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夏原山老伴疑惑的看着手中本来三张,现在却变成了两张的符篆。

    那一张符篆自燃后,没有剩下半片飞灰,而且这自燃就发生在夏夫人手中,虽然有火光,但是这火光却很冷,符篆烧完,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这好像是,”夏教授想了想,想起吴子煜卖符时候的介绍,“这是平安符。”

    夏原山当了这么多年教师,脑子很好用,虽然这几张符篆有些差别,但是对于外行来说,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夏原山是记住了吴子煜把符递给自己时候的介绍。

    眼前这符篆自燃的诡异,夏原山这个教了一辈子书的教书匠,也起了心思,此时正好闻到一股强烈的刺激性气味。

    不好,煤气泄漏!夏原山一拉老伴的手,“先别做饭了,咱们出去。”

    老伴还没多说什么,就被夏原山拉着出了餐厅,下了楼。

    还没走到一楼大门,突然一声巨大的“轰隆”声传来,整栋大楼,就是一阵剧烈晃动。

    “地震了?”

    “不像。”

    夏原山老伴赶紧抓住夏原山的手,两人一起扶住了防盗门。

    这一声巨响过后,夏原山赶紧打开防盗门,到了外面一看,满地的碎玻璃。抬头一看,四楼的整个阳台都被炸开了,窗整个都被炸没了,最外面的墙体也有些松动,往下掉渣。

    周围楼上有不少人下来的, 也有不少趴着窗户往外看的,还有更多的则是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巨响震的不知所谓的。

    “怎么了这是?”

    “这是那么了?”

    “不知道谁家煤气爆炸了,赶紧报警。”

    众人都议论纷纷。

    夏原山两口子也陆续听到楼上下来的住户说起楼上的惨状。

    “餐厅都炸透了,门,博古架都炸的渣都不剩,还有直通楼道的墙壁都炸了个大洞。”

    “那人怎么样?”旁边有人问到。

    “哎,估计是不行了,我下来的时候,从炸开的大洞里,往里看到,一个浑身被炸的焦黑的人,躺在里面。”

    “应该是煤气泄露引发的爆炸。”

    “是啊,这么大的爆炸,人能没事?”

    只有夏原山和老伴感到一阵后怕。夏原山家住三楼,爆炸的四楼就在他们头顶,位置也正是厨房,当时两人正在餐厅说话,如果不是夏原山早一步拉着老伴出来,这爆炸就发生在他们头顶。

    如果没有及时出来,恐怕他们两口子也凶多吉少。

    时间不长,救护车、消防车,警车悉数到来,现场也拉上了警戒线。

    时间不长,从楼道抬出两个浑身被烧的焦黑的人,整个人都用白布盖上了,不过从露在外面的手脚里,还能看出焦黑的惨状。

    还有三个被抬出来的,不过看样子没大碍,只是些皮外伤或者脑震荡。

    当然还有不少被崩出来玻璃炸伤的人,也没人去顾得统计。

    反而是夏原山两口子,庆幸的逃了出来。

    在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夏原山看了老伴一眼,老伴也同时向他看来,两人又心有灵犀的同时看向夏原山手中还握着的另外两张符篆。

    吴子煜不到八点就到了商场门口,却正好看到陈静从侧门一溜小跑,跑了出来。

    “走,咱们去吃夜宵吧?”

    “就这事?”吴子煜瞪大了眼睛。吴子煜是个信义之人,早知道陈静找他没什么重要事,他就等着夏原山回去拿钱了。

    “怎么?请美女吃夜宵你还不乐意啊?”陈静不乐意的撅起嘴。

    “要是有美女能请我吃夜宵,估计我就非常乐意了。”

    不管怎么说,陈静也为自己解过围,也算是帮过自己,自己总不能严厉拒绝。正好自己晚上摆摊,也没吃饭。

    “嘻嘻,就如你所请,这顿饭我请了。”陈静一脸得意。

    两人去美食广场,找了个麻辣香锅,陈静能吃辣,吴子煜也不忌口,两人吃的满头大汗。

    吃完饭,陈静惊讶的大叫,“坏了,我忘了你有伤,好像吃辣伤口不易愈合。”

    吴子煜一阵摇头,人都杀了,你还提这个事干什么!

    “没事,我伤口基本好的差不多了。”

    吴子煜先把陈静送回家,然后又骑着他的老旧自行车,返回沙子口村租住房。

    吴子煜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不过由于是夏季,村口的烧烤摊没收摊,街上也有三三两两的乘凉人群。

    “爹,明明都这样了,你就别耽误时间了,让大夫送到大医院好好检查下。”一个年轻人急得满头大汗。

    “不行,明儿这不是病,这是中邪,去医院也没用。”一个倔老头抱着孙子,就是不撒手,“明啊,别哭,别哭,大孙子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爷爷啊!”

    “爹,这都什么时代了,哪有什么中邪不中邪,有病了就要去医院。”

    “不去,去了也没用。”老人很倔强,紧紧抱着孙子。

    “老人家,你要相信医生,要相信科学,生病了就要去医院,别把孙子的病耽误了。”一身白大褂的女医生也在旁边劝说老人。

    “是啊,老黄,人家医生说的对,你别这么固执。”

    “不去,不去,谁说也没用,我就要等张半仙来看了再说。”老人非常坚决。

    这个老人吴子煜认识,吴子煜住在村南,而这老人住在吴子煜租住房的必经之路上,吴子煜也经常看到这老人,老人看见吴子煜也经常跟他打招呼。

    不过吴子煜也只知道老人姓黄。

    吴子煜分开人群,“怎么回事?我看看。”

    夏季,大家睡的本来就晚,再经过这一阵闹腾,还有救护车的声音,所以在这里围了一大群人。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吴子煜分开人群进去了。

    “这谁啊?”

    “不认识。”

    “没见过。”

    很多人对吴子煜议论纷纷。

    看到吴子煜进来,抱着孙子的老人疑惑的看了眼吴子煜,他是认识吴子煜的,但是也知道吴子煜并不是他要等的张半仙。

    张半仙是崂山一带著名的神汉,据说他能沟通阴阳两界,跟阴曹地府的人对话。张半仙还有个本事就是看病,尤其是医院都看不好的病。他的家中每天来求签问卦、求医问药的人有的是,家里整天门庭若市。

    黄老汉拿着大孙子非常高贵,请张半仙的费用可不低,一般人根本请不动他。

    吴子煜看了叫明明的孩子哭的声嘶力竭,直翻白眼,双脚和双臂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是抽搐了。

    “你孙子中邪了!”

    吴子煜肯定的说道。

    吴子煜精通诸子百家,这其中也包括歧黄之术,后来修道后,又研究符篆之术,吴子煜把这两种中华绝学尽皆融会贯通,找到了其中的共处。

    中邪只是很平常的小事,吴子煜手到擒来,别的不说,就说黄老头不因为自己是外地人就瞧不起自己,还经常跟自己打招呼,吴子煜就必须帮这个小忙。

    “你会治中邪?”黄老汉疑惑的问道。

    吴子煜没直接回答黄老汉的话,他朝门口那个哭的一塌糊涂的女人大声说道,“回家拿个碗,盛满水,再拿双筷子,快。”

    女人已经被儿子的疯魔症状吓的双腿瘫软,不知所措,此刻听到吴子煜的话,下意识的就往屋里跑去,去拿碗筷了。

    “你是谁?”黄建军一脸愤怒的看着吴子煜,自己儿子都病成这样了,老爹还阻拦着不让去医院,如果不是怕再把老爹气出病来,黄建军早就强行动手了。现在却又冒出了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似乎跟老爹是一伙的,都说儿子中了邪。

    “你儿子中邪了,你想救他,就到一边去。”

    “你个神棍,我”黄建军刚准备挥拳把吴子煜砸一边去,就被自己老爹拦住了,“建军,给我住手。”

    “碗筷来了。”黄老汉的儿媳已经到屋里舀了一碗水,出来了。

    吴子煜接过碗,放到了地上,然后嘴里小声念咕,拿起筷子,猛的往水中一插,猛的松手,两根筷子直直的立在水中。

    这一手让围观看热闹的众人呆了一呆。

    这超出了众人的理解范围,筷子能浮在水上,这大家都没疑问,但是能让筷子的一头插进水中,像插进沙里一般立着,这就超出了众人的理解了。

    黄建军本来想给这个年轻人一拳,让他知道欺骗自己的后果,但是看到这场面,他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袁莉莉是这次急救车出诊的医生,虽然岁数不大,但是却出身著名医科大学,本硕连读,一共学了七年医,各种疑难杂症的理论都学过,人体解剖,国外著名的医学著作也有过涉猎,但是像筷子立在水中这种事,更应该出现在魔术表演舞台上。

    “大师,请你救救我大孙子,大师,求求你了。”黄老汉一见吴子煜水中立住了筷子,立马就知道吴子煜是个有本事的人,马上求道。

    吴子煜朝他点点头,然后又掏出毛笔和朱砂,现场就画了一张符。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妖魔鬼怪,赶紧退去,老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小声念完,吴子煜手一张,手中的符篆自动向男孩飞了过去,符篆还没飞到男孩身上时,符篆突然火光一闪,自燃了起来。

    随即男孩那异常痉挛弯曲的手脚,回复了原样,本来嘶哑大哭的男孩,也倏地止住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