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娘子,你怎么办?”

    祝轻云睫‘毛’微颤,道:“什么怎么办?”

    祝轻云说是这样说,心里却是明白相公的意思。

    “主身在无量天河,你怎么办?”梁山很认真地说道。

    人人都有自己的道,无论艰难还是容易,都有那么一条清晰的道摆在面前。

    就像墨‘门’,从成立开始到现在在诸子百家都没怎么‘混’出来,就是因为不知道“要什么”。非攻,兼爱这些理念太过超前而伟大,所以就变成口号。

    现在墨‘门’发生巨变,其实变得越发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

    保守派清楚地知道,现在推行老祖宗的理想不合时宜,离开世俗界,找地方猫起来,待天时至而动。‘激’进派决定入世,要把国家统一了,再在国家层面推行墨学。

    虽然跟祝轻云重逢短短这么几天,梁山能从她身上感觉到些许‘迷’茫。

    主身斩断与梁山的因果,铁了心在无量天河闭关,就为了冲那个传说中的境界。那么化身?一点都不想?那是不可能的。

    不把这个问题解决,那么梁山与祝轻云之间就有大问题。发展都后面,就像墨‘门’巨变一般,也有可能分道扬镳。

    祝轻云沉‘吟’,并没有马上答话。

    梁山也没有催,知道她在琢磨。

    有时候这人没去想,需要去‘逼’一下,‘逼’一下就出来了。这是稍稍借助外力的缘故。

    “妾身知道啊。”过了一会,祝轻云轻声说道。

    就这一下,祝轻云的气质顿时发生变化。

    不说是翻天覆地,也可以比拟为雨后清新的那种感觉。

    梁山心中一亮,嘴角含笑,追问道:“知道什么啊?”

    “做相公的娘子,相夫教子reads;。”

    梁山闻言一愣,嘴微微张着,心道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祝轻云像是知道梁山的想法,淡然说道,“这就是妾身的道啊。”

    梁山心头涌上感动,抬手,轻轻揽过娘子的肩。

    两个人就这样肩靠着肩。虽然有院墙遮挡,远处还有高大的祠堂,但是只要他们想看,周围的建筑都变成透亮。

    东方肚白,一轮红日已经升起,漫天的霞光即将喷‘射’出来。

    这是一天当中最美妙最生动的时光。

    坦白说,与娘子重逢以来,梁山心中多少有疑似梦中的感觉,心中又纠结主身、化身之别,多少有些找不到感觉。然而这一刻,梁山心头把这些都放下了,心中只有阵阵暖流涌动。

    “娘子,怎么相夫教子?”过了一会,梁山忍不住问道。

    祝轻云的头抵在相公肩上,道:“妾身也想为相公生孩子。”

    “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

    “惊喜,绝对的惊喜。”

    “哼!”

    “可是,怎么才能生孩子?”

    “妾身停止修炼,待天癸重至。”

    “啊!”

    “相公为何这么一惊一乍?”

    “那我们岂不是要……”

    梁山话还没说话,换来粉拳无数。

    如果不是怕夸张,梁山定会惊喜地跳起来,终于像世俗男‘女’一般恩爱了。这可是梁山梦寐以求的事情。

    什么时候能达成?具体到哪一天?

    梁山心中就好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跃跃。不过仔细沉下心来想,娘子说的是等“天癸重至”,总是需要一些时日了。

    这方面男修士就要比‘女’修士容易许多。

    祝轻云微微羞赧,却没有收回说出去的话。不管怎么说,她是梁家庄的主母。现在陈四娘还有瑛姑都有相公的子‘女’,她怎么能落后于人呢?

    “太好了。”梁山感叹道。

    祝轻云双眸闪耀着坚毅之光,心下确定,这就是属于自己的道。

    八月二十八日,墨武两家合流庆典按照既定程序召开。当日天气,当得上万里无云,相当的应景,就差彩旗飘飘了。

    昨夜的热闹,那种惊心动魄的对峙没有,‘激’进派与保守派再分不清彼此,于是一天的庆典就在“同喜”中降下帷幕。

    儒‘门’死了一个大弟子,是一桩大事,墨‘门’钜子与武家族长亲自上‘门’致歉。

    凶手是不可能叫出来的,那是墨无行的人。墨无行大业还没有开始,就‘交’出自己的人,怎么可能?

    不过最终儒‘门’中人潇洒而去,不知道墨‘门’暗中赔偿了什么。

    夜幕降临的时候,极长老过来一坐,闲谈间告诉梁山,说墨‘门’把当年孔圣人韦编三绝的《周易》‘交’还给儒‘门’才罢了。

    那是当年孔圣人亲自注解的《周易》,翻断了好几次熟牛皮编的绳子,后来不知怎的就从儒‘门’失落,被墨‘门’获得了。

    有这个作为补偿,大弟子的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儒‘门’中人‘弄’了一辆大牛车把竹简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