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月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恍然明白,池荆寒原来不喜欢丰满的女人,而是喜欢这种骨感的,娇弱的。

    “咳!”门外响起一声警告性的咳嗽声。

    池荆寒背着手走进来,脸沉的跟冰雕似得。

    邢月山移开视线,一脸正经的问:“怎么,不放心我啊?正好,你来扶着她点,待会儿消毒,可能有点疼。”

    “不用,”林楚楚看都不看池荆寒那个罪魁祸首:“我不怕疼。”

    不怕疼?

    她怕是忘了,不久之前,是谁抱着他,哭哭啼啼的喊疼?

    “也行,那你把头往外探着点。”邢月山拿着垃圾桶在床边接着。

    林楚楚双手撑着床边,探着头,领口处锁骨的轮廓更加清晰,还有更往下的那个部分,若隐若现。

    池荆寒心里一阵不痛快,抓起床上的毯子,给林楚楚披上,顺手把衣领最上面的扣子也系上。

    林楚楚吓了一跳,抓着衣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邢月山,感觉更加尴尬。

    池荆寒却像没事人似得,冷着脸,坐在床边,凌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邢月山的一举一动,监工。

    邢月山浑身不得劲儿:“不用这样吧?”

    池荆寒冷漠的吐出两个字:“快点。”

    艰难的给林楚楚上好了药,邢月山退后两步,自己用手帕擦汗:“来你这出个诊,比参加执业医师考核压力都大。”

    池荆寒拿出手机给他转账,然后指着门口:“邢大夫,不送。”

    邢月山“呵呵”了两声,也不生气,把手套摘掉丢到垃圾桶里,朝着林楚楚挥挥手。

    “那就祝你们晚安,不打扰了,啊,对了,她的嘴你这两天也别碰,容易感染,这是烫伤膏,消炎药,退烧药,小楚楚你自己拿着,按时吃药,上药,别指望他了,他大少爷,不会照顾人。”

    “我知道了。”林楚楚这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得离他远一点。

    上一次在他面前失去意识,她醒来时浑身一丝不挂,这次更惨,不光是身上一丝不挂,脸上还挂彩了。

    不过好在这次她脑海中还是有印象的,知道这家伙都对她做了什么。

    首先得说,她很佩服他能坐怀不乱,虽然偷亲了她两下,但情节没有严重到她不能接受,反正初吻也是他,再被多吻两下,就当是利息了。

    第二点就郁闷了,要是池安娜知道了,可能会更郁闷。

    那就是,她猜测,池荆寒坐怀不乱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亲过之后,发现对女人真的是完全没感觉,骨子里只喜欢男人。

    所以孩子什么的,以后还是不要再提,她就是愿意,池荆寒也提不起性质,白浪费感情。

    邢月山拎着药箱出门去,池荆寒沉默了几十秒,追了出去。

    楼梯口那,邢月山停下来:“不是说不送了么?良心发现了?”

    “老爷子让你给我奶奶的安神药听说很有效果,你这里还有么?给我一些。”池荆寒开门见山的伸手讨要。

    “安神药是专门给老人家使用的,中药比较有针对性,不能随便乱给。”邢月山上下打量着他:“你失眠啊?”

    “有一点。”池荆寒侧过身,刻意避开他的眼神。

    “别躲了,从刚才一进屋,我就看出来了,你眼底发黑,精神状态明显不佳,”邢月山感同身受的拍拍他的肩。

    “兄弟,听哥们儿一句劝,初次开荤都很容易冲动的,但身体是一切的本钱,不能过度消耗了,我看你现在不需要安神药,需要点补品,我那刚好有鹿茸,给你八折,怎么样?”

    池荆寒冷笑一下,抬脚把他从楼梯上踹了下去。

    “哇,靠靠靠……你谋杀啊!”

    邢月山身手还算不错,踉跄了几步,平稳的停在楼梯中段,回头骂道:“我关心你,你还这样对我?以后肾亏了,可别来求我啊。”

    “滚吧你。”池荆寒懒得再跟他说话。

    他要安神药是因为很难入睡,现在他就跟中了毒似得,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全都是林楚楚各种各样的影子。

    尤其是她嘟起的一双淡粉色的唇,以及她光洁无暇的背,那漂亮的蝴蝶骨……

    额……靠!

    为什么又在想这些!

    ……

    邢月山走后,尤克端着托盘上楼来,托盘里摆着一碗小米粥,还有一根吸管。

    “少爷,粥已经温了,可以拿给林小姐了。”

    “嗯。”

    池荆寒一回头,正好看到那个只穿着一件衬衫的纤细身影躲在卧室门口。

    衬衫的长度只到她大腿部分,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几乎毫无遮挡的暴露在外。

    两人对视上,林楚楚撒丫子逃回卧室里,如同惊弓之鸟。

    池荆寒捏了捏眉心,这个小妞,不是一般的不让人省心啊。

    还光着脚到处跑,不是她喊冷那会儿了。

    他把托盘接过来,对尤克说:“你去休息吧。”

    ……

    推开门,池荆寒走进卧室。

    林楚楚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一个头,谨慎无比的盯着他,好像他是会吃人的猛兽。

    “你那是什么眼神?”池荆寒迈着大步走过去,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就势坐在了床边。

    抬手要去摸摸她的额头,她错开身,没让他碰到。

    那苍白的小脸,严肃正经的说:“池先生,我觉得合同上还得再加一条,不论任何情况下,你不能再随便脱我衣服,即便是不得已要同床共枕,也要保持安全距离,和对我最基本的尊重。”

    “你以为我愿意碰你?”池荆寒又坐远了一点,如她所愿,和她保持距离。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脱我衣服,占我便宜是事实吧?我的嘴就是铁证,”林楚楚指着她刚涂过药的,红嘟嘟,油亮亮的腊肠嘴:“现在,你应该更明确,你确实不喜欢......”

    池荆寒忽的回过头来,眼神冷的跟两把冰刀子似得,刮过她的小脸。

    林楚楚吞了吞口水,硬生生把“你不喜欢女人”改成了:“你不喜欢我,了吧,所以你我之间相安无事最好,以便日后分道扬镳,各自寻求自己的幸福,哎,对了,合同上没有写婚约期限。”

    池荆寒没答话,周身气场肃冷渗人。

    证还没领呢,她就开始想分道扬镳了,果然不是个正常女人!

    随便换做另一个女人,应该都会想尽办法,死缠着他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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