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多公里,客车是走高速公路,因此,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到了伏龙县,不过,宁阳的目的地却不是伏龙县城,而是一个叫小龙镇的地方,距离伏龙县还有二十多公里,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在县汽车站中没有买到小龙镇的车票,只好在汽车站外,找了一辆黑车,磨嘴皮子的砍价,从一百块砍到八十五,就坐上了这辆黑色大众轿车。

    这大众轿车的司机是一个干瘦中年,从面相来看,算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从口才上来看,也不过是居家过日子的人,因此,宁阳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等到轿车开动之后,他就拿出了电话,按照崔老道给他的一些吩咐,给他写了一个电话。

    宁阳按着号码,拨了过去,立刻对方电话就接通,说话的时候,带有很浓重的川音,不过,他就是川蜀人,因此,听得懂,就问了他的姓名,叫刘柱,别人都叫他黑柱,闲聊一些题外话,宁阳就跟他说明了他的来意。

    黑柱似乎听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我知道,这一带,基本上都是我带路。等你到了小龙镇,给我打电话!”

    宁阳说:“我是包车过来的!”

    黑柱道:“那感情好,直接让司机师傅将车子停在我的宾馆门口!”

    宁阳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跟司机师傅说了一声,却看到他微微皱眉,他纳闷难道这师傅不知道这家小龙镇的宾馆,好在司机师傅皱眉的想了半分钟,才点头,表示知道。

    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从县城到小龙镇都是水泥公路,地面还算完好平整,但这司机师傅开车还真不是盖的,真有点飞的样子,把宁阳颠得有些心惊肉跳,尤其是小龙镇的这节公路,已经被撵得坑坑洼洼了,几乎一下一下就把他颠得跳了起来,好几次都撞到脑袋,直到宁阳抱怨,司机才放慢了速度,最终,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到了小龙镇的一家名叫君悦的宾馆前面,但他却几乎是从车子中爬了出来,差点干呕起来,而黑狼更是跳了出来,在地上都转了两圈,等不晕的时候,一把跳在前面的窗户前,朝司机师傅狂叫几声,吓得他脸色都白了,宁阳忙呵斥着黑狼,这才没造成悲剧。

    给了车费,那司机立刻开车飙了出去,显然,被黑狼吓得不轻,宁阳在这君悦宾馆前喘息两口,就走进去,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在旁边的小房间中看电视,手里还拿着一些针线活,看上去挺悠闲的,宁阳立刻走过去,询问她,刘柱是否在这里?

    没想到刘柱竟然是这中年妇女的老公,不过,这人似乎看宁阳带着一条狗,可能觉得不怀好意,皱眉地看了他一眼,让宁阳心里纳闷,难道黑柱没有给她老婆说,不过,他老婆也没有过多的揣度宁阳的险恶用心,立刻张口朝门外吼了一声,立刻从楼梯上的二楼传来了一个中年响亮的男子声音,中气十足,咚咚咚地从楼上跑下来,一看到他,先是一愣,但可能也猜到了他是谁,忙问道:“你是宁阳?”

    宁阳点头,黑柱就笑道:“看你风尘仆仆的,应该是没有一点休息的赶过来,走,先把行礼放在楼上的房间,洗个澡,咱们再出去吃一顿,聊聊天?”

    宁阳点头表示明白,就让这老板娘开了个房间,不过,她还有点不想给他钥匙,直到宁阳给了她一百块钱的押金,才眉开眼笑地递给了他一把钥匙,黑柱却朝他老婆冷哼一声,可能觉得她有些认钱不认人,非常气恼,但却被他老婆骂了一句,只好拉着宁阳,咚咚咚的上楼,黑狼也跟在身边。

    进入房间,宁阳一看就知道这宾馆的设施简陋,并没有浴室,而且所谓的房间,也就是七八年前的房屋构造,浴室还在旁边走廊的公共浴室,不过,一天的奔波疲惫,宁阳确实需要洗一下,还好公共浴室中,还是电热水机,黑狼也跟着进来,一起洗完澡后。

    黑柱就拽着宁阳到宾馆对面的一个小餐馆中,街道周围已经差不多黑下来,这里是偏远小镇,除了当地村民,很少有人来,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风景名胜区,除了一些喜欢冒险的驴友或怀着其他目的的人员外,基本上没人,晚上这些铺面饭馆也没什么人,他们过去的时候,才晚上八点钟,老板已经在收拾灶台上的东西,准备关门,黑柱忙过去跟老板打招呼,熟人,立刻吆喝着他炒几个小菜,啤酒什么也都搬上来,老板似乎看到宁阳这么陌生人,顿时喊了一声‘要得’,立刻先给他们上了一碟花生,随后,就乒乒乓乓的切菜炒菜,随后,又和他们坐在一桌,聊天喝酒,天南地北的瞎聊,也就没有聊明天的事,黑柱似乎也不想影响这么好的气氛,也不提这一茬。

    吃完饭后,黑柱还直接让宁阳上楼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也确实疲惫,吃饱喝足,就犯困,就趴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虽然宁阳今天很劳累,但睡得并不踏实,还做了个梦,又梦见木兰,她爱上了自己,他们如胶似漆的过着日子,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她要离自己而去,是那么的决绝,让宁阳很不理解,悲痛欲绝,自己拉着她不让她走,没想到她身上却带着一把匕首,竟然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胸口,威胁自己,让他放手。

    宁阳放手了,然而,她却还是决然的将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口,鲜血躺了出来,倒在地上,在宁阳怀中逝去,宁阳哀嚎,痛哭,可终究唤不醒怀中的人儿,只是他哭得撕心裂肺后,低头却突然看到怀中的木兰,竟然变成一具红粉骷髅,还张开骷髅嘴巴,问宁阳:“你还爱着我吗?”

    当场,宁阳就吓得哇呀一声,从梦中惊醒,看到窗帘外已经白光湛湛,他却摸着额头,发现已经冒出了冷汗,而心里还悲痛心慌,却有些记不清噩梦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记得梦中的主角就是木兰,顿时皱眉,自己做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心里好像有些害怕?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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