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那些埋伏的刀斧手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啊不……”明溯这一问,顿时打乱了陶谦的思路。见属下擅作主张的勾当已经暴露,陶谦当下腿一软,魂飞魄散的倒在地上,口中则是喃喃自语的不知道是在解释给明溯听,还是在表达着忠心:“下官并无此……此意,都是那不成器的……乱臣贼子想要栽赃于下官。下官对侯爷的景仰之心,犹如那大河滔滔之水,绵绵不绝……”

    “好了好了,本侯知道你也没这个胆子!”明溯冷冰冰的挥手打断了陶谦苍蝇一般的嗡嗡乱叫,头一歪,点了点那柱子前面的文士,纳闷的问道:“此乃何人?”

    “曹豹手下一门客。”

    “曹豹?”

    “就是……”陶谦也不知道该如何和明溯去介绍这个胆大妄为、私做主张的手下:“就是安排那些刀斧手的将领。”

    “哦……如此说来,外面的确埋伏了刀斧手了?”闻言,明溯饶有兴趣的抬眼看了看那紧闭的大门。

    这个时候,陶谦真的是欲哭无泪的。倒不是因为明溯已经注意到了大门,而是明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的:“侯爷先前并不知道堂外……有埋伏?”

    “本侯又不是活神仙,怎么可能知道堂外的事情。”既然被自己猜中了结果,明溯也不客气了,直接拿眼色示意潘浚等人分头看紧门户窗棂以及堂中诸人,这才回头淡淡的言道:“不是刺史大人告诉本侯,本侯恐怕现在还蒙在鼓里,最终去见那阎罗王都说不清楚是如何死的呢。”

    “阎罗王?”这个时候没有阎王的传说,也难怪陶谦听了之后一脸的莫名其妙。

    “一哥们……就是专门管世间万物生死的那主儿——你要不要去见上一面,长长见识?”

    “啊不不,还是侯爷去见比较好……”

    “说甚么呢?!”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侯爷也不要去见的为好。”

    “嗯,其实本侯数年之前已经见过一回了,要不然也不会来到这里了。”明溯可不管陶谦听得懂听不懂,莫名其妙的发着感慨:“看你这样子似乎很怕本侯的样子撒,这样可不成,回头大家伙儿喝得不畅快可要怪本侯大煞风景了。”

    “不不不,下官不怕,不怕……真不怕……”说到最后,陶谦已经带上了一丝哭音,半是哀求的言道:“侯爷尽管放心享用,不用顾及……下官的感受。”

    “嗯,看来本侯说得没错,你还是在怕本侯。”明溯一边端起案上的酒樽,一饮而尽后将那酒樽重重的按进了案板,一边带着无尽的萧瑟感慨道:“自打本侯与那阎罗王相识一场之后,这成日里似乎不是与杀人打交道,就是与已经死去二千年的人打交道!”

    胆战心惊的瘫在地上,望着那被揉成一团,深深的陷进木板之中的酒樽……如若不是亲眼目睹,打死陶谦他也不敢相信那青绿一团的竟然就是先前的酒樽。也不知道是畏惧掩埋了智慧,还是明溯的话实在有些让人听不懂,陶谦眨巴着眼睛,怔了半响之后,方才厚着脸皮小心翼翼的问道:“侯爷真与那甚么……”

    “阎罗王!”

    “对。与那阎罗王认识?”

    “本侯说过多少遍了——那是一哥们,多少年前就相识了。”

    “……”

    “有甚么话你就爽爽气气的说出来吧。”

    “侯爷,下官有一请求,不知该说不该说?”

    “废话少说。”

    “不是废话……下官想延几年的寿命,不知侯爷能不能与那阎罗王说项说项?”

    “我勒了个去,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今日是自己的死期到了?!”

    “下官……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只有几年的寿命,本侯就可以满足你。”明溯抬头望了半响那粗大的梁木,仔细回想了一番之后,方才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下官今年五十有三。”

    “哦,你还有十年的寿命。”

    “这么说,下官今日不必死了?”陶谦才问了一句,突然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侯爷是说,下官只剩下十年的阳寿了?”

    “嗯。”

    “啊……那能不能再宽容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