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弄的人一身血,喂,老太婆,我要一个大温泉用来洗澡啊”

    “哪来的血,全都是石块”

    “这种级别的玩偶我五六岁的时候就会弄了”

    “作为试炼来说略显得有些看不起人了吧”

    “白费功夫”

    石块和铜铁散落一地,原本应该在过道旁静静被人观赏的雕像突然出现在接风宴现场,而后化为活着的魔物袭向在座五人,但敢于挑战神的人也许具备无谋的勇气,但却同时也拥有能够支撑起他们无谋的实力

    “十分优秀的贡品,还请各位原谅我等的无礼,但神只会接受强者的挑战,我们实在不敢犯着惹怒它的危险贸然让投机者前去挑战”

    希格斯悄然出现在宴会的主位,她站着鞠了一躬,而后毫无怯意的就这样注视着所有人,崇率先坐下,而其他人也各自坐下,这代表他们原谅了她的失礼

    “万分感谢,接下来请迎接我们真正的欢迎会”

    希格斯微微一笑,她轻一拍手,无数道门便从厅宴的四周出现,托着银盘上前的人中有男有女,他们各自有条不紊的款款走上前来放下食物,每人的面前都呈放着相同规格、相同数量的食物,想必是为了不让他们在宴席间便发生摩擦吧

    最后能够弑神的只有一人他们比谁都要更为清楚这种事

    夜宴结束,除去一位看起来比崇还要年轻上些许的男孩想去参观一下这里的建筑以外,其他四人都各自到了自己的房内,等天色异常诸星失坠之日,不从之神将会化作翻腾的雷火降临至他们面前希格斯是这样说的

    与他一同到访于此的人总共有五人,其中三男两女,在宴会席上他们虽看似都注视着自己眼前的食物拼盘,但实际上恐怕早已经将相互看了个遍,至少崇已尝过不下四次被人用探视魔术扫视过内心的感觉

    相互间所佩戴的信物各不相同,他的是吊坠,其他两个男的分别是刻在脸上的刺青和左眼中闪烁的白瞳,两个女的则是绑在马尾上的发绳和印着古老文字的本

    这也许是种能够推测出那古老之神所名为何的提示,但奈何他对于神话一向未去过多了解,况且如此杂乱无章的提示恐怕也只有福尔摩斯在世才能一试,看来只好等神展现神力时方可一试究竟

    崇本想就这样尝试着睡下去等待明日破晓,然后一个人出去逛逛不要浪费这难得的闲暇,但在收拾床铺时他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巨响,那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重物砰然倒地了一样

    “”

    刹那间一道雷光划破夜空,而后又很快归于无尽的夜色之中,崇诧异的打开窗户向外瞥去,却眼见着一切都完好无损,天色万里无云,哪里来的雷霆呢

    他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只是盖着被子视作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符实,毕竟既然无法确认,那么一时也不用太过于好奇,好奇心害死猫

    待到第二天,他刚打开房门便看见穿着修女袍的女孩们着急的往走廊尽头跑去,他的生物钟提醒他现在已是八点了,即便是礼拜恐怕也早就过了

    他一路来了庭院,却看见剩下四人中的一位最为高挑的女人正站在树冠旁似是在看些什么,他注意到她所处的地方正是昨天他透过窗户看见一道白光降临的坐标,因此他也不打招呼,就这样从旁边绕过再将视线望去

    “怪不吉利的,埋了最好”

    那是一具全身都已经焦黑的尸体,骨架完好无损,唯独血肉都已经被烧成了灰烬,骷髅头的双目无珠,但却给人一种正盯着他们在看的错觉,崇皱皱眉,也不在乎凶手是谁,只是看得怪别扭的

    “马上就烂了”

    她瞥了崇一眼,随后便转身甩着那两头金色的双马尾大步离去,崇见状倒是省了点不必要的羞愧心,他低下头,然后用手指探进其左眼的地方摸了摸,在接近头骨的那块地方,似是有什么东西凸了出来

    察觉到这点的崇将身子往下倾了点,想要把那不寻常的东西给用手指扣下来,却发现自己突然又变成了站立的姿态,他有些狐疑,但在看向旁边时便发现是有人抓着他的手将其拉了起来

    “怎么?”

    崇的神色变得更加狐疑起来,眼前的少女怀抱着一本巨大的本,双目被遮挡在粉框的眼镜之下,一头漂亮的蓝发被扎成了长长的单马尾,而此时,她正抓着自己的手将其拉了起来

    “不要乱碰,电流还残留在尸骸之中”

    她说起话来显得有些轻言细语,于是便手脚并用的比划了一下,同时还不忘换了他一只手抓着,此时崇才发现,他的右手无名指已经皮开肉绽了,那想必是因残留下的东西所致吧

    于是他抬脚,然后毫无对尸体的怜悯将其的头骨整个踩烂,但可惜的是骨骸的碎片里并无什么异常,也许只是错觉,或者刚刚一脚顺势将那些都给踩烂了吧

    少女似是有些不悦,但最后也只是按了按头上那顶阳帽转身离去,真不可思议,明明都已经做好了死斗的准备,但却依旧还有这样对他人报以关切之心的余瑕吗,这种人果然每个地方都会遇上几个

    到了中午的饭点之后,桌上的席位已明显空出了一个,但即便刚到芬兰一天便有一人以那种凄惨的模样死去了,剩下的人里却无一位对此发出疑问,他们只是沉默的吃完了餐品,然后再度分开,等待着夜晚的下一次会面

    当夜,用膳完毕,接连两天,千里迢迢来到此地的王选之人都只是在木然的窝在房屋里不曾动弹,崇也许是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于是便趁着半夜有兴致的时候顺着走廊打算去庭院一趟

    “哒、哒、哒”

    过道上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本该如此,但是崇习惯在夜间散步的时候比平时更加注意四周的声响,所以他听见了,听见了似是金属物与地面的石砖接触的声音

    他脚步不停,但实际上却将前方的路尽数记在了心中,就这样声响持续了数十分钟,然后短暂的停息了

    (奇怪,不动手吗)

    他有信心,刚才自己装弱装的很明显,但对方警惕的有些不像是敢于做好性命之斗从而跟他上来的那种人,是剩下三人中的那一位?罢了,他也不想动手,剩下的人有更好的使用方式

    因为和身后的人纠缠了也已经有十来分钟了,所以崇也没了继续散步的念头,他转身打算顺着路房间里去,但脚下一松,整个人竟开始向下失坠了起来

    “!”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便已经用屁股先着地了,气浪震起了灰土,周围都是一片昏暗,只有微小的沙粒在空气中飘荡,他不小心吸了一口气,便因为突然无法下咽唾沫而到了胡乱咳嗽起来的地步,看来是不小心吸了砂砾进去

    “啧,什么啊,半夜三更的还有人来这,喂,新来的吗,我这边已经送过饭了,赶紧滚吧”

    也许是因为听见了这明显的咳嗽声的缘故,从某个不知名的方向传来了声音,只所以无法辨认方向,是因为整个空间都像是没有底一样,声音会自动的在这片区域里不断发出响

    崇站起身,然后抬头往上方处看了一眼,无数砖块正缓缓的重新组合在一起,看来他只所以会摔下来的原因便是因为刚才地板自动且迅速的分化了

    “喂,听见了没,如果不知道从哪离开的话,从你下来的地方一直往左,看见了蛇型的雕像就停下来,上面会掉下来梯子的”

    对方竟意外将出去的办法就这样随意的告诉了他人,崇一愣,似是也没想到连见面都不需要就能离开这,本想试着询问一下会长居在这里的人会是谁,但周围的空气实在有些过于呛鼻,他也只好按着对方所说的往左走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是听见了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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