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心晴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在手心背后瓮声瓮气的抱怨:“这,这什么鬼味道,快拿开!”

    沈若渊把药瓶递过去,“你的药,喝了吧。”

    郝心晴赶忙挪动屁股,缩到床铺另一头,脑袋摇个不停,“不不不,我不要吃!你快给我拿远一点,臭死了!”

    沈若渊索性坐到床沿,手一伸,就把她拽了回来,“别任性,生病了怎么能不吃药呢?”

    “你装什么蒜?我根本没病好吗?”郝心晴大声抗辩。

    刘玉莲在一旁看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忙帮着劝说:“哎,小姐还是像从前一样,害怕吃药。但医生的话总是要听的,乖宝贝,这一小支,闭上眼睛,一口就吞下去了?”

    “医生?医生那是被他威胁的好不好?”郝心晴真的快哭了。

    她身体一向健康结实,有啥头疼脑热,熬一两天就自己好了,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吃药!

    甜甜的冲剂、糖浆可以喝一点,而这一瓶,闻着就像是毒药!

    “过来,姐姐,我们商量一下?”沈若渊揽住郝心晴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拉,嘴唇就贴上了耳朵,“你是想自己喝呢?还是我喂你?”

    他嗓音低低的,把话语又炽热,又粘稠的送进她耳孔。

    喂?

    啥意思呀?

    郝心晴肩膀颤了一下,霍的回头,不到半尺的距离,就是沈若渊微微勾起的唇角,噙着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

    “如果姐姐不想自己喝,我可是很愿意效劳呢,呵呵呵……”

    他的笑声充满磁性,听的郝心晴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说不出的舒畅,又带着丝丝恐惧。

    卧槽!这混蛋的意思,不会是想用“嘴”来“喂”我吧?

    郝心晴的大眼睛,瞪着那两片好看的薄唇,脸色越来越红,眼底的恐惧也越来越浓。

    “看来,姐姐也是很期待呀?”沈若渊眼睛一眯,下巴稍稍抬起,手里的药瓶一倾,作势就要往嘴里倒。

    “住手住手!我自己喝!”郝心晴惊叫,慌忙抱住他的胳膊,劈手夺下药瓶,直接倒进了自己嘴巴。

    “呵呵呵,这就对了哦!”沈若渊满意、得意的笑了。

    这丫头脑子是没大问题,但毕竟外伤不轻,还有一点轻度的营养不良,这药当然不是乱给她吃的。

    在沈若渊的笑声中,夹杂的是郝心晴的哀嚎,她把药瓶一丢,直着脖子,双手在嘴边乱扇,“苦死我了!水水水,快给我水!”

    刘玉莲见“姐弟俩”抱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什么偏又听不清楚,正在纳闷,突然“小姐”就把药给喝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她如此惨状,赶忙把水杯递了过去。

    郝心晴咕嘟嘟喝掉一半,这才拍拍胸,死里逃生似的的喘气。

    然而,又苦又臭的药味在舌根还没完全散去,沈若渊修长厚实的手掌,又伸过来了,“加油,姐姐,一鼓作气吃完吧?”

    掌心上,赫然是两粒胶囊,一粒药片……

    “嗷!”郝心晴觉的,自己快要死了,眼一翻,人一歪,却是倒进了沈若渊怀里。

    刘玉莲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她是很心疼小姐,可看见“姐弟俩”这么相亲相爱,又说不出的快乐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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