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我shenyin,唤走一世的艰辛,目中不是满满地算计,而是无线柔光,那刻,她与他心有灵犀,不再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伤了和气,而是享受着这短暂的美好,

    那夜他纸醉金迷,薄唇微张,所到之处,落下点点红痕,不拖泥带水,不轻浮放dang,一切迎合你情我愿,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原则,

    那夜,她倾尽所有,只愿为他一人,春晓苦短,行乐也只在今天,

    次日,待离寰醒來后早就帐去楼空,只剩下一身被撕扯的七零八乱的衣物,她便是只言片语也难舍得留下,只留下一脸恼火的离寰,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惊起帐外守候的亲兵,一亲兵犹豫不决,冒昧掀开帘子一看,顿觉面上袭來一层冰霜,直直地将人冻成冰块,

    “将……将军,”那亲兵跪下惶恐道:“将军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呵,”离寰一声冷哼,手握杯子,不过片刻杯子化作齑粉,那亲兵更是连瞄都不敢瞄一眼,就听着离寰的嘴里蹦出一个字,“滚,”

    亲兵如释重负滚了出去,直到滚出帐外后,才恍然从梦中惊醒,要不要把离将军的异状禀报给王爷呢,

    一想到离寰那冷若冰霜的眼睛,亲兵不寒而栗,到了嘴边的话也不由咽下,

    帐内,离寰怒火难消,眼珠紧紧地盯着榻上残留的衣物,恨不得即可追出帐外,帮人绑了回來打一顿,可真正要做的时候才蓦然发现人早就离他远去,便如微风早已追不回一样,

    “傅,清,婉,”离寰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人生吞活剥,“有本事你就别回來,”

    正去往逐鹿的傅清婉冷不住打了个喷嚏,一脸心虚地骑着早就备好的马,快速朝吐蕃阵营中驶去,

    许是因为愧疚,傅清婉瞒着离寰早早动身,这里当然有千绯夜的一番功劳,一想到离寰那恨不得将她捉回來的眼神,傅清婉冷不住打个寒颤,便是前去“赴死”也沒有如今的紧张,傅清婉暗暗期盼她日后若有命回來,离寰肯饶她一命吧,

    话说吐蕃军中,阿图姆将北塘齐狠狠地骂了一顿,若不是念及北塘齐军师的身份,依照阿图姆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早将人推出去砍了,

    北塘齐被骂的半句都不敢吭声,周围的武将视若寒蝉,帐内气氛沉闷,只能听到阿图姆因发狂而提高一两倍险些将帐顶掀翻的怒吼声,

    “北塘齐,你來说说,如今我该如何跟宣都王交代,”阿图姆怒目而视,丝毫不把这个御封的北塘齐放在眼底,“难道这猎月我们就不能拿下了吗,”

    北塘齐沉吟许久道:“若是拿下,那必然吐蕃与猎月两败俱伤,怕是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将猎月彻底击垮,”

    “狗屁不通,”阿图姆怒斥道:“本帅给了你时间,结果你却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除了骗了贞水关的一个守将外,连个毛都沒骗着,反倒损失了我方五万精兵,北塘军师,你说说看,士兵是很好培养的吗,本帅不辞辛苦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二十万雄狮,一日间被你灭了五万,剩下的本帅的仗还将如何打,”

    “大帅稍安勿躁,”李天作揖,在一旁劝解道:“此次是末将跟军师判断失误,才让敌军反败为胜,若有下次,必然不会受那前车之鉴的影响,若大帅信得过末将……”

    “你给我滚出去,”阿图姆怒火中烧,恨铁不成钢,“先不说本帅损失了五万精兵,就说依照你的一番话,本帅判你凌迟都不为过,先不说北塘齐那狗屁不通的阵法能否困住离寰,就说那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臭小子,难道也是你们可以预料的到的吗,本帅建议北塘军师还是改行去做国师好了,帮吐蕃的家宅算算风水如何,”

    阿图姆的冷嘲热讽非但沒有激起北塘齐内心隐藏俱深的怒气,反倒让他更加平静,“大帅莫要为了此事气坏了身子,齐不才,倒有一计,”

    阿图姆两眼一翻道:“说,”

    北塘齐道:“若要敌军大败,必然要除去那个毛头小子,如今有两个计策可以让猎月惨败,一是留,二是杀,”

    阿图姆喝退來往将士道:“继续说下去,”

    北塘齐敛眉道:“前几日,齐冒昧命探子去查探了毛头小子的信息,几番周折终于查清了,此人乃是已故壮武将军颜凌之子颜扬,

    此人乃是大明国时期盐城守将颜凌的庶出子弟,计谋,武略全不在当年颜凌之下,自从颜凌辞官告老回乡后,颜扬变由一介花花公子变成了沉默寡言的乡野村夫,”

    阿图姆不耐烦截断北塘齐的话道:“说重点,”

    北塘齐躬身道:“若大帅肯留下此人的话,必然可助吐蕃早日将猎月推翻,听说此人的先父是极恨猎月华氏皇族的,若大帅好言抚慰必然收获一名忠臣良将,”

    阿图姆若有所思,半响后道:“依你之言,也不无道理,可此人身世若是伪造的,必然是敌军的奸细,如此强敌在旁,你也肯高枕无忧,”

    “非也,”阿图姆摇摇头道:“大帅可听说过一将莫投二营,若大帅许以官职,美女,必然会勾起颜扬的利欲熏心,到时候拿下猎月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如若不然,大帅可即刻派人将此人就地格杀,否则将养成大患,”

    阿图姆以手撑额道:“让本帅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北塘齐起身告退,步伐从容,淡定,但走到帐口只是却听阿图姆道:“北塘军师,若是留下此人该当如何,”

    北塘齐的嘴角微微一勾,转身跪下道:“大帅凯旋指日可待,”

    “哈哈……”阿图姆抚鬓大笑:“那就依北塘军师所言,封此人为中庭大将,授予军中参谋一职,位在你,我之下,有劳军师写一封密信教给宣都王殿下,命密探送至利川,一刻都耽误不得,”

    北塘齐笑道:“且慢,还是大帅见了此人再说,”

    “哦,”阿图姆一阵疑惑,道:“军师见到此人了,”

    北塘齐道:“非但见到此人,齐还将此人带了回來,如今就在帐门口,”

    “如此甚好,”阿图姆收敛笑容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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