后来,我知道爹娘不要我了,我哭了一顿想让狼吃了我。那样,下辈子我就是个男孩儿,爹娘不会丢掉我了。我希望自己有机会投胎做他们的男孩儿。”

    “可是,狼咬下来的那一刻,舔了舔我的手臂,从那时候起,我就有了狼父亲,狼母亲。它们的孩子被猎人打死了,他们就把我当孩子。后来,我学会了狩猎,为了不被别的狼欺负,狼爹娘总因为保护我受伤,再后来,我用实力在狼群里有了地位。狼爹娘也有了新的狼宝宝,他们就像我的兄弟。我帮弟弟成为狼王,爹娘也老了。狼群离他们而去,我就照顾他们。我几乎忘掉自己是人了。”

    “直到……雍王打猎,我的爹娘都被他射死了,我看着他们的衣装才自卑起来。我也是个人,可我是被抛弃的人。年迈的狼都会被年轻的狼杀死,我的爹娘,它们走的也算安详。”

    “我抢走了爹娘的尸体,把它们埋掉,雍王一直暗中看着。我以为他们会乱箭把我射死,却没有。我被雍王带进了府邸。可对我而言是天大的荣耀。我甚至泄愤的想着,我的父母,你们抛弃了我,可有更尊贵的人捡了我。”

    “我愿意效忠雍王,可我到底太蠢了。落得被斩断腿丢出来的下场,是罪有应得。”

    “后来,我被青楼买走,妈妈调教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当年父亲对我做了什么,母亲为什么生气。可我这张脸,这副身子,就仿若他们所说的,杂种!”

    “我不愿意做人,不就是一个青楼姬子么?我做的来。什么搔首弄姿,不着寸缕,都无所谓。我只想这么糊涂的活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江城滚动了一下喉咙,没说话。

    她的前半生自己没有参与,没资格说话。

    而江若看着他:“我没有心了。在一遍一遍的羞辱和放弃里,早没有了。你买了我,就像是我的恩客,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怎么做都可以。但是……我没权利命令你怎么做。”

    “如果你要明哲保身就可以离开,身为一条狗,保护主人的秘密,是应该的。”江若漂亮的眸子仿若会说话似得,江城心里梗塞,不得言语。

    想说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就只把我当主人而已么?又觉得这多么可笑没意义。

    扑倒她,按着她的胸口,小腹,大腿:“既然都是我的,那么我命令你,心也属于我的。”

    腿放在了那难以启齿的地方,顶了顶,江若立刻红了身子。江城恶劣的拿手揉了揉,流氓的吹着口哨,颇为自得。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弄弄,才不弄,女儿身的蛋蛋,哼哼,老实说,上辈子你是江若军我都没捏过呢。现在想想后悔呢,难得和你有这么多变身游戏,我居然浪费了。

    江若想夹腿,却看到江城流氓的轻挑着目光,仿若在说,没腿,你任我拿捏。

    江若想一拳砸过来,江城立刻瘫在她身上:“哎呀,刚才还说我是你主人,随便怎么着。这就噬主,要打我!”

    “我……你……你……”有本事你别弄那里。

    江城却呲起一口大门牙,不断摸着,回去,咱们试试新的体位呗。

    上辈子,你对我使过的,哼哼……我可是百般求饶,反而被你做了高难度动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很喜欢呢。

    吼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江城满脑子都是精虫,连江若这个自认为风骚没下限的小倌儿都觉得没得比了。

    虽然什么也没做,可那压抑的唧唧哼哼让牢房里很压抑啊。

    狱卒们相看着,靠近,靠近,啪,晦气回头。下班青楼走。

    江若被折腾的彻底没脾气了,躺在江城怀里任他拿捏:“你这不要脸的胚子。”

    ???

    江城揉着她的小樱桃粒儿:“哟哟,我何时不要脸了?”

    “你何时要脸过?想想真是白搭了,清白的身子跟了你,你坑我。同是倌儿,你倒是还接过客……嘶,咬我做什么?我还说错了?你与那江小公子……还有他带来的客人们……”

    哼!

    “傻瓜。”江城忍不住紧紧的搂着她“我杀雍王你还没看到么?我有那本事,还用得着伺候他们?不过白拿了他们一些钱罢了。我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你毁了。你赔!”

    “我一个倌儿,赔不起。”

    “无耻,赖账!”江城指控,却更加甜蜜的搂紧她“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给我就好了。”

    “好!”江若轻而易举的上当,两人嚣张的完全没有明天午后处斩的感觉。

    那时不时的亲吻,时时刻刻搂在一起的腻歪,咋就那么想把他们立即处斩呢?

    狱卒终于熬到头,能把他们给杀喽。

    两个倌儿,你们还好意思谈恋爱,去黄泉吧你们。

    午后的菜市场,真是如鲁迅先生所说,看热闹的多不胜数啊。

    只怕,他们的头掉在地上还能引起一阵欢呼。

    搞不懂,人类为什么喜欢围观这些呢?不怕么?忘了,人类看恐惧片觉得恶心,可还是忍不住看。

    江若看着午后的阳光,大汉们正准备着。

    杀人是个力气活,一刀断头也需要本事。

    借着秩序还没那么严格,江若凑近江城,江城立刻也凑过来。

    两个人头捧着头,哪里像是送死的。

    夜覃霜接到消息,不……是另一个江若接到消息,立刻来了。

    不顾一切冲上断头台,抱住江城,拦住行刑:“别杀他,我爹是丞相,谁敢杀他。”

    江城刚心起疑惑,世界之源就说:“她是另一个江若。你以后还会遇到很多江若。”

    “……”那我可以出轨么?他们都是一个人,都是江若。

    世界之源笑笑:“要不,你试试?”

    江城直觉,不能。

    默默地看了等被砍头的江若,这是个自己和自己都搞分裂的人,不惹,绝对不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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