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韦国清接上说,“我看就利用这个机会,把这颗钉子拔掉算啦!”他停顿了一下,望了望陈士榘、谷牧和特邀出席的宋继柳,又转脸看着陈毅说,“陈司令员,这几个月里,我们华野二纵全是搞大练兵,眼看着兄弟支队天天出击打胜仗,叫人真眼馋呀,”

    “呵呵,”参谋长陈士榘笑逐颜开地说,“我们的韦将军请战來了,大家鼓掌欢迎,”

    “哗……”掌声雷动,

    “别,别别,”韦国清说,“眼下,干部战士的求战侍绪很高,就把这一仗的主攻任务交给我们二纵吧,郝鹏举那小子万一碰不上枪子的话,我保证拧者他的耳朵來见大家,”

    宋继柳按擦不住火性,冲口而出:“我现在就带几人去把从狗窝提出來,看他还有本事出叛变的鬼点子吗,”

    “捉他一人有什么用,他的手下几乎都是他的死党,所以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陈毅的语气更加坚定,“既然要打,就要打出个水平來,同志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请司令员放心,”大家异口同声地一起回答,

    “好,”陈毅笑呵呵地说,“郝鹏举留给我们的这几天,算是沒有白过,他提前通知我们,看來是失计了,他认为是把我们给蒙蔽了,可我们是将计就计,”

    张云逸望着陈毅急切地问道:“司令员,基本上都准备就绪了,只等您一句话,什么时候行动,”

    陈毅扫视众人,平静而果断地说:“事不宜迟,就在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干部们尽管在思想上已经有所准备,对于这个大胆而果断的决定,却仍然不免感到意外,

    “今天晚上,”陈毅斩钉截铁地说,“我在徐班庄答应七天以后攻打东海的国民党反动派,不过是个缓兵之计,是提防郝鹏举要什么花招,就是这样,恐怕也很难完全瞒得过这只老狐狸,为了力争主动,不让他们打乱我们的既定部署,必须赶在郝鹏举前头,打他个措手不及,”

    “好,就这么办,”新四军第一副军长张云逸一拍桌子说,他看了大家一眼说,“由于郝鹏举**反人民之本性难改,在去年九十月间两淮失守前后,他就开始与蒋介石勾结,四月三日,国民党公开派飞机散发传单,诱降郝鹏举,郝则暗地里和蒋介石、陈诚、薛岳接触,”

    “是这么回事,”谷牧说,“我们的内线也是这么说的,为了混淆视听,蒙骗世人,郝施展了两面派的反革命手腕,他一面利用起义一周年之机,于今年一月九日又是发表文章,又是发电报,发表演讲,大吹大擂‘反对内战,拥护民主’,一面派亲信到徐州与陈诚密谈,后又亲自去徐州,到南京,向蒋献媚,”

    “这个家伙真是一只变色龙,”陈士榘说,“郝以**反人民为条件,换得了蒋介石的重任,为了掩护部队调动策划叛变,郝与蒋军演出了一场‘周瑜打黄盖’的丑剧,上天,郝以第三师第七团两营兵力攻打赵圩据点,之后便逐步将部队南移,”

    “真是太可恶了,已经到了不杀不解民恨的地步,”山东军区统战部长、新海连特委书记谷牧接着说着,然后,他向陈毅、陈士榘和张云逸点了一下头接着说,“昨日(旧历正月初四)夜,驻我赣榆县西部班庄,欢墩埠一带的郝鹏举部公开叛变,”

    “真不是东西,”赣榆民主县长朱明远说,“当日,县民政科长陈鉴波在朱孟区董净埠开区委会议,被郝部队封锁监视,并要带走我开会干部,经陈鉴波以县府代表身份与其说理斗争,只好作罢,”

    “岂止如此,郝还在昨天傍晚,把自己的防区进行了全面戒严,深夜,其警卫部队将政委朱克靖的住处包围,先把朱克靖的警卫员杀死,然后把朱克靖强绑架,押送南京,接着,郝鹏举率部南移东海,侵占苘庄湖胡、驼峰、白塔埠等地,并接连出兵石榴树、刘湾,向东海县政府进攻,以向蒋介石邀功,”陈士榘气愤地说着,

    “首长和同志们,”鲁中军区三分区副政委、后任华东警备三旅副政委孟英说,“对于郝鹏举的叛变,陈毅司令员早有觉察,对郝及其所部真正做到了仁至义尽,陈毅再三劝告郝等不要丧失人格,背叛人民,”

    “说得好,”陈士榘接着说,“在郝公开叛变以后,陈毅军长仍然警告郝鹏举和‘民主联军’官兵要他们迅速远离内战战场,不要向解放区进攻,但是,这一切都沒有使郝醒悟,郝鹏举利令智昏,公开叛变后,竟丧心病狂地捕杀我军派去的联络人员,并开赴前线进攻我解放区,从而走上了自取灭亡的道路,”

    一九四七年二月五六日夜,韦国清按照陈毅、陈士榘和张云逸的要求,命令部队就驻扎在徐班庄四周待命,然后他对宋继柳说:“老宋同志,你是当地人,对这里的各种情况特别熟悉,只好请你和方晓同志立即带着武工队员上郝部进行侦察,”宋继柳向韦国清敬了礼,就带领暂时由武工队员充当的侦察员出发了,

    宋继柳和方晓带领侦察员徐云夺,薛亭,相小墩,相二利,彭大树,相小站,孙连社,高中华行进在赣榆西南部侦察,他们迅速通过大沙河田野的崎岖小路,又行了几十里,卧倒在地,静静地观察郝部司令部所在地东海白塔埠,

    此时,宋继柳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地形,由戚万红作侦察记录,宋继柳说:“记下來,在白塔埠西南地区有一个大坟地,它是在四周深壕沟围起來的百年老树林,足有一百多亩地,”

    宋继柳继续观察地形,指着这个特殊地带说:“三边全是宽深沟,一边靠淮沐河只有一个大门可进入大树林内,部队进攻:一定困难……”小戚都记录下來了,

    郝鹏举來到大树林观察工事,他高傲地对参谋长说:“别看共产党占了赣榆县城和青口等到重镇,可是他们要打我的主意,就得头破血流,”

    “好,”参谋长笑容满面地说,“他们找不到重炮哇,哈哈哈哈,……”

    郝鹏举,参谋长从树林大门进來來,一师长立即叫人把大门关上,又放下了吊桥,郝鹏举得意地说:“诸位,这四周的壕沟足有十几米宽和五六米之深呀,”

    郝鹏举又走向一师一团的防御工事,对手下官兵说:“我们的大炮射程极远,威力更是大得要命,可以完完全全地封住三十里之内的敌人进攻,我在这放上几挺机关枪,共产党他就是千军万马也得在我们的面前趴下,”

    “团长兄弟,”郝鹏举对一团长说,“我把坚守这里的重任交给你,守住它,就是守住了我军,你懂吗,

    “谢谢郝总的关怀,”一团长恭敬地回答说,“我誓死为总司令尽忠,”

    “好,”郝鹏举问一团长,“你打算怎样守住我的大本营呢,”

    “报告总司令,不等共产党靠近我,我就把他们消灭在白塔埠的十里之外,”一团长打了一个立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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