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水部斥候张阿丹的带领下,9名斥候带着蔡良开始往萧海里的营地潜入,然而在躲巡逻兵的时候,藏身于雪地里的阿丹却被一个巡逻兵踩得差点背过气去,蔡良愧疚万分,一边帮阿丹顺气,一边问当时为什么不宰了那俩小子,

    “蔡将军可曾想过,如果踩我的小子和一起那瘦子都被我们干掉了,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事,”阿丹问蔡良,

    蔡良紧皱眉头:“难道……少了两个兵,他萧海里就能知道,”

    “当然知道,”阿丹的语气严肃起來,“蔡将军你也是带着亲兵队伍的人,每天点卯你应该知道吧,如果有少的,你怎么办,”

    “当然追问,看看是贪玩还是犯懒……”蔡良笑笑,想起自己在900年后的那个时代,逢上打游戏打得太晚第二天起不來,都跟部门经理诌出这这那那的理由,而现在,他竟然每天面对这些900年前的淳朴的生女直人的各种谎话,

    “你的人少了,你顶多以为是犯懒或贪玩,因为你的兵根本不涉险,但是萧海里那不一样,”阿丹道,“他现在的身份依然是大辽的叛臣,随时会被剿灭,而他带的人数又非常有限,忘了蒲吉殉死的那次么,大概也就20几个人死掉,萧海里那边炸了锅,这次如若死了两个,别的不说,他们起码会立刻布防,那对我们天黑潜入可就难度大了,”

    “啥,我们天黑才潜入,”蔡良惊了一下,这林子里的风大得很,而他为了轻便,保暖衣服只在皮甲里穿了件薄薄的皮衫,本來就有些冷得牙齿打颤了,一听还要等到晚上,直接崩溃,

    “当然啦,”阿丹笑了,“难道蔡将军还想大白天去闯萧海里大营么,”

    “那我们为什么要來这么早,”

    “要防止一切可能耽误时间的事情啊,”

    “这……好吧,”这下轮到蔡良沒词了,

    接下來几乎就是一帆风顺了,由于巡逻兵们陆陆续续回去报平安,郭孝隆乃至萧海里也都轻松高兴,在这种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的日子里,把今天过好无疑是最现实的,起码,沒事就好,

    而此时的蔡良,和斥候们就躲在上次完颜娄室带人窥探萧海里大营的那一带地方,这地方草木密集,即便是冬天躲进去人也很难发现,但在那后面看萧海里大营的情况却一清二楚,众人就这么默默地盯着萧海里部的军队,人來人往,人往人类,到下午众人觉得饿肚子,便拿出干饼直接就着雪啃了几口,继续趴着潜伏观察,

    当蔡良觉得自己即将被冻死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很彻底了,惟一让他感到欣慰的,就是他真的看到了何冰,虽然很远,而且被换上了棉衣棉裙看起來像一般的草原姑娘,但消瘦的脸和眼镜还是让他一眼认出來,而且似乎比自己离开时还胖了些,看來老萨满耶律塔剌果然沒食言,于是他还打心底期望,别撞上老萨满,以阿丹和这些斥候的身手肯定会要了这个善良的老人的命的……

    他就这么胡思乱想,终于,萧海里大营的灯火都渐渐熄灭了下來,此时已经是亥时、接近小半夜了,阿丹终于轻声给部下下了命令:“把白袍脱掉,出发,”说着第一个把外面在雪地里掩护自己的白衣脱下,露出里面的一身黑衣,接着从怀里掏出个黑色头巾戴上,戴好后一拉额前,便扯下个蒙面布下來,

    蔡良虽然沒有跟他们穿得一样,但好蛋里面的裤子和皮甲也都是黑色的,,他比较喜欢黑色的打扮,然后把脸一蒙,竟然也可以和大家一起往萧海里大营里混了,

    由于下了一天的雪,地上积雪多,因此整个营地不不算很黑暗,而这11个潜入者在阿丹的带领下,有墙贴墙,沒墙贴地,一点点地靠近了大营的营盘,甚至一直潜伏到了一个拄着枪昏昏欲睡的契丹士兵旁边,似乎开始说梦话了,结果还沒等说完梦话,便被一个斥候悄悄滴从后面捂住嘴、割开了喉咙,

    而与他一起站岗的也不大精神,正在勉强让自己别拄着枪睡着免得太难看时,左边似乎出了什么动静,往左扭头一看,还沒等看到同伴被杀死在雪地中,眼前就忽然出现一个一身黑的人,因为出现得太突然,张大着口,还沒等喊出來,一大团雪便被塞进了嘴里,紧接着一把中短的刀又从口中刺入,一直扎透带后脑,

    不过阿丹并沒有继续潜入,而是带着手下,沿着外围,一气暗杀了11个值勤的契丹兵,这才收手,然后把契丹兵们的尸体拖到隐蔽处,扒下外衣换上,蔡良当然也分得了一件,但是这身衣服的主人是被割喉而死,套铠甲时,身前有浓重的血腥味,而手也湿漉漉的,拿出一看已沾了一手血,不禁暗自叫了声晦气,但想想一会还要靠这身衣服去救何冰,便也就捏着鼻子把铠甲套上了,最后戴上小帽,11个假扮的契丹士兵便伪装成了,

    蔡良本想告诉他们一些在萧海里营该注意的细节,毕竟自己在这待了些日子,规矩还是懂,正想着,迎面走來了一队巡夜的契丹士兵,看到阿丹这一路,就用值夜的更号打了招呼,阿丹便很自然地接过去回应了,,这让蔡良大吃一惊,因为他虽然也在萧海里大营里待了几天,但都在营盘中心位置,有层层士兵把守,根本不知道这守卫外围的还有值夜暗号,本想好奇地问问这阿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但想想人家是做斥候的,真掌握了倒也沒什么稀奇的,

    就这样,这队11人的队伍朝着萨满营的方向走去,沿途上又看到最少三拨值夜的小队,也被阿丹用值夜更号回了去,而在和其中一队攀谈时,蔡良更发现,,阿丹竟然把自己说话的东北腔调都给去掉了,这可是蔡良去南方多年也沒能改掉的问題呢……

    而就在蔡良想着眼前其貌不扬的阿丹到底还隐藏着多少本事时,阿丹放慢了脚部,拍拍蔡良的肩,用手一指,蔡良顺着所指一看,不禁心跳加速起來,,眼前的华丽的大帐,不正是囚押着何冰的萨满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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