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以霸道的方式闯入吉斯塔特王国,以掠夺的方式成为了吉斯塔特七战姬之主”

    “被以人望和武勋著称的第二王女授予了红蔷薇勋章,并拥有着第二骑士团的统率权”

    “在日本,她则与许多武家的后人有深厚的友谊,据说还和川神一家的长女有娃娃亲……没错,是女儿来着”

    (注:吉斯塔特七战姬出自《魔弹之王与战姬》、川神一家的长女、川神百代,出自《请认真和我恋爱》)

    (原来如此,这几年她真的不是只在瞎搞破坏吗)

    “会带着所持的全部力量过去”———这并不是空话吧,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圈,用尽所能用到的一切,像是这样展现出自己的存在

    确实是很明智的做法,若是眼前的巨山高不可攀,那便从山脚开始一路一路的挖上去,直至其轰然倒塌为止,但是……

    “这样的理由若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话、何必要拿出去说服别人”

    她的做法并不是要让这座高山倒塌,而是单纯的将在山顶的人换个个罢了,若是真的要自由的话,何必要来找自己呢,只要大胆的踏入那个房间里,高声说着从此以后再也无关不就好了吗

    她做不到的,她和我是不同的,我是下一任的家主,无论从情理上来说,都是他们此时最好看的门牌,而她呢?她不过是“不是第一”的第二罢了,换句话说,她哪怕死了也毫无关系

    不由得,崇对这个结论感到了一丝寒意,是的,他们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来,无关人理、无关道德,仅仅只是盲目的将一切的一切按照他们的愿望来扭曲,这正是结云,一个已经成功扭曲了世界的家族

    (找个机会让她放弃吧……)

    好歹也是自己的血缘亲人,而且她是有救的,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因这种事而送命,虽然正义英雄这种自称老实说真的让他有些恶心就是了

    “然后……”

    缓缓的,崇不自然的回过头去,在那里安洁莉卡正微微行礼,而在她面前,则排放着将近数千份的纸页

    “有这么多吗……大概都是什么类型的”

    “是,这里有公司收支、贸易往来、人事安排和人事档案,以及,这些只是十分之一左右的数量”

    安洁莉卡用公事公办的语调回答道,而崇捂着脑袋,只觉得以后的人生都有可能会交代在这里

    “我难不成要找人手来替我处理吗……”

    虽然说伊幽里确实有个专家级的人才,但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召的过来,更别提如果拖下去的话,没准这里都会被这些文件给塞满来

    魔术师协会并不是单纯的聚集在一起互相研究的组织,至少表面上不是,他们早在一个世纪前便已经伸入到了社会的各个角落,换句话说,他们也等同于普通人,只是在夜幕之下,他们会脱去人类的外皮达成蜕变

    所以随之而来的就是现在这种苦境吧,来自于各行各业的魔术师为了表示效忠而将全部的经济命脉交付至此地,换句话说,他现在就是金融龙头,是和魔术师看似八竿子都没有关系的存在

    “那我先自己处理……安洁莉卡,去询问这些协会的人,他们平时负责处理这些东西的人都是谁,有那个意愿的,就全部在争求了意见的情况下各自把属于他们那份的文件取走”

    “是”

    所幸自己全部的经济来源都是在付出了脑力劳动的情况下得来的,处理这些东西也基本上只是时间问题,只是……谁提莫的愿意花费大量时间处理这个,天啊,其他的弑神者每天也要做这些鬼工作的吗?

    他因为没经验,所以根本不知道其他几位弑神者是从来不做这些事的,只是因为太过年轻,所以真的在几天后老老实实将整理好的文件发还了回去,为此还惹来这些协会的一声惊叹,惊叹新的王竟能认真做事

    (不过数量多到超乎想象)

    北欧的先不提,光日本的就有数十家协会发来了邀请函,不过他给安洁莉卡的要求只是单方面的接受而没有拒绝,所以在没有删选的情况下能有这么多也算是正常的,不过倘若日后新王的力量被展露时,随之而来的墙头草也定然会像雨后春笋般疯长起来吧

    (有名气的……居然还真有)

    崇先是主要看起了组织里个人的档案,当然,在没有得到回复前,也没有哪个组织会蠢兮兮的把底子全部透露出去,所以除去基本上已经钦定的银之腕外其他都只是将各自中最优秀的人的名字交了上来,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倒真的看见了几个眼熟的名字

    “光轮的执行官orie(奥莉),以得意的突刺剑技闻名的魔剑士”

    “蕾贝卡·兰德尔,别名真红的女帝,艾瓦隆圣龙皇骑士团的一员”

    (注:orie出自游戏夜下降生、蕾贝卡·兰德尔出自《星刻的龙骑士》)

    虽然只有两位,但作为代表能让人知道名字就已经足够了,他又不奢望能和时钟塔这种存在相互比肩

    “能和“权”相应的“力”……真是讽刺,我也必须考虑起这种东西了吗”

    说得也是……呢,现在要开始为自己考虑,梦想实现的如此简单,仿佛这几年来的挫折只是命运和自己开的玩笑,但一切不会于这里划上句号的,这只是开始,曾如过去所说,世界的潮流会吞没在这片大海中的所有人,他原本只是踩在沙滩上,而现在,克苏鲁的呼声正将其缓缓拉入深渊

    (从来没有人教过我)

    所以现在也该去学了,如同一个骄傲的大人,他所希冀的仅有如此,但所被给予的却并非只有如此,别蠢兮兮的说出“要为了信任这样的自己、爱戴这样的自己的人而战”,那与他何管,自当孤高、自当傲然,若不如此,人生来的高低又要被置于何地呢

    他所拥有的一切并非是用来改变命运,而是应该更高、更远、更为自己而考虑,命运的丝线里牵扯了太多,他不想一件件理会过去,所以要做的仅有一件

    ———用这力量、证明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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