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婉依言坐下,听着北塘齐的遗言,或者说是送给她傅清婉的遗言,

    总之,她傅清婉是要玩完了,而且还是死在自己的师兄手中,看北塘齐勇于灭口的行为作风,以及潜伏在公孙墨周围那么多年的容忍力可知,傅清婉这次的生还率基本等于零,

    北塘齐沉默半响后,正欲开口却被傅清婉阻止了,“师兄,我能否临死前再看一眼你的真容,”

    哪怕是看着那个酷似女子的俊美少年,也不需要面对这么一个老气横秋的老头训诫自己,尽管傅清婉知道北塘齐定是学了口技,也不习惯,反正是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她宁愿看着美男死去,做一个牡丹花下死的第一人,

    估计师傅在地下也会被傅清婉气活回來,总之傅清婉的行为尤为不齿,令鬼谷的面子不知道往哪里搁,

    闲话不表,单单说北塘齐的表情便有千万种变化,傅清婉仔细瞅着,不明所以然,

    北塘齐深吸一口气,斥道:“休想,”

    想來他认为自己这张酷似女人的脸是身在这个世上耻辱,自己那个不知好歹的师妹竟然还要再次接触……一想到北塘齐就头皮发麻:“你给我断了这个年头,还有谁说我要你死的,”

    傅清婉似懂非懂:“昨日坦诚相待,今日不是看在往日相识的份上,送我上路的么,”

    “咳咳,”北塘齐干咳两声道:“让你死,岂非便宜你了,若我早想让你死,何必用灵丹妙药帮你恢复那一身修为,我只是昨晚沒有想好对敌之策而已,”

    傅清婉略想了想,敛眉道:“师兄,若你还是打算出兵猎月,那清婉还是早日死了算了,”

    她凭着一己之力自然阻止不了敌将的來势汹汹,与其无颜见离寰,还不如早日去阴曹地府报道,

    北塘齐目瞪口呆,半响后怒斥道:“你个笨蛋,脑子是长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如何把公孙墨从王位上拉下來,若你想救猎月,必须让我坐上帝位,否则吐蕃有公孙墨一日存在,必然是后患无穷,”

    “那,”傅清婉思索良久道:“可否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将公孙墨给杀了,”

    北塘齐道:“若天下找得到此人,我早日就登上吐蕃的皇位了,你还是另作他想,给我想点实际的,”

    傅清婉眸中一亮,被北塘齐三番两次地语言刺激确实激活了她的脑细胞,“师兄若是信得过师妹,那此事教给师妹如何,只要师兄答应师妹一件事,就是与猎月投诚,归附猎月如何,”

    北塘齐摇摇头道:“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且不说华氏皇族暴虐,便是我投诚了猎月对吐蕃沒有任何好处,何谈发展之计,”

    傅清婉悠然叹道:“师兄未必要如今应下,师妹答应师兄助师兄登上帝位,只需要师兄一诺即可,这天下还轮不到华氏來做,”

    说着傅清婉的眸光中露出了一抹很厉,虽然沒有入了北塘齐的眼睛,但周围散发的寒光还是让敏感的他发觉了,

    傅清婉古怪笑道:“想必依师兄的实力必然可以将吐蕃治理完善,师兄只要答应成王后退兵,并保证不再侵犯猎月领土,那么五年之后,师兄的诺言便可成真,那时候师兄还是吐蕃的王,还是可以独守吐蕃的一块疆土,”

    北塘齐沉默不语,今日震撼颇多,让他不敢不信傅清婉之言,凭着傅清婉这么快就能差到他的底细就可看出,这个天下,迟早会统一,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三五日后,在营帐内休息的离寰收到了一份密信,他打开,目光却快要喷出火來,

    “傅清婉,”离寰狠狠地捏住信件,“有本事你就别回來,,,”

    离寰对傅清婉可谓是恨之入骨,丝毫不知自己所拿信件的同时,傅清婉已经偷偷地溜到了千参谋的营帐,

    傅清婉踌躇,徘徊,直到坐着的千绯夜再也看不下去便道:“你此次回來是要遭大罪了,”

    傅清婉苦着一张脸道:“我也不想的,事情有变,本來我打算以身犯险,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情,”

    千绯夜幸灾乐祸地看着傅清婉,偷笑道:“也是,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情,离寰便是把你的尸体抱回來都可能鞭尸,”

    “少來说风凉话,”傅清婉狠狠地瞪了千绯夜一眼,“这个世事无常,我怎么可以猜到,并且扭转乾坤,绯夜,你给我想个法子,怎样才能让离寰心甘情愿地去刺杀公孙墨而且让我毫发无伤的回去,”

    傅清婉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离寰,依照他的武功对付公孙墨胜算的把握更大些,毕竟离寰在江湖上混了也有一些时日了,必然是有实力的,

    可悲剧的傅清婉沒有发现,自己即将大祸领头,自己还傻乐呵在那边筹谋正事,离寰是在江湖上混了一些时日,但那些时日的惊险不是傅清婉的嘴皮子,说说就可以过去的,

    离寰再怎么实力超凡,也只是个人,怎可抵得上千军万马,这个傅清婉显然是闯大祸的料,

    千绯夜将这些话按压在心底,隐忍不发,不想到嘴的肥肉白白飞走,故思量许久道:“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离寰心甘情愿的去,”

    傅清婉迫不及待地抓住千绯夜的手,一脸激动道:“什么办法,”

    千绯夜淡定道:“负荆请罪,”

    “噗,”傅清婉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就“晕”了过去,

    看來她是注定逃脱不了皮肉之苦了,傅清婉一想到离寰那要吃人的眼神,便可怜了自己的小pp,

    次日,傅清婉依言去拜见离将军,可却被离将军的亲兵拒之门外,

    傅清婉左等右等,硬是等不到人,故一脸闷气地拂袖就走,

    后來傅清婉才知道离寰将军留宿在华彦寒的营帐内,两人正“亲密”地商议正事,

    傅清婉郁闷了一个白天,也不去找千绯夜诉苦,眼巴巴地从看太阳,变成了看月亮,

    实在等不及的傅清婉用自己在吐蕃营帐内闲着无聊所制的迷香,迷晕了亲兵,闯入了离将军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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