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绝对是自打杨玄感兵变以来隋军队伍最辉煌的一仗了,一直处于被动挨打地位的隋军队伍,破天荒的主动向叛军营地发起进攻,破天荒的攻进了叛军营地,也破天荒的把兵力数量处于绝对优势的叛军队伍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这也是自打杨玄感兵变以来,洛阳隋军最辉煌的时刻,金墉城里外的叛军队伍少说也有三四万人,其中武装起来的叛军士兵超过两万之众,兵力仍然处于绝对优势,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还不到五千人的隋军队伍在金墉城外耀武扬威,杀人放火,肆意屠杀他们的家眷老小,城下的叛军营地中哭喊震天,城墙上的叛军队伍中也是哭声四起,无数叛军士兵因为看到自己的父母家人惨死在隋军士兵刀下而放声大哭。

    不是没有叛军士兵想要出城和隋军拼命,可是看到在城门外严阵以待的报国军队伍,几乎人人都是满身血染的报国军队伍,却没有那名叛军士兵胆敢打开城门,冲出城来救回自己的亲人,同时杨积善和杨万硕两兄弟也派出了心腹队伍严密看守城门,不许任何人靠近门闩,生怕城门打开后,城外那些白袍恶魔乘机杀进了囤积着无数粮草辎重的金墉城内,那么叛军队伍才是真正的大势去矣。

    与之相应的,报国军的赫赫凶名在叛军队伍中自然是再次鹊起,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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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定的叛军败兵争相诉说白袍兵在战场上的凶悍恐怖,杀人如麻,异口同声的夸大白袍兵的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直把战斗力最多算是准一流的报国军吹嘘得天上少有,地上独无,人人铜头铁臂刀枪不入,一个报国军士兵在战场上杀一百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甚至还有一个洛阳本地的叛军士兵赌咒发誓,“他们就是八十多年前那支白袍兵转世!我爹的爷爷小时候见过他们,还唱过和他们有关的童谣,那首童谣我爹也教过我。”

    “什么童谣?怎么唱?”

    “名军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意思是,不管你军队再多,大将再有名,碰上白袍兵也得绕着走!我爹的爷爷还说,他亲眼看到七千白袍兵对战前朝百万大军,把上百万的前朝军队都打败了,尸体堆得比山都高,白袍兵还基本上没死几个!”

    在金墉城外肆虐了一个多时辰后,隋军队伍几乎点燃了所有的叛军营地房屋帐篷后,本来隋军队伍还想继续追杀叛军家眷下去,但是被现代教育彻底洗脑的陈应良实在看不下去了,借口叛军队伍龟缩金墉城内不敢出战,自军又没有准备攻城武器,要求刘长恭下令退兵,抽空亲自奸淫了一名民女的刘长恭虽然还有些兴犹尽,却也没胆量单独率军对抗叛军,只得赶紧下令集结队伍准备撤退,无数未及跑远的叛军家眷这才因此侥幸逃得性命。

    撤退时,照例是刘长恭的队伍带着俘虏和战利品走在最前面,陈应良也照例亲自背了一名受伤士兵,率领报国军走在后面为隋军殿后,在撤退时,陈应良根本就没敢回头去看报国军营地一眼,因为陈应良无比害怕自己会接受不了那些画面,那些凄惨的场景,会让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永受折磨。

    隋军肆虐后的叛军营地景象,也确实让穿越者陈应良难以接受,一个多时辰前还热闹繁华得有如市集的叛军营地,现在已经是彻底笼罩在了一片火海浓烟中,地面上尸体横七竖八,堆积如山,且大多都是老弱妇孺的尸体,许多的妇女尸体还是一丝不挂,赤裸的尸身上布满凌虐痕迹,无数重伤未死的人的尸堆中挣扎呻吟,血水顺着沟渠流淌,飘起了残旗断枪,空气中尽是人体烧焦的腥臭味道,中人欲呕,场面凄惨得让人不忍卒读。

    杨积善和杨万硕都没有胆子率军追击,直到反复确认报国军已经走远后,这才打开城门派军打扫战场,殿后的报国军也顺利随着隋军队伍回到了十八里外的洛阳城下,同时因为早有斥候探马把战况禀报到东都城内的缘故,在安喜门外,陈应良和报国军将士再一次受到了东都守军的隆重迎接,越王杨侗亲自率领东都文武百官到城门迎接陈应良这支凯旋之师,对陈应良极尽溢美之词,陈应良的战神之名,也彻底响彻了东都全城。

    至此,东都守军针对叛军营地的第一场反击战宣告结束,在仅仅只折损了二十六名报国军士兵和一百多名隋军士兵的情况下,陈应良与刘长恭联手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战果,斩杀包括叛军家眷在内的敌人数量达到了一万一千以上,以至于打扫战场的隋军队伍都只能通过割下尸首鼻子的办法统计战果,无法携带那么多首级回城,同时还缴获了大量的叛军军械辎重,抓获包括妇女在内的俘虏超过千人。战绩辉煌得东都文武人人惊叹,也让右武卫的其他三个虎贲郎将人人眼红喷火,嫉妒得几乎发狂,争先恐后的表示下一下愿意代替刘长恭率军作战——准确来说是率军配合报国军作战。

    在如此凶残战绩面前,杨侗和樊子盖如果还不下令从重犒赏,那以后估计也没人愿意为他们卖命了,象征性的征得了杨侗同意,樊子盖一声令下,成车成u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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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军紧追不舍,被杨玄感诱入了在邙山脚下布置的伏击圈中,叛军伏兵忽然三路杀出,杨玄感也亲自率军掉头杀回,四面夹击卫玄队伍,卫玄军大败,两万军队只有不到两千人逃回大营,余者不是被叛军歼灭,就是投降杨玄感加入了光荣的叛军队伍。卫玄担心寡不敌众,这才安排了庞玉飞马前来洛阳求助,希望洛阳军队能从背后插杨玄感一刀。

    看了卫玄的求援信,又听了庞玉对战情的介绍,樊子盖和皇甫无逸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什么都没有想到叛军主力狠成这样,一天之内,竟然几乎歼灭了一半的大兴援军。庞玉则满头大汗的恳求道:“樊留守,皇甫将军,国事为大,还请你们尽快发兵,不然的话,卫尚书那里怕是难以久持。今天这场大败,对我军的士气打击太大了。”

    樊子盖和皇甫无逸不动声色,只是把目光转向了陈应良和刘长恭,在场的洛阳文武官员也是如此,全都看向陈应良和刘长恭,刘大将军赶紧低下脑袋缩脖子,生怕又被点名出战,不过樊子盖和皇甫无逸等人也没指望他,全都是重点看向陈应良。

    陈应良当然明白樊子盖等人的意思,为难之下,陈应良离席拱手说道:“殿下,留守大人,皇甫将军,小人能不能先问庞大人几个问题?”

    “可以,你问吧。”樊子盖点头。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问本官问题?”庞玉也注意到了在场除了自己外唯一没穿官服的陈应良,不由有些愤怒。

    “庞大人,请如实回答他的问题,其他的事,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皇甫无逸咳嗽着说道。庞玉无奈,这才点头答应。

    “请问庞大人,杨逆贼军在北邙战场上的兵力有多少?”陈应良问道:“可曾探得杨逆贼军的粮草辎重情况?”

    “杨逆贼军的兵力?”庞玉万分为难,答道:“大概有三五万人吧,我军斥候并未详细探明,至于粮草辎重的情况,我们就更没探明白了。”

    樊子盖、皇甫无逸和裴弘策等洛阳重臣脸都拉得比驴还长了,因为洛阳隋军之前已经吃够了斥候无能和敌情不明的苦头,也都没想到大兴军队的斥候竟然也是一个德行。陈应良也是眉头一皱,忙又问道:“那么庞大人,杨逆贼军的部署情况如何?除了与卫尚书大军对峙的队伍外,可还有偏师在其他地方布置别寨?”

    “你问我,我问谁去?”庞玉更是愤怒,道:“我军昨天傍晚才走出崤函道,立足未稳,叛军队伍的部属情况,应该是你们更清楚吧?”

    “完了,一问三不知,这仗怎么打啊?”陈应良哀叹,又轻咬着嘴唇盘算了片刻,陈应良拱手说道:“庞大人,那么请问三个你肯定能够回答的问题,第一,你在送信途中,可曾遭到叛军骑兵的追击拦截?第二,卫尚书的大军粮草,能够支撑几天?第三,杨逆贼军的营地,是伐木立寨,还是深沟高垒,建立坚固工事?”

    “你问这些干什么?”庞玉又是愤怒又是疑惑,没好气的答道:“本官在一伙左武卫精骑的保护下东进送信,路上没遭到拦截和追击,不然的话,两个时辰里,本官能够走完六十几里路?我军粮草,能够支撑五天!杨逆贼军直逼北邙下寨,是不是深沟高垒,本官来得匆忙还不知道,只是远远看到杨逆贼军修建栅栏。”

    陈应良仔细盘算,又请樊子盖令人拿来洛阳周边地图,让庞玉在地图上指明了卫玄军和杨玄感主力的立营地,最后陈应良又盘算了许久,这才又向庞玉问道:“庞大人,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之前说的七天粮草,是四万大军的五天粮草?还是你们现在剩余军队的五天粮草?”

    “当然是四万大军的五天粮草!”庞玉早就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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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c0f人认为,我军绝对不能出兵夹击杨逆贼军。”

    “你说什么?!”和陈应良担心的一样,卫玄派来的庞玉果然是一蹦三尺高,指着陈应良的鼻子咆哮道:“小匹夫,你说什么?不能出兵去援救卫尚书,你想害死卫尚书?想害死大隋朝廷的两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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