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在水下边缘发现个四四方方的大石匣子,但是仔细一看,哪是什么狗屁石匣子啊,分明是一口石棺,吓了一跳,不过,他浮出水面,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觉得还是有些不保险,就爬上岸,拿着骨剑,才再次下水,沉入到这口石棺边缘。

    这口石棺,大部分都被埋在石头堆之中,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的一头露在水中,看其形状大小,估计是个成年石棺,看来就是埋葬那吊死鬼的尸骨之地。

    不过,吊死鬼明显被人控制,难道是这口石棺?

    宁阳憋着气,等淤泥散了一些,才通过手电,贴近地朝这石棺的石面看去,又摸了摸石棺边缘及缝隙,有很多青苔一样滑腻的东西,往缝隙里面伸,似乎已经跟周围的石头融合在一起了,就知道这口石棺被埋在这里时间不短,至少都有十几二十年,感觉很不妙。

    他又摸了摸露在水中的正方形石面,上面似乎有些纹路,不过,大部分淹没在淤泥之中,他只得透过潜水镜依稀看到上面的部分,但水质还是很浑浊,只瞧见一些奇怪的纹路,这石面似乎有一个大圆纹刻痕,在里面就是一些细纹,他贴近了看,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像符咒又不像。

    最后,他憋不住气,只好又浮上来,皱眉的喘息两口,才继续下潜,将这露在水里的这部分细纹,尽量记在心中,可惜,这些纹路是雕刻在这石棺的一面石面之上,虽然这石面打磨得很光滑,可惜,已经几十年了,上面布满了青苔,摸着滑腻腻的,他不得不用手指边扣边看,还经常被浑浊的淤泥干扰视线,又憋不住气,只得浮上来,下潜,等到淤泥消散,又继续,这样反复的下潜上浮,差点没把他冷死,但为了追查线索,宁阳还不得不忍受这种阴冷刺骨的寒气。

    最后,将露在水里的部分密纹大致记了下来,就爬上岸,先围着池塘跑了两圈,等身体热乎之后,就在背包之中拿出笔纸,趁着记忆清晰,将这些密纹画下来,可惜,一看根本看不懂,只好将它又放在背包之中。

    宁阳又下了水,下潜到这石棺边缘,用手摸着淤泥下面的密纹,发现在这石面的中央位置,有一个拳头大的大而深的刻痕,好在刻痕的条纹不是很多,他就用手指顺着刻纹,将其快速记录下来,而在这中央刻纹周围的细微密纹,密密麻麻的,他是摸着记不下来了,只得放弃。

    见没什么其他发现,宁阳这会是彻底上岸,不在下水了,将那中央深刻痕画在纸上,看了看,有点像个标志,可有不像,没有个参照物,他也猜不透这是什么玩意?

    穿好衣服裤子后,宁阳又将背包背在背上,来到老槐树前面,又朝那吊死鬼呵斥几声,却仍然没有回应,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多,自己在这池塘边已经折腾尽三个小时,难怪又累又冷还倦意浓浓?有些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也不在逗留了,到了花园外的车棚,骑着电瓶车,到了门口,敲那门卫的门,让其开了门,他就驱车,赶回家里。

    轻手轻脚的开门,客厅之中一片黑暗,倒是客厅的神龛之上,有点滴阴气缭绕,是小雀爷爷在骨灰盒中修养,吸收夜里的自然阴气。黑狼似乎嗅到他的气息,也爬起来,可惜,宁阳不敢开灯,害怕惊醒爸妈,到时候起床可能会把自己臭骂一顿,就拿着手机照明,到了书房之中,脑子实在有些昏昏沉沉,就什么也不再想,一下子趴在床上,还裹了个床单,不到一分钟就睡了过去。

    可惜,宁阳还没有睡舒坦,疯子的电话就响了,他恼怒地拿着一看,才八点半,接通电话,就忍不住骂道:“不知道老子昨晚熬夜了吗?晚一点不行吗?”

    疯子骂道:“我叉,人命关天啊。这事能晚吗?行了。我知道你累,但上面已经有人关注这个案子带来的影响,要老子尽快破案!快点过来吧,我需要你的帮助!”

    宁阳只好爬起来,拍拍还有些发晕的脑袋,又骂了一句,洗漱刷牙之后,看到客厅的桌子上,还盖着碗碟之类的,就知道妈妈肯定偷偷来开过他的门,看到他回来,就给自己准备了早餐。

    他现在是穷光蛋,也不管疯子的催促,大口大口的吃饱之后,脑子总算恢复活力,骑车赶到刑侦大队。

    到了办公室,宁阳就看到疯子招呼自己过去,木兰坐在他的旁边,小黑正坐在电脑旁边,似乎随时准备记录。

    疯子立刻让他说昨晚的发现,宁阳只好点头,简单地讲述昨晚的经历,让疯子和木兰都听得面色凝重,疯子骂道:“真的是越来越乱了!牵扯到二十多年前的鬼怪案件,也就算了。现在这口石棺竟然也是那个时候埋下的,难道那个时候就有道士想到今日的发生,现在来对付你?”

    宁阳摇头道:“我现在有些明白!恐怕不是韩无邪或他认识的人要对付我!这口石棺被埋在水下这么多年,那些刻痕也不是现在才刻上去的,至少有很多年了,也就是说,在很多年前,那吊死鬼就被道士控制了,现在却来针对我?现在不太可能,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我爷爷。不要忘记我爷爷就是个道士,以前可是游走四方,估计得罪过什么人?所以,才在当时设下陷阱,现在我爷爷走了,自然恩怨就算在了我的头上!”

    疯子凝重道:“那你想怎样?”

    宁阳摇头道:“我不想怎样?只想要真相!不过,我估计对付我的人,可能是那道士的徒子徒孙之类的,否则,一个老头来对付我这个小辈,实在有失身份!”

    疯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宁阳,木兰也有些古怪地看着他,宁阳笑道:“你们别这样看我,我爷爷那辈人的观念,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幻想精神。对什么道义啊义气或正义什么的,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没有我们这一代人现实,什么都以金钱或物质权力来衡量。他们做事有他们的一套精神道理,我估计那老道士就算想要对付我,绝对拉不下这个脸面,肯定是叫他的徒子徒孙来对付我!只要是我们这一辈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出于某种目的,才会出手,否则,没钱,谁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啊?这就是我们这辈人的现实残酷时代!”

    疯子和木兰听得笑了,但也脸上发苦,确实这个时代残酷得让人发寒,却只能在追逐金钱利益的道路上继续奔走,想逃都逃不掉。

    疯子是个行动派,一听他的话,立刻开始打电话,联系部门,去挖掘那池塘之中的石棺。而宁阳则向木兰打听他们找到了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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