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协议上签署他们的名字,我不看协议,你们愿意咋整就咋整。”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宫参谋,因为在这里,你的军衔最高,所以只能你来签字。”木村朗着急地说道。

    “木先生,823师团里军衔比我高的人比比皆是,让他们过来签字即可。”阮经天不紧不慢地说道。

    “宫参谋,这件事情是哲国和蔓国共同商议的,哲国政务院以及陆军司令部安排了所有的程序,我们的任务是执行这些程序,不能对程序提出异议。”木村朗站起来,语气开始生硬起来。

    “木先生,我做事有个原则,那就是要明白所做之事的来龙去脉,无论是谁安排的事情,都不会改变我的这个原则。”阮经天冷冷地说道。

    “宫参谋,难道你不服从军令吗?”木村朗阴森森地盯着阮经天。

    “木先生,你说过,在这里,我的军衔最高,我的决定也是军令。”阮经天针锋相对。

    黄曦容见两人针尖对麦芒,矛盾一触即发,她赶忙打圆场,说道:“两位都静一静,我们同为哲国做事,应该坐下来好好商谈。”

    “村朗君,宫参谋看看那份协议,也是合情合理,并没有不妥之处,等律师晚上到来的时候,我们把协议拿给宫参谋过目,如何?”黄曦容主动退让,答应让宫孝木看协议。

    木村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不再理会阮经天。

    阮经天看了黄曦容一眼,心想:这个小娘皮不大好对付。他把水机关和兰花苑6号的电话给了黄曦容,然后拍拍身上的衣服,走出了盛美商务。

    他对盛美商务殊无好感,他怀疑刚才的谈话已经被人窃听和录音。可是,他懒得管盛美商务这些恶心人的事情。

    宁守诚来东山城的时候。阮经天向他提了一嘴盛美商务窃听录音的事情,可是并没有见到宁守诚对盛美商务采取什么措施,因此,阮经天明白盛美商务的根底很粗大,至少宁守诚也不愿意招惹它。

    盛美商务的人从没有找过阮经天的麻烦,阮经天自然也不会主动挑盛美商务的刺,他能做的只是尽量不到盛美商务。

    返回水机关的路上,阮经天反复琢磨木村朗和黄曦容的表情和态度。木村朗能够克制其二世祖的臭脾气,这着实令阮经天有些吃惊。而黄曦容沉稳隐忍的心性,更令阮经天对其很是忌惮。

    他知道木村朗和黄曦容一定会商谈一些机密的事情。并且很有可能谈论武器装备接收的内幕真相,但是阮经天不想在盛美商务搞窃听的事情,因为盛美商务的每一个角落都遍布窃听器,自己跑到窃听行家那里做窃听业务,岂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此时,盛美商务的梁立末坐在主监控室,听着阮经天、木村朗和黄曦容的谈话。他的心中充满了惊诧。他万万没想到宫孝木全权代表823师团签字接收蔓国武器装备,并且也会在新哲娱乐公司向823师团销售武器的协议上签字。

    别人不清楚宫孝木,他是非常了解宫孝木的神秘莫测。宫孝木来盛美商务的次数并不多。但是这并不妨碍梁立末对宫孝木的深刻了解。

    在宫孝木是宪兵队副队长的时候,宫孝木就敢与胡家对着干,并且据说商家更是拿宫孝木没办法,更令人恐怖的是:与宫孝木对着干的胡家和商家先后被犁庭扫穴。几乎全军覆没。这宫孝木在东山城官场的绰号是“煞星”。

    在即将进行的蔓国武器交接的事情上,宫孝木是关键之人,他如果从中作梗,谁也没好果子吃。

    梁立末暗中大骂木村朗和黄曦容。他们两人向自己打听宫孝木的事情,却不向自己交底,反而遮遮掩掩。真是两个鳖犊子。

    听到录音中宫孝木坚持提前审查协议,梁立末感觉事情并没有刚开始想象得那么简单。他的爷爷久居庙堂,他这个孙子从小耳濡目染,早就了解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感觉木村朗和黄曦容应该不是宫孝木的对手。梁立末认为应该马上向远在哲国的父亲和爷爷报告这件事情。

    木村朗和黄曦容在豪华套房里吵了起来。

    “曦容姐,你为何让宫孝木看协议?如果他仔细阅读,一定会发现问题的。”木村朗高声说道。

    “村朗,你越是不让宫孝木看协议,宫孝木就越发怀疑协议有问题。我们现在不宜与宫孝木翻脸。宫孝木能当上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足见此人背后靠山的来头不小。”黄曦容严肃地说道。

    “哼,宫家只是个小家族,其五伏之内根本没有出过省部级及其以上领导,他能有什么靠山?若不是看着他是明天的炮灰,我早就分分钟弄死他。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憋住而不能发火,真是气死我了。等明天的事情结束,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宫孝木!”木村朗恶狠狠地说道。

    “村朗,我们这次来东山城,家中的长辈严令我们不能惹事。我想这种嘱咐是有道理的。你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动宫孝木。”黄曦容说道。

    “曦容姐,你能受得了宫孝木那副小人得志的神情吗?我可真不想再见他那副恶心的嘴脸,我真想把他扔进大海里喂鱼。”

    “宫孝木如此对待我们,他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但不是现在。我们先想想如何应对宫孝木检查合同的事情。”黄曦容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步,脑海中思考着对策。

    “村朗,把张律师叫过来。”黄曦容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想听听律师的意见。

    水机关里的绝大多数人对宫孝木登上第二把交椅的反应是震惊加尴尬。

    以前,由于宫孝木与胡秋原有的矛盾公开化,再加上宫孝木对待其他事情的强势,水机关的人不敢与宫孝木走得近,宫孝木是水机关的对头、克星之类的言语风传整个东山城。现在滑稽的情形出现了,以前从不鸟水机关的宫孝木,反而成为水机关的二把手。这令水机关的很多人感到很别扭。

    不过,水机关里有一人对阮经天的到来欢喜得很,他就是王甲贺。王甲贺、阮经天以及陆军部的孙一茂曾经被选为圣战士,三人在陆军医院并肩作战,是共患难的战友。

    王甲贺对宫孝木能当上水机关的二把手丝毫不吃惊。当时被选为圣战士的时候,全凭宫孝木居中策划,使得哲国的圣战士培养计划胎死腹中,他这个未来的傀儡也重新成为正常之人。对宫孝木的胆略和谋识,王甲贺是极其佩服的。后来宫孝木的妹妹宫纯子被胡小原陷害,他悄悄向宫孝木通风报信。他感觉宫孝木不是池中之物,会越走越高。

    在水机关,王甲贺与原来的副机关长桂井川的关系不睦,因此他在水机关处处受到排挤,虽然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在哲国有些权势,可是不遇到生死之事,远房亲戚是不会管他的日常工作上芝麻绿豆的琐事。

    无奈之下,王甲贺只能隐忍,在水机关最没油水的部门——档案处。任副处长,名义上的副处级别,实际上连其他科室小课员的权利和地位也远远不及。

    宫孝木的上任,让王甲贺看见一丝曙光。他一直盯着宫孝木办公室的动静。希望尽快拜见宫孝木并汇报工作。

    机会终于来了,下午三点半的时候,王甲贺看见宫孝木走进水机关大院,他下意识地整整衣服。准备等上十余分钟就去拜见宫孝木。

    回到水机关的办公室,阮经天放下蔓国武器装备之事,虽然木村朗的态度让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不想在东山城动这个二世祖。前段时间,东山城发生的事情太多,如果这个二世祖在东山城有个三长两短,势必会引起哲国各方势力的目光聚焦东山城,这不是阮经天所希望的。

    他的思绪回到水机关的业务上。当前,他是水机关的第二号人物,分管内部调查处十一个课室以及特勤处七个课室、档案处等部门,但是油水丰厚的基建处、总务处、财务处等部门没有归他分管。说白了,让他来水机关,就是干活的,抓捕东山城正处及其以下级别大小官员的。

    上班两天来,没有一个内部调查处和特勤处的正副处长主动找他汇报工作,这表明这两个手握生杀大权的部门领导人不理会宫孝木这个分管领导。想到此处,阮经天冷笑一声,对这些正副处长的自我感觉良好不屑一顾。

    正在翻阅各部门的人员档案时,秘书课的甘甜怡来电话,说档案处的副处长王甲贺求见。阮经天还没有指定专职秘书,其日常的接待工作暂时由刚参加工作的甘甜怡负责。

    听到王甲贺的名字,阮经天微微一笑,心想果然如此,因为他估计第一个找他的人应该是王甲贺。

    “宫副机关长,您好!下官王甲贺前来向您汇报思想工作。”王甲贺一走进办公室,就高声行下属之礼。

    “甲贺,不用多礼。我们曾经是生死患难的战友,现在又要在同一战壕里共同战斗,看来我们真是有缘。”阮经天让他坐下,命令甘甜怡泡上茶水。

    “宫副机关长,是我有福气,能为您效劳。”王甲贺可不敢在宫孝木面前摆出战友之情,宫孝木可以说与他是战友,他可不能说与上司是战友。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甲贺把档案处的工作做了汇报。他突然感觉档案处也不是毫无作用,因为与水机关有关的大小事情,都会归档送到档案处。平时闲着无聊的时候,王甲贺就翻看各个部门报送来的档案,于是他掌握了水机关里发生的几乎所有事情。

    足足说了两个小时,王甲贺才感觉宫孝木似乎不会再提出问题,他真心感激档案处的磨练,如果没有平时的积累,哪能应付宫孝木这么多问题?

    看来机会处处存在,只要你是有心人,做好本职工作,上天终究会眷顾你的。

    阮经天对王甲贺的表现有些满意,至少可以看出王甲贺对他没有保留。他想起自己专职秘书的事情。昨天第一天上班,办公室主任刘仁涛问起秘书的人选,阮经天说不着急。一般的情形是办公室主任推荐若干人员,分管领导从中挑选,当然有的领导会指定自己中意的某人担任专职秘书。

    阮经天想到自己在水机关没有任何基础,专职秘书的作用就凸现出来,这个秘书必须熟悉水机关的情形,并且不属于其他派系。王甲贺的情况倒是符合这两个条件,只是王甲贺的远房亲戚位高权重,其自身也算是官二代或官三代。他能蹲下身子干这种伺候人的工作吗?

    看着毕恭毕敬的王甲贺,阮经天叹了一口气,心想:这种唯上的官僚机制真是一把杀猪刀,愣生生地把一个有为青年刻画为一个唯唯诺诺的奴才。

    他想到挑选秘书人选的一个方法,可以看出王甲贺是否真心愿意当他的秘书。

    “甲贺,通过你的汇报,可以看出你全心全意地扑在档案的工作上,这种工作态度很值得表扬,你继续努力。多关注我们水机关的各种通知。”阮经天夸赞了王甲贺一番。

    王甲贺听到表扬之后,连忙谦虚地客套几句,他见时间不早,向宫孝木告辞而出。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他想到宫孝木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关注…通知”,这句话有些突兀,难道暗指王甲贺不关注通知吗?这不合常理呀,王甲贺平时对水机关的通知和消息是最敏感的。刚才的汇报也突出了自己的这一优点,为何宫孝木最后说这句话呢?

    多年的官僚生活,使王甲贺早已成为一个官场老油条。揣摩上意是必修的一门功课,领导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不是随便讲出来的,必然有其深刻含义。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下属都能揣摩得正确,如果揣摩错了,结局一般不好,轻则不受领导待见,重则丢掉饭碗甚至丧命。

    他仔细回忆与宫孝木的见面和交谈过程,感觉自身并没有不妥之处,而宫孝木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或厌恶的神情。据他的观察,他是第一个拜见宫孝木的副处以及以上级别的官员,宫孝木对他的拜见是高兴的,那么宫孝木最后一句话应该不会传达不好的意思。难道近期水机关有特别的事情吗?水机关每天都有通知,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通知与王甲贺的关系不大,难道近期这个特别事情与自身有关系吗?王甲贺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

    见到王甲贺离开办公室,阮经天给办公室刘仁涛打电话。

    “刘主任,关于我秘书的人选问题,我的想法是在水机关里征募,符合条件的人员都可报名,然后竞聘,最终优者胜出。”

    “啊!…好的。”刘仁涛迟疑了一会儿,答应下来。

    “刘主任,有疑问吗?”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没问题。只是刚才陆军部陈副部长来电话,说他的一个外甥想为您做秘书,让我向您推荐。”

    “陈柏唐副部长吗?”阮经天眉头微微皱起,东山城陆军部原副部长常一凡在处置胡秋原的事情上很不得力,被宁守诚发配到莱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的位置上。陈柏唐原来是莱山城水机关的机关长,趁此机会,小进一步,登上东山城陆军部副部长的位置。

    自从东山城的领导班子大换血之后,阮经天一直没有单独拜见这位上司,其原因是陈柏唐不分管宪兵队的工作,并且阮经天与陈柏唐素昧平生,他不会闲得蛋疼去抱此人的大腿。

    但是刘仁涛的电话却表明这位陈柏唐大人并不甘寂寞,通过一个秘书的事情给了他一个信号,这是一个橄榄枝呢,还是一个带刺的蒺藜呢?

    阮经天相信刘仁涛与陈柏唐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因为陈柏唐本来就出身于水机关,他们之间工作上的往来形成亲密关系是很正常的。

    “刘主任,陈副部长外甥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部门?是什么级别?工作多长时间?”阮经天问道。

    “他是秘书课的林达森,正课级别,工作一年多。”

    “嗯,我知道了。让有志于秘书这个工作的符合条件的人报名。你下班之前发个通知,条件有两个:副处或者正课级别,在水机关至少工作一年以上。”阮经天向刘仁涛下达指示。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已经下午六点多。电话响了。

    “宫参谋。你好,我是黄曦容,律师到达东山城了,麻烦你来拿协议吧。”

    “好的。”阮经天放下电话,对这些皇子党,他有些无语,黄曦容理所当然地让常务副机关长、副旅长级别的823师团参谋去拿一份协议。也许有的地方领导见了这些皇子党,早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献殷勤。阮经天却懒得搭理这些自以为是的皇子党,不过在武器装备交接之前,他不想节外生枝。且由得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耀武扬威吧。

    来到盛美商务,阮经天只见到黄曦容一人,他接过协议书,瞥了两眼。

    “宫参谋,我第一次来东山城,你是地主,能否带我逛逛吗?”黄曦容甜甜地说道。

    阮经天看了她一眼,心中嘀咕:这小娘皮的心眼多,她要使美人计吗?这份协议到底写的什么怕我看见的内容?

    脑中转了几圈。阮经天说道:“好吧,东山城的海边风景是不错的。我们到那里去看看。”实际上,阮经天很不喜欢盛美商务,可是他又不能明说。黄曦容主动提出到外面,正合他的心意。

    驾驶着凌致车,阮经天载着黄曦容行驶在马路上。他控制速度,很快就发现后面两辆车尾随着。他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来到东山城南面的海滩。海滩上有不少人在戏耍,湿润的海风飘过,凉爽的感觉袭上心头。

    阮经天看着漫无边际的大海。听着海浪拍打着岸边沙滩的声音,他的思绪却在身后,六个人呈现扇形跟在他和黄曦容的身后。

    “宫参谋,那是什么?”黄曦容指着不远处的烤肉串小吃摊,问道。

    “烤羊肉串,烤海鲜。”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好像味道很鲜美的样子,你请客,好吗?”

    阮经天随意地说道:“嗯,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两人来到小吃摊前,伙计向他们二人介绍特色小吃。黄曦容兴高采烈地要了两把羊肉串、两只大虾、两串鱿鱼,两瓶啤酒。

    阮经天由着她点菜,坐在桌旁,不吱一声。他运起玄罡诀,使玄气延展出去,阮经天随意地前后左右看了看,那六个人分成两桌,一左一右地把阮经天、黄曦容这一桌夹在中间。

    “宫参谋,不要那么严肃,生活应该是放松的。我们喝杯啤酒。”黄曦容倒了两杯啤酒,对阮经天说道。

    “黄小姐,对不起,我开车,不喝酒。”阮经天摆摆手,拒绝喝酒。

    “宫参谋,不用担心,喝完酒之后,我让保镖开车。”黄曦容指了指左侧那三个人。

    阮经天看了一眼坐在桌旁的三人,说道:“黄小姐,你自己喝吧,我不习惯让陌生人为我开车。”

    “宫参谋,你有没有发觉你很没有情调的。陪人家喝点酒吧。”黄曦容可怜兮兮地说道。

    “黄小姐,让你的保镖陪你喝吧,我不喝酒。”阮经天根本不接她的出招,心中对她的戒备提高数个等级,绝对不能轻视这个小娘皮。

    黄曦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啤酒。小吃摊的伙计端来两把肉串,阮经天不招呼黄曦容,拿起肉串,大快朵颐起来。

    见到阮经天不懂得怜香惜玉,黄曦容心中气恼,也拿起肉串,毫无淑女形象地大嚼。

    在暗中,阮经天悄悄地盯着黄曦容,只见黄曦容拿起肉串的同时,指甲盖中飘出少量的无色粉末,落在剩下的肉串上。

    幸亏阮经天运转玄罡诀,其感知能力异乎寻常,捕捉到了夜色中的一丝丝无色粉末。他心中暗道:这小娘皮终于忍不住了,看来好戏就要上场。

    这时,五个流里流气的挎着长刀的哲国浪人来到小吃摊,见到黄曦容的美貌之后,顿时被吸引住,再看见这一桌只有阮经天一个男的,于是他们认为阮经天和黄曦容是男女朋友关系,更令人称奇的是:男的不喝酒,女的喝酒。

    五个浪人来到阮经天的身旁,说道:“小子,你可真够奇葩的,让那么漂亮的码子喝酒,而你这个大男人却不喝酒。既然你不喝,那我们陪你的码子喝酒。”说完,他们搬来五把椅子,围坐在黄曦容两侧。

    阮经天不吱声,只是冷冷地看了五人几眼,然后拿起一根沾有粉末的羊肉串,看似要吃的样子。

    黄曦容愣住了,这五个哲国浪人不是她剧本中的角色。到了关键时刻,这五个垃圾却来坏她的事情。她的眼神一冷,静观其变。

    左右两侧的六个保镖见到黄曦容被包围,全都站了起来,但是见到黄曦容镇定自若,又缓缓坐了下来。

    一个长相凶恶的浪人看见阮经天不理他们,依然悠闲地准备吃肉串,他心下大怒,一巴掌拍向阮经天。

    阮经天眼疾手快,把即将入嘴的肉串塞到迎面而来的手掌中,那手掌嘎然而止,被阮经天挡住了。

    “兄弟,想要肉串,言语一声,这里还有许多呢。”阮经天边说边拿起盘中的肉串,塞到另外四个浪人的手中。

    五个浪人气急败坏地扔掉手中的肉串,拔起腰间的长刀,朝着阮经天扑了过来。

    阮经天使出柔功,身体奇异地变形,出现于黄曦容的身后。五个哲国浪人转身朝着黄曦容而来。

    黄曦容大惊失色,连忙尖叫起来。左右两侧的六个保镖见状,连忙跑过来。

    阮经天一把按住黄曦容,身子向下一缩,他扯着黄曦容钻进了桌子底下,同时猛地使出神魂术,快速地询问起来。

    六个保镖和五个哲国浪人缠斗在一起,一时之间,无人顾得上趴在桌子底下的黄曦容和阮经天。

    六个保镖的战斗力岂是五个浪人能比拟的,五六分钟之后,断腿断胳膊的五个浪人被扔出小吃摊。

    阮经天扶着神情有些委顿的黄曦容从桌子下方站了起来,六个保镖见黄曦容无碍后,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团团地围在黄曦容身边。阮经天见保镖上来,松开黄曦容,坐在椅子上。

    黄曦容的眼神飘忽迷离,似乎喝醉了。过了一会儿,她才逐渐清醒过来,看见身边的保镖,又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阮经天,心中气愤异常,好不容易在肉串上撒上珍贵无比的失魂散,可是却被五个浪人给搅黄了。

    毫无心情的黄曦容决定返回盛美商务,现在她只能指望做过手脚的协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