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曦容越来越不能忍受梁立末的粗鲁和无礼,这不,梁立末像个疯子一样闯进她的套间,一点也没有良好的素养。

    “黄曦容,大事不好,我刚从泉水城得来消息,特别调查组从宫孝木那里得到一盒磁带,据说里面全是你、木村朗、田文俊和我的谈话。今天下午,组长吴淳周到达东山城,要拿走那盒磁带,你说我们怎么办?”梁立末惊恐地说道。

    “什么磁带?你说清楚些。” 黄曦容腾地站起来,吃惊地说道。

    梁立末把知道的消息详细地说了一遍,与单本目得到磁带的过程基本一致。

    “你的意思是:如果磁带交上去,我们全玩完?”黄曦容震惊过后,很快恢复冷静。

    “是的,如果调查组把磁带拿到哲国,我们的事情就会完全暴露出去。”

    “看来宫孝木是早有准备,哼,既然如此,那我们来个鱼死网破。梁立末,你手头有多少人?”黄曦容恶狠狠地说道。

    “能派上用场的有十二个武者。”

    “我现在有十个保镖,我们二十二个功力深厚的武者对付宫孝木和调查组单本目三人,胜算有多大?”黄曦容盘对杀死宫孝木没有多少担心,她正在想着让田谋亮和保镖对付宫孝木,梁立末的人去对付调查组单本目三人。

    “可是哲国方面要求我们抓住宫孝木,没说要杀死他呀。”

    “哲国那边早晚要杀死宫孝木的,我们提前替他们解决了。”当黄曦容被逼着和蔓国人签约以及当得知宫孝木可能是暗中挖坑之人时,她已经对宫孝木存了必杀之心,根本不管最初的构思和计划。没有人敢如此戏弄她而不遭到惩罚,黄曦容忍到现在,已经是反复压制的结果。梁立末所说的事情,把黄曦容心中熊熊的杀意再次点燃。宫孝木一个三流家族的小瘪三。欺人太甚。黄曦容决定拿出皇子党的气势,把宫孝木碾压成碎片。

    “曦容,宫孝木是水机关的二把手,在城里公然动他,好像不妥吧。”梁立末长期在地方上生活,自然知道公然枪杀水机关二把手的政治风险。

    “水机关很厉害吗?东山城陆军部很牛吗?我心情好的时候,给这些人一个笑脸,这些人就蹬鼻子上脸呀!真以为我怕水机关吗?你们这里水机关的机关长是正厅吧。在哲国,正厅级别根本都排不上队;这这里,正厅级别成了最大的官。东山城真是个土旮旯。不用害怕,出了事情我兜着,不就是死一个副机关长吗?有啥大惊小怪的。”黄曦容彻底撕下伪装,霸气侧露。

    在大白天公然袭杀政府高官,梁立末对此心存忧虑。可是当看到黄曦容咬牙切齿的狠毒之色时,他暗叹一声,只好出门召集他的武者。

    见到梁立末走出套间,黄曦容拿起电话,打到田谋亮的房间。她要田谋亮马上取下宫孝木的首级。

    电话持续了三分钟,没有人接。黄曦容脸现疑惑,田谋亮昨晚在她身上耕耘了那么久,现在距离中午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应该呆在房间里休息的,不会出去的。

    黄曦容把电话打给总台,询问田谋亮的动向。总台小姐让黄曦容稍等片刻,过了一会儿。回电说上午八点半的时候,田谋亮的房间已经没有人。

    放下电话,黄曦容心中骂道:“田谋亮。你真是一头不知疲倦的驴子。昨晚那么折腾你,也没把你折腾累。大清早的,你乱跑什么呀!”

    找不到田谋亮,黄曦容只好再次和梁立末商议如何杀死宫孝木和调查组三人。

    调查组三人住在796师团第四团驻地之内的陆军招待所,梁立末认识不少第四团的军官,可以找人偷偷地在三人的饭中下毒,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这三人,拿走磁带。

    要对付宫孝木,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梁立末认识的水机关之人都是正处及副处级别的,让这些人去对付他们的顶头上司,恐怕无人会有这个胆量;即使有人具备这个胆量,可是不见得有好的机会。

    黄曦容心烦意乱,看着时间快临近中午,突然问道:“宫孝木中午一般在哪里吃饭?”

    梁立末摇摇头,说道:“我和宫孝木没有任何交集,我真不清楚他的习惯。”

    “梁立末,你在东山城有两年多,算得上地主,你不认识水机关的人吗?不能找他们问问吗?”黄曦容真想不通梁立末那么个大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浆糊,怎么不开窍呢?

    “好的,我找人问问。”梁立末不是脑子不开窍,而是他知道宫孝木是极其不好惹的。他现在非常后悔参与到坑害宫孝木的行动中,可是他已经深陷泥潭,想要干净地出来,恐怕是不能了,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离开黄曦容的套间,他走进自己的套间,并没有打电话,只是坐在椅子里发呆。

    两分钟之后,梁立末再次走进黄曦容的套间。

    “曦容,我问了,宫孝木一般在水机关的餐厅吃饭。”梁立末信口开河,实际上,自上任以来,阮经天只吃过一次水机关食堂的饭。

    “难道没人巴结他这个水机关的二把手吗?这些当官的不都是顿顿泡在大酒店吗?你得到的消息可靠吗?”黄曦容回想起她所接触的那些大官,基本上从不在单位食堂和家里吃饭,顿顿在豪华大酒店接受吃请。

    虽然她没瞧得上宫孝木这个副厅级别的副机关长,可是她知道在东山城,宫孝木绝对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并且在这种小地方,当官的更是海吃海喝,根本不理睬上面禁止大吃大喝的明文规定。

    梁立末暗道:可别让这个烂婊子看出破绽。在宪兵队,宫孝木喜欢在食堂吃饭,这在东山城是很出名的,因此,梁立末想当然地把宫孝木这个习惯保留下来。

    “宫孝木刚到水机关上任,岂能天天到酒店去招摇显摆?他在宪兵队当队长的时候,几乎天天在食堂吃饭。”梁立末辩解道。

    “这个宫孝木倒是挺有个性的,当个官也和别人不一样,哼,官场上的另类都比别人死的快!”黄曦容没有过多纠缠梁立末情报的真假,嘴中念叨宫孝木多了,心中的无名之火慢慢升了上来。

    “宫孝木不出来吃饭,我们想办法让他出来吃饭。对了,你打听一下宫孝木的配车是什么牌子的,车号是多少?”黄曦容对梁立末又下达一个命令。

    “曦容,这个不用打听,我对此事非常清楚。”梁立末笑了。

    “你为何清楚此事呢?”

    “前些天,水机关为一正两副机关长买了三辆车,嘿嘿,正是鄙人的汽车店为他们全程办理此事,并且我亲自为这三辆车上的牌照。”梁立末得意地说道。

    阮经天将单本目送至办公室门外,与单本目握手告别。看着单本目的背影,阮经天突然升起不安的感觉,他感觉忽略了什么。

    琢磨一会儿,阮经天想到一事,他一拍脑袋,立即打电话给门卫,让门卫拦住单本目,等候宫副机关长。

    他飞速地跑下楼,只见水机关大门口的两个警卫正和单本目交谈着。阮经天稍稍放心一点,但是速度依然不减地跑向大门。

    “单长官,你等会走,我还有事情要找你。”阮经天高声喊道。

    单本目听见阮经天的声音后,转头看向阮经天,满脸地不解。

    突然,水机关大门口附近的一辆越野车猛地启动,冲向单本目。在越野车的发动机刚一发动时,阮经天就感觉到此车有问题。他来不及多想,掏出三枚手里剑,全力掷向越野车的前挡风玻璃。

    三枚手里剑在玄气的激发下,其力道异常的大。在越野车撞到单本目之前,三枚手里剑砸在前挡风玻璃上,前挡风玻璃轰然碎裂,一枚手里剑擦过司机的脸庞,打在座椅上。司机下意识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越野车的车头一偏,把站在单本目身旁的一个警卫撞飞出去。

    此时,阮经天赶到,一把拉开单本目,同时一脚将另一个警卫踢开。

    单本目顿时醒悟过来,顺着阮经天的拉力,向后急退。

    越野车的司机见到阮经天救下单本目,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他无奈之下,只好急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的刺耳摩擦声中,越野车远离了水机关大门。

    阮经天看着越野车消失于街道拐弯处,命令警卫报警和叫救护车。

    单本目惊魂未定,他看向阮经天,阮经天朝他点点头。单本目心中雪亮。

    虽然单本目官至上校,名义上的官职不小,放在东山城,也是比陆军部部长高出一截,可是他是文职,远远比不上手握重兵的旅长或者副旅长,甚至连团长的权势都比他这个上校大。

    单本目想到刚才若不是宫孝木让警卫把他拦下,那么他一出水机关的大门,马上就会被撞成肉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