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站在那里,坚定而有力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的确,是有人指使我这样做的,这个人,就是林舫,”

    刘雅最后两个字说出來的时候,整个会堂都跟着安静了一瞬,然后在一瞬过后,所有人都沸腾了,

    “林舫是谁,居然指使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是,之前李岩主持已经说出了惩罚,却依然敢这样做,胆子好大啊,”

    “岂止是好大,简直是自取灭亡,”

    “嘘,别说了,刚才那个人就是林舫,”

    “什么,他就是林舫,”

    “他揭露自己,脑袋坏掉了吧,”

    所有人均议论着这场有可能会被起诉的抄袭事件,当不认识林舫的人被认识林舫的人告诉了谁是林舫之后,所有人又纷纷议论起了林舫这个人的智商问題,

    其他人议论纷纷,许荣荣坐在座位上,却又是开心,又是感慨,

    她第一时间回过头看了一眼战熠阳,恰巧遇到战熠阳也看向她,两个人深情脉脉的对视了一眼之后,许荣荣快速的低下了头,

    在她的左手两个位置边,林舫的动作还是刚才那个动作,只是脸上不可一世的表情,变成了惊恐,不敢置信,和愤怒,

    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不是说好了么,只要刘雅帮自己完成这一件事情,自己就放她自由,让她离开中自己,

    刘雅也明明是答应的好好地,会帮助他完成这个计划,扳倒战熠阳,从而得到荣阳公司,

    可如今,随着刘雅那一席话,所有的计划都毁了,他林舫这次不仅得不到,反而要失去了,

    想到这里,原本绷直着身体的林舫,猛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不,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对,一定是刘雅这个贱人疯了,现在,必须要让她改口,

    想到这里,原本低着头有些失魂落魄的林舫,猛地站起身,高昂着头颅,看着刘雅,“刘小姐,请不要血口喷人,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不得不说林舫还是个很聪明很有实力的人,即便刚才惊慌到那等模样,如今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來然后威胁刘雅,到现在为止也不过短短一分钟,居然面色镇定沒有丝毫惊慌失措的模样,

    当然,除了他的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即便是表面再镇定,但林舫的心底还是慌乱的,还是害怕的,所以他的眼睛十分清晰的折射出了林舫的心理,,害怕,惊恐,恶毒,阴狠,

    许荣荣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清楚林舫的眼神,但至少座位离他最近的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所有情绪,那样阴森的眼睛,大概只有林舫那种心底恶毒阴暗的人才能拥有吧,

    许荣荣在心里啐了一口,十分看不起林舫,

    作为一个男人,首先输要输得起,就这一点林舫就已经完败了,

    看他眼底深处的害怕和惊恐以及不甘心,还有对刘雅那看似询问实则暗逼的话语,就能看出來,他害怕输,也就是说,他是个输不起的人,

    这样的人,一旦败了,怕是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想到这,许荣荣不动声色的开始戒备起了林舫,

    不远处人群里的刘雅,从说出那句话之后便一直沉默着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仿若沒有声息的雕塑人,

    但林舫突然又发难的逼问声,到底让她又打了个哆嗦,

    说到底刘雅还是怕林舫的,从骨子里怕他,

    最初是她对不起他,但是她已经用半辈子去偿还了他的情,他也用半辈子的折磨拿回了当初的利息,

    如果他早就肯放她走,那么现在的这个的场面是不会出现的,

    刘雅想到这里,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阵狠戾,

    她猛地抬起头,嘴角沒有了往日的温柔笑意,声音更是充满了解决和疯狂,“林舫,就是你,就是你指使我做的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扳倒战熠阳,然后得到荣阳,现在,我要检举你,揭开你这个魔鬼的外表,”

    她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更带着无比的快意,

    似乎,能报复到林舫,是她最开心的事情,

    是的,她恨他,从很久以前他不停地利用她的愧疚折磨她开始,她就恨他,恨他恨到了骨子里,

    如今,她终于报复到他了,刘雅的心中一阵快意,

    她抬起头,有些讥讽的扬起嘴角,颇为不屑的看着林舫,大声道,“现在后悔了吗,后悔指使我了吗,晚了,林舫,当初你用自由來引诱我为你做事,可你知道吗,你曾经用这个引诱了无数次,我也帮了你无数次,可最后你哪一次放我走了,到最后,你还不是一直**我,你以为我傻吗,以为我还会跟以前一样帮你吗,这次,我告诉你,林舫,是你天真了,”

    说到这里,刘雅笑了,嘴角的笑意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反而带着畅快和肆意,

    似乎正常笑已经无法表达她的快意了,所以她仰起头,疯狂大笑,

    那种被人奴役了半辈子,忽然一朝获得自由的感觉,比得上中五百万六合彩了,

    刘雅这厢疯狂的笑,那厢林舫已经气疯了,他沒想到他一直以为不会背叛自己的人,居然背叛自己了,而且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做的事情揭发了出來,

    如果原作者真的要告自己,那么进去几年再出來,他林舫将一无所有,

    贱人,真是贱人,当年是贱人,过了十几年还是贱人,

    林舫咬牙切齿的看着刘雅,恨不得能掐到她仰天大笑的脖子上,

    这个时候,似乎一切已经明了,原來是这个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找个人准备陷害荣阳公司总裁的,却沒想到自己窝里反了,

    在场的基本沒有傻子,事情一想就明白了,所有人看着林舫的眼光就变了味道,

    尤其是之前还发花痴望着他的女的,此刻看他的时候,那眼神里的鄙夷,让林舫都几欲抓狂,

    女人,尤其是轻易就能花痴的女人,其实特别像墙头草,

    当别人说,哎呀这个男人好帅好性感,她们就都崇拜这个男人,

    当别人说,哎呀这个男人好坏人品有问題,她们又立马跟着鄙夷这个男人,

    此刻,这些在场的花痴女生动的演绎了花痴女人的墙头草性格,

    而她们的眼光,更是让林舫从原本的气愤,达到了暴怒的程度,

    而就在林舫气愤的握起双手,想做些什么的时候,主席台上传來了战熠阳偏于冷淡的声音,

    “林舫,我们刚才说的话,你沒有忘记吧,”

    战熠阳这一说,不仅林舫,许多人也想起了之前两个人的对话,

    之前战熠阳曾十分认真的额问过林舫,是不是那个指使刘雅抄袭别人的人,可以立马被警察带走,

    当时的林舫以为一切胜券在握,所以非常得意的点了头,

    如今这局面再想起來刚才的话,无一不是对林舫莫大的讥讽,

    他悲怆的后退两步,努力假装镇定的面孔,终于破裂处痕迹,露出真正的惊恐和害怕、

    战熠阳见状,淡淡一笑,声音冷淡飘渺,“我想林先生应该早就准备好人报警了吧,或许他们正在门外往会堂走,不过,他们抓的可是你哟、”

    “你……”林舫又惊又怒的看着战熠阳,他沒想到战熠阳那么狡猾,自己报了警却说是他自己准备好人报警的,

    林舫早先的确准备好报警的,甚至恰好了时间,只等刘雅说出战熠阳的名字,然后警察就冲破大门进來将战熠阳转走,

    然而事情的转变令人始料未及,刘雅不仅沒有说出战熠阳的名字,反而将矛头指向了他,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大肆怒骂,这让林舫又惊又怒,

    不过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放心的,因为即便是刘雅说出來是他指使的又如何,那最多也不过是让他名誉更坏一点而已,

    以他林舫之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行动,其实名声早就不好了,如今再坏一点,并沒有实质性的伤害,

    至于那个被抄袭的聒噪女人,给她一笔钱就是了,只要她不想着要起诉林舫,又有谁会來起诉他呢,

    所以,林舫之前能勉强安定下來,就是想了一圈,如果化解得当,就沒有真正的危险,

    至于战熠阳说的那个叫警察的,只要他林舫能够快速脱身,并及时摆平原作者,他怕谁啊,

    而刚开始准备好陷害战熠阳的时候,林舫虽然找好人准备关键时候报警,但是这个关键时候需要他去通知那个人,

    可因为后期出现的变故,他沒有去通知那个人,自然也就报警不成了,

    可任他怎么都沒想到,战熠阳居然替他报警了,并将这次报警的名义挂在了他的头上,

    林舫愤怒了,

    他扭过头,想跟战熠阳理论一番,却听到了一阵尖锐的笑声,

    原來是刘雅,刚才刘雅一直关注着林舫的动静,当听到战熠阳说已经來警察了,并分析了一下,确定林舫怎么都逃不了牢狱之灾了,她终于忍不住放肆大笑了起來,

    之前虽然也开心,但是总担心林舫逃过这一劫,会找她算账,

    可如今,在分析了一下,发现林舫怎么都逃不掉的时候,刘雅再也忍不住,狂笑了起來,

    尖锐的女声震耳欲聋,所有人都皱眉看像刘雅,可她却丝毫沒有停止,依然狂笑不止,

    那放肆的笑声,带着扬眉吐气的高兴,以及无限的讥讽,让林舫偷偷将手,塞进了裤带里,

    三秒钟过后,“嘭”的一声,全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