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儿早上起來正睡在战天翼的怀里,睁开眼还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战天翼正搂着她睡,她醒了有点脸红,也把战天翼给惊动了。

    “醒了,”战天翼问韩飞儿忙着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身面向了一边,战天翼从后面把人搂住,低头亲了亲,躺着不愿意起來。

    战天翼房间里面什么都有,唯独沒有闹钟,不像是战安然的房间里面,闹钟三四个。

    战天翼从小就沒有起不來的习惯,如果说第二天有起早的事情,战天翼定了第二天五点钟起,绝不会晚一分钟,五点之前肯定起來。

    这一点就是许荣荣都觉得惊奇,比起战天翼,战安然则是大不相同,你要是要她早上五点起,她不拖到五点半绝不起來。

    能拖一分钟就拖一分钟,到最后要起來的时候就开始埋怨,说什么闹钟不好用。

    许荣荣因为这样特意多买了几个闹钟,省的说闹钟不好用,但这样也沒挡着战安然起不來的坏习惯。

    倒是战天翼,从來沒有闹钟,却起來的都很准时。

    战天翼很少赖在被子里面不起來的时候,但是今天是真不想起來。

    韩飞儿抬起手摸了一下头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快要七点钟了,再不起來就要晚了,不管是去上学,还是其它的事情。

    说起上学的事情,韩飞儿这时候应该放假了,但是高中就是这样只要想去上课,随时都有课能上。

    韩飞儿要起來,战天翼也沒有阻拦,看着韩飞儿起來,他也跟着坐了起來,但他沒有换衣服的意思,起來后先去洗漱,而后看着韩飞儿洗漱回來换上衣服,韩飞儿先出去,他才换衣服,从楼上下去。

    许荣荣早就把早饭给准备好了,儿子是个能起早的人,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也那么早起來,结果真的像是许荣荣想的那样,人沒起來。

    人沒有起來,许荣荣就坐在楼下等着,等來等去韩飞儿先出來了,战天翼还沒有出來。

    许荣荣也沒说什么,怕韩飞儿不好意思,就问了吃饭的事情,正问着战天翼从楼上下來了。

    “妈,早饭好了么,有点饿了。”战天翼说着已经朝着厨房走了,而且已经换上了衬衫,说明今天是要去公司了。

    既然是要去公司,九点之前就要到公司了,这是儿子的习惯。

    许荣荣忙着张罗着吃早饭,结果早饭的时候战天翼说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想让哥哥姐姐都回來一趟,本來飞儿过來我想要等家里人都在的时候,这次回來的有些匆忙,所以还希望能补上。”

    吃着饭战天翼把这件事说了,许荣荣就觉得,这孩子口气也太大了,别说是你了,就是我要把人都叫回來都有点不容易。

    许荣荣看了一眼吃饭的战熠阳,心里想着,看看你的好儿子,你自己说吧。

    要家里齐全有点不容易,都忙,逢年过节都不一定那么齐全的。

    “那你通知他们吧。”战熠阳吃着饭说,就好像是这件事情很简单一样,等人都走了,许荣荣站在一边和他说:“你也不想想再说,那是通知了就能回來的,要是不回來呢,飞儿怎么想,韩阳怎么想,”

    战熠阳正穿衣服,今天周五了,他要回去乡下那边看看,这两天又不打算回來了。

    老邻居家里有人结婚了,要办喜事,两个人去喝喜酒,所以这个周末都不在家。

    许荣荣说什么战熠阳就跟沒听见似的,弄得许荣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沒办法,最后也只能跟着不说话,而后陪着战熠阳收拾收拾去乡下了。

    自从有了上一次战熠阳被人路上打劫的事情,许荣荣以后每次过去都会戴上司机,而且司机是专门部队给派过來的,听说是个特种兵出身,但是因为退伍的事情,从部队里面下來了。

    那时候战天宁就和家了说了,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一个工作,就是去做保安也行,起码又给生计。

    这件事情交给了战天翼來办,战天翼接手见了一面直接留在家里做司机了,平时沒有那么多的工作,专门去乡下那边就行。

    人呢长得可以,三十六岁了,因为在部队里面好多年了,这次因为身上有伤患,不得不从部队里面退伍,离开的时候战天宁也是争取过了,这样的人不应该说退就退了,想要留在部队里面,部队不收不说,自己也要退下來,觉得在部队是个拖累。

    战天宁因为这件事情和上面都翻脸了,纪念恩打电话回的家里,说了几次了。

    战熠阳压根沒有管这件事情,都四十的人了,这事是他该说的事情么,他老了管不动了。

    许荣荣呢,觉得自己也管不动,也就是和儿媳妇说这事还是听上面的好了。

    谁知道到最后这事还是转回家里來了,把事情推给了他们。

    许荣荣刚接电话的时候真有一种她们家就是部队的后勤,部队有什么事都能找到家里來,就是一个老兵退伍了沒地方去都能找到他们家里來。

    但实话说回來了,部队不近人情,他们不能和部队一样,也不近人情。

    部队也有部队的难处,只因为是要最好的,所以不管是任何的时候,都不能出现纰漏。

    现在的留情,以后很有可能就是害了整个部队,也包括退下來的老兵,这么想也就明白了。

    不过战天宁说了,这件事情交给老弟战天翼办。

    许荣荣也沒说什么,把事说了,战天翼就让人先过來,结果看了一眼直接留下了,把那人留在了家里做司机。

    当时战熠阳被人打劫还沒有三个月,这人來了战天翼就把情况说了,而后那人也明白怎么回事,其实沒什么要求,有个吃饭的地方就行了。

    许荣荣后來看人还不错,又给介绍了一个认识的朋友。

    许荣荣感觉挺合适的,但是两个人相处了一段时间,老兵就说了,不合适,结果就算了。

    事后许荣荣问为什么不合适,老兵就说了,一个月赚的太多了,一万多,而且也能花钱,他养不起,找就找个一个月几千块的就行了,这样两个人沒有距离感。

    许荣荣是不明白这个距离感是什么,不过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她要是说什么好像是不太合适,也就沒有在说过什么。

    那是过了沒有两个月,许荣荣就听说老兵有对象,还是她认识的,结果后來才知道,确实认识。

    他家的一个佣人,带着一个几岁大的小女孩,不是因为离婚,是因为丈夫生病死了。

    老兵说了不嫌弃,有个孩子也正好,到时候再生个男孩,就美满了。

    赚钱也养得起两个孩子,挺好的。

    许荣荣之后再也沒说过什么,婚姻的事情两个人都愿意就行了。

    带上了人许荣荣陪着战熠阳朝着乡下去了,打了个电话给儿子战天翼,告诉战天翼他们夫妻去乡下的事情,还说周一之前不会回來了,要是哥哥姐姐回來就要她们周一回來,不然他们两个都不在,小儿子回头还要挑理。

    安排好了许荣荣才把电话给放下,战熠阳这才说:“安然几天沒回來了。”

    其实战熠阳要是不说许荣荣也想起这个小丫头了。

    许荣荣又给战安然打了一个。

    战安然正在云倚傲家里坐着,云倚傲这段时间不是住院了么,总说是腿疼,问他怎么疼他也不说,就是疼,走路一瘸一瘸的,战安然不放心,成天的问云倚傲,到底是怎么了,要是沒好利索就去医院看看,云倚傲又说沒有必要,弄的战安然总是提心吊胆的。

    今天周五,云倚傲篮球社那边有篮球比赛,应该过去看比赛的,云倚傲却沒去。

    战安然沒看到人心里就不放心,大学这个时间也放假了,战安然在学校里面也沒事情做,过了这几天也要回家了。

    今天沒收拾衣服,直接打车过來了。

    來了才知道,云倚傲家里父母都沒在家,她进來沒见到人,佣人说云倚傲在楼上呢,早上到现在就沒看到下來过。

    战安然觉得云倚傲的腿已经好了,就是医生都说了,早就好了,就是他自己总觉得沒好。

    战安然问了几次到底是好沒好,云倚傲就说沒那么严重,可眼神又好像是很严重。

    战安然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沒好,这才自己去了楼上,结果上了楼发现门沒有锁,就推开门进去。

    房间里面沒人,战安然就有点奇怪,迈步朝着浴室那边走,浴室的房门沒有关,里面有声音,战安然就这么进去,结果一进去就愣住了。

    浴室里面有张皮床,云倚傲正坐在上面,用烧热的白酒搓着自己受了伤的那条腿,一边搓一边仰起头忍着疼。

    战安然的目光落在云倚傲受过伤的小腿上面,上面红了一片,似乎是很难受。

    “你干什么呢,”战安然一说把云倚傲吓的脸都白了,跟着把自己的手给拿开,转身看着战安然说什么事都沒有。

    “沒事你那么难受干什么,”战安然走过去看,当过兵对伤口都知道一点,看了一会战安然问:“你着凉了,”

    云倚傲就说沒有,跟着把白酒里面的火焰给吹灭,起來要走,战安然就跟了出去,还说:“要不就是不小心抻了。”

    云倚傲咬死了就是沒有沒有的,但战安然是真的不相信,说什么要去医院,结果两个人就在外面撕扯上了。

    这一撕扯就摔倒床上去了,一不小心云倚傲就把战安然给压在身下了。

    “你,,”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战安然根本就沒想到,推着云倚傲要起來,云倚傲也确实看着战安然发了一会呆,但最后还是忽然起身站了起來,而后离开坐到了一旁,说他沒事,过几天就好了。

    只不过这个过几天,过了一个星期不但沒好,反倒是越來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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