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孙阳,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呀,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军营内的副将李彪看着孙阳一向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这会儿倒扭扭捏捏的,便不停的催促道,

    “皇后娘娘,末将想问……想问您是如何运筹帷幄赢得这场战役的,”孙阳摸摸脑袋,一脸纠结的看着上官叶琳道出一句,这场战役赢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这一系列娘娘都是怎么料中的,

    “是啊,皇后娘娘,您又怎么知道鲜卑那两万步兵会群龙无首呢,”吴东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上官叶琳,

    娘娘只是告诉他们在哪里埋伏等候该如何埋伏,他也只是按照皇后娘娘的指示办事,却对这些计划全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现在的他是即明白又糊涂,

    “对啊,你们不知道……”孙阳激动的一股脑的把今天的战役从头到尾的讲给大伙听,时不时的还手舞足蹈的比划起來,

    大伙们也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拍桌子叫好,也有将士时不时的抬头看向上官叶琳,只有上官叶琳依旧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既沒有得意,也沒有不好意思,

    “哈哈…原來如此啊,真是妙极了,娘娘,这一连串的计划您是怎么料中的呀,”李彪听了孙阳的话,一脸佩服的看着上官叶琳,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大家也齐齐转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上官叶琳,上官叶琳见众人一脸期待,也不想扫大家的兴,便慢慢道來:“本宫也只不过是抓住了将士们的心理再集结玄月当初的指点布的局,孙将军脾性急躁,这点军中将士人人皆知,本宫让你率领四万步兵去迎战赫赫有名的库若干率领的十万大军,孙将军必定会以为本宫是让你和那四万士兵去白白送死,”

    上官叶琳说到这里顿了顿,孙阳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刚想说什么,上官叶琳便已经开口继续说道:“所以在你们交战过程中,天祈步兵必定会抱着必死的决心与鲜卑大军一战高下,因此鲜卑大军也占不了便宜,必然会再次故技重施,本宫之前也给你们分析过这草原地势,只有那峡谷最适合埋伏包抄,所以本宫认定鲜卑大军会埋伏至此,便让周将军告诉你要乘胜追击,”

    “娘娘,您又是怎么知道孙将军脾性急躁的呢,”周毅越听越发的不明白了,虽说军中将士人人皆知,可皇后娘娘才刚到这儿不久,因为不会知道的呀,

    “这还得多亏了吴将军,”上官叶琳勾唇轻笑,微微抬眼一扫吴东,

    “我,,”吴东听上官叶琳突然间将话題指向自己,纳闷的伸手指向自己,

    “嗯,还记得本宫让你把营中将士们的资料交到营帐中的事吗,那便是取胜的法宝,”上官叶琳看了眼吴东,点了点头道出一句,

    “记得,末将还记得当时娘娘还问了我几个问題,都是关于军营中大将们的脾性如何与谁较亲之类的,”吴东愣愣的跟着上官叶琳的话題走,

    “娘娘,那您怎么知道孙将军一定会听呢,”周毅似乎也想起什么问題,抬起头顶着‘十万个为什么’,追着上官叶琳一路问到底,

    “因为军令如山,”上官叶琳淡淡的说出一句,抿嘴一笑又继续道:“也因为你,”

    众人被上官叶琳刚才的笑容迷得是七荤八素的,一个个呆呆的望着上官叶琳,

    “好你个周毅啊,居然也瞒着我,你可把我害的够呛,”孙阳故意绷了绷脸,伸手指着周毅,

    “啊,我,”周毅顿时反应过來,更是一脸纳闷的看了看孙阳又看了看上官叶琳,

    “嗯,在此之前,吴将军跟本宫说过,你和孙将军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兄弟,所以…”上官叶琳也不便明说了,想必大家都已知道,

    “娘娘,末将也有疑问,为何娘娘要派孙将军迎战,而不是我等中的任何一人呢,”李彪挠了挠头,也蹦出一个问題,

    孙将军是军营里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又冲动,娘娘为何会……

    上官叶琳闻言,视线一扫孙阳,正色的说着,“正因为孙将军是最冲动的一个,之前也和库若干有过恩怨,可以说孙将军是恨极了库若干,所以由孙将军迎战追击,库若干才不会起疑,我军明知这是个陷进,却还是紧追不舍,除了逼不得已便是已经丧失理智,”

    上官叶琳见众人一副原來如此的摸样,又继续说道:“库若干在峡谷内设计埋伏,当孙将军率兵來到峡谷时,忽然又撤退,库若干本性冲动,又是急于立功之人,再则之前和孙将军有过恩怨,必定不会让孙将军安然无恙的率领余下的步兵回营,所以必定会率军追击,本就埋伏好的步兵被这么突來的命令,出谷时定然会乱成一团,库若干因为急于追孙将军,便会顾不上那追不上來的步兵……”

    “噢,原來如此,所以娘娘便让我向右撤退埋伏,”孙阳一脸疑惑全解的样子,

    上官叶琳闻言,一挑眉,见众人听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喝了口茶,又继续道:“嗯,正因为如此,所以本宫便让吴将军等人埋伏在峡谷外的一地段,待那步兵一冲出來便围剿他们,否则待他们一到,局势便会发生逆转,”

    估计这是上官叶琳这辈子说的话最多的一次,难得她这么有功夫在这里跟大伙解释,

    “娘娘当真是神人啊,这个局布的可谓是精妙绝伦,环环相扣之间却又让敌方察觉不到半分,”吴东脸上除了钦佩就是钦佩,对着上官叶琳连连竖起大拇指,

    听言,上官叶琳一丝哀思划过眼眸,淡淡启唇,“不,这个局都是本宫集结玄月的指点才能布的天衣无缝,”

    “皇上,”

    “皇兄,”

    众人都一脸莫名的望向上官叶琳,皇上不是身受重伤去疗伤了么,怎么给皇后娘娘指点作战计谋的,

    上官叶琳的眸光渐渐变得邃渺,嘴角撩开一丝丝弧度,像是在回想过去,轻缈的话语从她的唇际流淌出來,“玄月当初告诉我,当我方正面交战不利的情况下要用软扳來灵巧的转移进行迂回作战,当我们正面交战无后顾之忧时就要用强冲断來获取较大的利益,”所以这天衣无缝的局、是集结了玄月当初用下棋來指点她作战的谋略,

    “原來如此,我军可以大获全胜,全靠皇上的谋略、皇后娘娘的布局,魏王爷的分析及白姑娘的提点,我们理当庆功,”李彪连连点头,一脸的赞叹,

    “庆功,庆功,皇上万岁,娘娘万岁,”一时间军营一片雀跃声,众人眼里除了钦佩便是仰慕,

    “本王可什么都沒做,这都是皇兄和皇嫂的功劳,”欧阳皓看了眼上官叶琳,又看了看众人道出一句,随后又想起什么,淡淡一笑,“还有白姑娘阐述地势的功劳,”

    虽说他的想法与皇嫂近乎相同,但他的心思远不及皇兄和皇嫂细致,若不是皇兄及皇嫂,相信这场仗也不会赢得如此漂亮,

    夜幕降临,月光笼罩着大地,仿佛是一层轻纱,又仿佛是一层浓霜,有人欢喜有人忧,赢的自然是大摆宴席,而输的呢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鲜卑族这边,营帐内传來一声爆喝,“该死,本王子对库若干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沉着应对、切勿中计,结果他不仅中计,还给本王子來了个全军覆灭,真是沒用的东西,”爆喝中还参夹着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男子一袭黑紫色铠甲侧身而立,待他慢慢转过身,才发现他的脸上戴着面具,黑色为底,红色为纹,略掺金色,诡异的从面具边缘慢慢蔓延,流光一闪,好像几条赤金曼陀罗蛇俯首称臣,

    他那墨蓝色的瞳孔中始终遮掩不住深藏的暴戾,偶尔闪过的深红,显现出了他的嗜血,腹诽,‘上官叶琳,欧阳玄月,总有一天,我要你们为今天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时的天祈军营当然是大摆宴席,上官叶琳身为皇后又是主帅,理当坐在主位,欧阳皓身为副帅,便坐在上官叶琳下面的一个位子,白穆衣则坐在欧阳皓身旁,

    “來,让我们敬皇后娘娘和魏王爷以及白姑娘一杯,”吴东一手端酒,从座位上站了起來对着众人道,

    上官叶琳也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对着众将士一举酒杯道:“干,”随后一饮而尽,豪气万分,

    欧阳皓举起酒杯,眸光轻轻一扫在场的众人,一饮而尽,

    上官叶琳一瞥之下见孙阳一脸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嘴角一勾道:“孙将军,可是有话要说,”

    “啊,哦,那个……”孙阳被上官叶琳突然叫到名字,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半响都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孙老弟,你有话就直说呀,干嘛老是支支吾吾的,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周毅看着孙阳支支吾吾的样子,着急的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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