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    浓郁的迷雾依旧笼罩着这一片幽暗的海域天色昏沉间唯有那一艘小小的客船孤零零地漂浮于上仿佛一个稍大一点的浪头都可以随时将其击碎了去看起來竟是格外地不堪一击

    虽然百里琉笙和即墨无心都是奇门遁甲之术的个中好手但对于眼前这诡异莫名的阵势两人一时之间倒也沒有什么出奇制胜的办法思虑许久却是只能望洋兴叹好在自从那条巨型鲛鲨出现之后倒也不见其他的杀招是以他们停泊的这一方暂shi 还算安全并不存在避险的问題不过简素等人向來谨慎惯了直到此刻还时时留心着刚才数条鲛鲨火拼之地生怕有哪边侥幸胜出之后转头來攻击他们丝毫不敢有怠慢之处

    “看这天色是要下雨了如果再起风暴我们的处境可就不太妙了啊”黑色的斗篷在风中猎猎飞扬百里琉笙望着周围几乎是四合而下的墨色素來飘渺无边的眼眸之中一闪而过忧虑:“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可不是好兆头”即便这艘船是他特别定制的可经过方才那一遭后再來一场风暴……他还真的不敢保证这一船人能安然无恙

    眯了眯眼即墨无心却是忽然轻笑出了声:“富gui 险中求你又怎知这一场雨不会是我们的转机呢”说着她径直站起身來朝着简素等人就招呼了一声:“行了别盯着那边了趁现在还风平浪静该休息的赶紧进舱休息待会儿估计我们还有硬仗要打”

    “小姐……”暗夜卫队的一众人等纷纷转头却是面带疑惑地看向了即墨无心开什么玩笑不留心那些鲛鲨还跑去休息这个会不会也太宽心了一点啊而且接下來的硬仗又是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跟不上主子们的节奏呢

    “那些大家伙早就沒动jing 了你们居然沒有发现么”同样站起身來百里琉笙揉了揉眉心显然是为自己这些下属的迟钝感到头疼:“ 那扔下去的几个人都被下了毒吧”这一句却是问的即墨无心了

    半张脸隐在黑色的斗篷之后衬得女子的肤色越发洁白如雪即墨无心点了点下巴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银针上的毒虽然很烈可要对付那种体型的东西发作的时间难免要久一些所以只好先引几条大鱼过來分散一下注yi 力了”她对自己的手段向來自xin 但这次赌的成分明显更多她也只能尽量以策万全

    “……”简素颇有些无语看了看神情复杂的一众同伴他不由清了清嗓子:“咳咳既然这样我看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小姐说的在理”天知道她待会儿又有什么奇招在后折腾來折腾去也是吓的他们

    唉这聪明人的下属不好当啊

    “嗯还是简素最听话”即墨无心言笑晏晏倒是沒有半点架子:“都去歇着吧我來守夜就好”

    若是平时绝对会有人觉得这样的安排不妥然而今天经过方才那几句对话却是无任何一人有所异议一个个脚底抹油跟着简素就麻溜地进了船舱这位主可不是普通的弱女子对于她的话他们还是乖乖听从并且执行才比较稳妥

    “你是在等这一场雨下來然hou 伺机破阵么”若说这世间有谁是真正了解即墨无心此人的除却自幼与之一起长大的澹台沉炎以外那就绝对非百里琉笙莫属了:“可是看出什么端倪來了”

    摇了摇头即墨无心抬手拢好鬓边的碎发脸上的神情却并不是一贯的胜券在握:“并沒有只是我曾听你说过这迷雾并非人为设置而是海神之殿以外的天然屏障”

    “嗯当年先祖会在这茫茫海域中开宗立派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说到这里百里琉笙似乎也颇有些感慨:“沒想到当初为了防备外人闯入的东西而今却成了我们回去的最dà 障碍这赫连冥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这个女人是有几分能耐”唇角上扬即墨无心黑眸沉静依然是万事不起波澜的模yàng :“既然不是人为设置那大雨一下这迷雾自然就要散去了到时候或许我们还有一搏之力”这迷雾限制了她太多沒有了这层屏障区区一个阵势难道还困得住她

    “设想是不错可雨天本身就是很大的障碍了”俊美的面容之上丝毫不见乐观百里琉笙叹了口气忽然就生出了些许愧疚之情:“无心抱歉才把你带到这里就让你陷入了这样的处境我……”

    “百里大哥这是什么话”毫不犹豫地出言截断他即墨无心眸光灼灼眼底尽是难掩的真诚:“谁也不是万能的是我执意要跟过來便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我自己的选zé 与人无尤再说”她难得的歪了头露出一个无比狡黠的笑容:“我们两个联手不应该是天xià 无敌么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她也不等百里琉笙表态一手推了他就往船舱里塞:“好了你也去歇着吧一会儿喊你出來帮忙”

    及至百里琉笙一脸无奈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即墨无心面上的笑容渐敛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径自在甲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她细细地理了理身上的斗篷这才悠悠地开了口:“不打算休息就是要陪我守夜的意思了那还躲着做什么”

    应声而出言归垂手立于黑袍女子跟前一张妖娆绝美中带着缺憾的脸孔不见半分窘迫倒像是即墨无心小題大做了一般:“不管什么时候护卫主子都是属下职责所在”

    略略失笑即墨无心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你的脾气还是一点变化都沒有”虽然话多了不少表情也生动了许多再不是早前木头一样的侍卫可这骨子里的倔强和坚持倒是一如既往地叫人叹服

    和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下言归只是在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主子你也是一样”而自己沒有变化的恐怕只剩脾气这一项了自从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以前的言归就不在了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可有些事情的发生总是那么的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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