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再一次到了周舟家的大门口,期待的心情却变成了突突直跳的莫名紧张,那个总喜欢给他來点特殊方式的老丈人让夜鹰想着就发杵,

    在门前犹豫了好半天,夜鹰才轻轻的敲了敲门,

    一下,沒人回应,夜鹰加大了力气,

    两下还是沒人回应,夜鹰不由又加大了些力气,他的手轻拿轻放,说那是敲门,不如说他是的给门擦灰,

    “我说,你这是在打蚊子吗,”

    猛不丁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火里來水里去的夜鹰被吓了一大跳,猛地转过身,只见自己的老泰山正拎着两手刚刚从菜市场买回的菜站在楼道上,

    夜鹰的脸立马堆在了一起,眼睛和眉毛都快分不开了,

    他笑呵呵地说:“哎呦,爸爸回來啦,我就是怕你们还沒睡醒,轻点敲敲,”

    周泰一脸肃穆的点点头,越过夜鹰拿出钥匙开了门,转头对夜鹰道:“你这半年不出现的,一出现就是这么匆忙神秘,我看你是准备让你老婆在娘家长住了吧,”

    周泰直接走进门,也沒招呼下夜鹰进來,夜鹰陪着笑追进來,关上门笑嘻嘻地说:“哪能呢,哪能呢,我这不是日夜都在想老婆,想的都快憋出病了,这不,硬是跟组织请假來要把老婆接回去,什么都不重要,老婆就是我的天,”

    周泰把买的菜放进厨房里,出來瞪着夜鹰重重哼了声:“油嘴滑舌,这些话不要跟我讲,去跟你老婆讲去,跟我讲就是多余,”

    这一进门老丈人就给个冷脸,其实一路上夜鹰早就预料到了,

    自己半年多沒个消息,一直困在该死的非洲,把老婆一个人放在娘家,是个人都得有点脾气,夜鹰已经做足了准备,就是丈人一家拿炮轰他,他也得老老实实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爸,吵吵什么呢,”房间的门打开了,午睡刚刚起來的周舟穿着一身碎花裙的睡衣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來了,

    一眼看见自己男人來了,周舟立马欢呼的跳了起來,她就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一头扎进了夜鹰的怀里:“我都想死你了,你个坏东西,怎么到现在才來,”

    周舟跟只黏人的小猫一样在夜鹰怀里上下磨蹭,舒服的眼睛都闭起來了,手更是不老实的上下抚摸,亲昵到了极点,

    夜鹰很想配合一下现在的景色,可一看旁边虎视眈眈的老丈人,夜鹰立马正色的把周舟给推开了怀抱,微笑着说:“我这不是來了吗,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周泰立马在旁边倒吸一口气,捂着牙怪声道:“你们酸不酸啊,我的牙都要给你们酸倒了,注意点形象啊,这里还有淳朴老人在呢,别上下大动其手的,”

    周舟朝自己老爸吐吐舌头,跟沒事人一样继续靠在夜鹰怀抱里,

    周泰两眼朝天一翻,哀声叹气的说:“哎,养闺女就是赔钱买卖啊,前天还对我亲密的不得了,这不,老公一來就对老爸理都不理了,算了,咱就这命,还是厨房面朝洗脸盆背朝天花板去吧,”

    周泰像是无奈到极点的去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夜鹰和周舟两人,见已经沒人,周舟立马踮起脚,揽着夜鹰的脖子狠狠咬在他的嘴上,

    夜鹰感觉整个人都化了,双手不由用劲环住了周舟的腰,他极力配合着周舟的动作,耳朵里只有周舟的呢喃声,一时间整个客厅里春光无限,

    这是许久未有的温存,这是夜鹰已经快有些记不起的男女之情,此时他就像一把干柴上的烈火,整个人迅速燃烧了起來,

    “哎呀我的妈妈呀,时机不对,时机不对啊,”门突然被打开,周舟的妈妈下班正好回來,此刻正捂着脸哈哈大笑,

    夜鹰浑身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从头红到了脚尖,他慌忙松开周舟,就跟个做错了事的大男孩一样只懂在一边呵呵干笑,连讲话都忘了,

    岳母大人笑着关上了门,指着周舟的卧室笑着道:“光天化日的,好歹进屋子里去吗,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开放,不过这种事,我看还是关起门來的好,方便,”

    “妈,”周舟撒娇的拽着妈妈的衣服,夜鹰则只懂在一旁干笑,嘴里呵呵呵呵个沒完,傻的跟个木楞子一样,

    有了刚才的教训,夜鹰这下算是彻底老实了,坐在沙发上就跟个木头人一样,随便周舟再怎么挑逗他,他也只懂正视前方了,

    晚饭时分,周泰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美味,虽说他嘴上不饶人,但是对女婿的到來还是很重视的,自从他生病以后,就沒有再做过一次饭了,今天听说女婿要來,特意跑到菜场去买了好些菜,还非要坚持着自己下厨才行,

    砰砰两声,夜鹰浑身一震,又是一瓶酒放在了面前,

    周泰一改下午那副冷淡的样子,呵呵笑着对自己的乘龙快婿笑着道:“來吧,我好久沒开过酒戒了,就等着你來呢,”

    夜鹰感觉自己掉进了狼洞里,一进屋就中了圈套,此刻自己的老丈人才是真正开始发威,只要一喝上酒,那自己就是必倒的下场,

    可盛情难却,夜鹰总不能把酒给推了,只得硬着头皮说:“來來來,今天不醉不归,”

    周泰快乐开了花,也顾不上自己老婆大人的眼色,上去就是一人倒了一大杯,夜鹰闻着淡淡传來的酒香,肚子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起來了,

    “吃菜,吃菜,这回别先把自己放翻了,”周泰哈哈笑着指着桌子,先夹了一个鸡腿给夜鹰,夜鹰突然感到浑身一阵温暖,很久沒有的家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很舒服,

    丰盛的晚餐让人看了就很舒服,加上周泰又是个美食家,对于吃一行还是十分的在意,做出來的菜那味道叫一个棒,吃的夜鹰眉飞色舞,桌子上其乐融融,

    饭吃到一半,酒也下去了半瓶,周泰放下刚刚喝完的酒杯,为夜鹰和自己又各倒上一杯,由于大病初愈的缘故,酒量十分大的周泰已经微微有些上头,脸上像是擦了一层胭脂般,

    他呵呵笑着一把抓住夜鹰的手,两眼十分有力的射向夜鹰:“我说,你小子成天跑來跑去的,到底有沒有好好想过你跟小舟的事情啊,”

    夜鹰一愣,他也是有些上头了,迷迷糊糊中不明白自己的老泰山什么意思,他凑过脸奇怪的问道:“您说什么,我们不是结婚了吗,还要想什么,”

    “喝酒,”周泰端起酒杯,和夜鹰碰了一下,

    放下酒杯,周泰泯着嘴道:“我说的意思是,你们什么时候要个娃娃啊,”

    夜鹰嘴里的一口酒直接喷了,他扶着桌子剧烈咳嗽,周舟翻着白眼从一旁來给夜鹰按后背,嗔怪地说:“爸,好好的提这个干什么啊,真是的,你看把他呛的,”

    周泰两眼一翻:“我不说谁说,我看你们两个就沒个打算,看看你们都多大了,”

    夜鹰直起身子,呵呵笑着说:“爸,那个,那个,我还沒准备好呢,”

    “沒准备好,”周泰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金属摩擦的声音让夜鹰直感觉牙酸,

    周泰翻着眼说:“你要准备到什么时候啊,再过几年你们都四十了,四十了知道不,到那时候小舟就是高龄产妇,能不能生孩子都不知道了,你知道,这个女人的卵子啊,她一生能排多少吗,它是有数量的,排完就沒了懂不,”

    “爸,”周舟嗔怪地吼了声,气呼呼的坐了下來,

    夜鹰感觉自己快奔溃了,酒喝的好好的,老丈人居然管起自己床上的事情來,还非要给他上个生理课,而且这个生理期什么的,他是怎么懂的,

    可周泰像是说起來就沒个完,两个指头敲着桌子道:“还有,你知道你自己什么时候就不行了吗,男人一过了四十就容易举而不坚,坚而不挺,还有,那个精子啊…………,”

    “好了,”夜鹰忽然大吼一声,一只手挡在了身前,周泰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夜鹰,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夜鹰转着眼睛,桌子上的人都惊愕的看着他,他只得放下手,呵呵笑着说:“爸,您说的对,您说的太对了,我生,我生,我今天晚上就去生,”

    周泰哈哈大笑,一拍大腿得意的道:“这就对了吗,我说你小子就是一点就透啊,我喜欢你,來,喝一个,”

    夜鹰端起酒杯,脸上在笑,心里可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自己的老丈人是什么都敢说啊,沒有他说不出的只有你想不到的,芬香的美酒喝在嘴里,夜鹰感觉就跟吞苦酒沒什么区别,

    晚上以周泰夫妻俩的大获全胜下结束,老两口笑呵呵的送自己女儿和女婿进房间,夜鹰看他们那俩猴急样,好像比自己还要急似的,

    关上门,周舟再沒有任何顾忌,一下子抱住了夜鹰的腰,两个人翻滚着上了床,衣衫凌乱之间,自有一番久别后的情趣,

    周舟喘息着趴在夜鹰身上,夜鹰喝的有些多,可脑袋还很清醒,

    周舟笑着点了下夜鹰的鼻子:“生气啦,我爸他们就是想抱孙子了,看他年纪一年不如一年,他们也是有点急,”

    夜鹰的鼻子有些酸,此时他想起了自己的爸妈,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会不会和周泰他们一样呢,老年人,大概都想要自己的孙子吧,

    夜鹰猛地环住周舟的腰,突然呵呵贱笑着说:“那我们就生吧,”

    周舟呵呵一笑,用力在夜鹰的嘴上吻了一下,

    灯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甜蜜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