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这帮人  还是在这儿继续开心的喝酒  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却已经牵动了不少人的心

    陈二麻子这帮人一离开现场  就骂骂咧咧的嚷嚷了起來

    “他娘的  这个鲁斯年是在挖坑让老子往下跳  过了这几天  老子非得把他的两条腿给敲断不可  ”到了这时  陈二麻子才把挡在眼前的血疤子给抹掉  他一边敲打着汽车上的扶手  一边在口中发着狠

    一个手臂给打断  叫做小五的手下  也跟在后面附和说:“对  大哥  是得要从姓鲁的身上  把这口腌臜气给出掉不可  ”

    “哎呀  这帮人真能打  我的腿哎  好疼  大哥  你说这是一帮什么人哟  怎么就这样厉害哩  ”一个腿子被打断的手下  凑上來问道

    其他的打手  也七嘴八舌地议论起來  个个都在佩服这帮人能打  只是猜不透这帮人的來历

    “这帮人不是一般的能打  个个都是见过血的人  你们看他们那股杀气腾腾的样子  手上沒有几条人命  是沒有这种气势的  ”陈二麻子的见识不凡  一眼就看出了赵班长这帮人的底蕴

    手下打手听到这么一说  个个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有人开口说:“乖乖弄的个东  什么时候会冒出这么一帮人的呀  真的要是有他们这些人在金陵城里  哪儿还会有我们混的市场  ”

    “猜  猜个屁呀  你们这帮猪头三  好好的想一下  金陵城里还有哪个地方能存得下这帮人  一闻就知道  这帮人身上有军人的气息  再看看人家那相互掩护的架势  哪儿象我们这种乱哄哄动手的样子”陈二麻子叹了一口气

    碰上了这么样的对手  也只能是叹气喽  幸好那个姓任的年轻人还算厚道  只是让自己赔了人家店老板的钱就算了事  换个差不多的角色  肯定是会得理不让人  不把自己这帮人给折腾得七高八低的样子  总是不会肯放手的

    想到这样  陈二麻子就愈加痛恨鲁斯年  不是这个家伙使坏  自己今天不会跌这么大的场子  他立即让汽车停了下來  找了个公用电话亭子

    “姓鲁的  我是操了你妈  还是玩了你妹子呀  你个狗日的竟然设了这么一个大坑  让老子栽了一个大跟头  ”电话刚一结通  陈二麻子就在电话中沒头沒脑的开了骂

    “陈大哥  有话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  ”鲁斯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只好是缓言相劝

    他本來是和孔祥和约好  要看一看任笑天被打的惨境  只是因为慢了一步  就沒有赶得上陈二麻子的步伐  就是这么一慢  当然也就不清楚现场上的情况

    陈二麻子哪儿能够听得进去鲁斯年的劝说  蛮横地说道:“说你妈的个头耶  我不管你  你立即让人送两万元钱到省人民医院來  我的弟兄们等着要治伤哩  我可告诉你  半个小时不能把钱送到位的话  哼哼  老子就到你的家去取  ”

    话一说完  陈二麻子就把电话给搁了  鲁斯年再怎么‘喂’  也沒有人回答  鲁斯年心中明白  今晚请人教训任笑天的事  算是彻底的黄啦  不然的话  陈二麻子也不会如此的恼火

    “我今天这是怎么啦  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在破财  先是吴雷那儿要了四千元  现在陈二麻子又在要两万元  难道都在吃我的大户吗  ”鲁斯年哀号一声

    不过  鲁斯年也不敢拖延时间  惹火了陈二麻子这帮人  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到了时候  吃了苦头  还是照样要花钱消灾  鲁斯年如何送钱的事  暂且不谈

    孔祥和会忍得下这么一口气吗  心中不开心的徐静柳  又会作何反响  这事情牵扯到的方方面面  又会如何应对呢  秃笔一支  当然是要慢慢道來

    省委大院里  也有人在议论着晚上发生的这么一件事  因为徐静柳一回到家中  就朝着父母亲大作嗔怪之状

    徐静柳一进门  沒有象以往那样的大呼小叫的喊叫说:“妈妈  我回來啦  ”

    而是将门猛的一推  只听得门框‘哐哐’直响  接着  她就将脚下的高跟鞋一甩  也不换拖鞋  直接就赤着脚跑到了沙发边上  气呼呼的往下一坐  也不说话

    “小柳儿  你这是怎么啦  是不是有谁欺侮了我们家小柳儿  快告诉妈妈  让妈妈找他算账去  ”徐静柳的妈妈笑着和女儿开着玩笑

    她的妈妈一直就在等待女儿的归來  看到女儿嗔怒的这副模样  立即就迎了上來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有时会大发娇气  也就附和着开着玩笑

    “欺侮  你的女儿差点儿给人玩了  你还在当笑话听哩  ”徐静柳看到妈妈是一番不以为然的态度  当然是太为不满  立即就來了一个泪流满面

    看到女儿一哭  不但是妈妈慌了神  就连正在看书的爸爸徐飞也楞住了神  徐飞知道  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虽然是有点娇憨  并不是能让人欺侮的人

    外面的人  看到女儿娇柔可爱  也就不忍欺侮  就是有点权势的人  知道了自己女儿的背景  当然也是会看上几分面子  再加上自己的女儿  本來就是一番菩萨心肠  走到哪儿都是是讨人喜欢的性格  怎么可能会有人來欺侮她

    “小柳儿  你这不是和妈妈说笑话吧  如果是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  妈妈可不管什么天皇天老爷  立即就打上门去  ”徐静柳的妈妈也是一个护短的人  看到女儿如此大哭  当即是王霸之气大发

    看到妈妈如此着急  徐静柳一个晚上的委屈  也就如同奔腾的波涛一般蜂拥而出  她是放声大哭  爸爸、妈妈则是在一旁急得手足无措  徐静柳一边抽泣  一边叙述  好不容易才等到她把事情的始末说清楚  只是她沒有注意得到  自己父母亲的脸上已经变了颜色

    “老徐  你说怎么办  这个姓鲁的如此侮辱我的女儿  我可不会放他过关的  如果你不说话  我明天早晨就会找上交通厅  找他们厅长要个说法去  ”徐静柳的妈妈立即发了飙

    “小柳儿  告诉爸爸  你们今天晚上是谁请的客  ”徐飞虽然已经是暗怒于心  表面上却还是一副纹丝不动的样子

    徐静柳不知道爸爸问话的用意  只是抽泣地回答说:“我们的同学任笑天也到省城來读研究生  赵人迈给他接风  呜    几个同学就一起去吃饭的  ”

    “那是谁送你回家的呢  ”徐飞又问道

    徐静柳依旧是抽泣着回答说:“是易姐姐  她让我不要哭  说是坏人是会要遭到报应的  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哭  ”

    “噢  是那个给周厅长做秘书的易芷寒吗  ”徐飞多次听女儿说到过这样一位朋友  当然也就能一口说出了名字

    徐静柳‘嗯’了一声  只顾着抽泣了  她的妈妈不满意老公的问话  嗔怪道:“老徐  你问这问那的  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倒是说上一句  这事应该怎么办  ”

    “我知道  我会让姓鲁的有个说法的  想要玩我的女儿  还亲了我女儿的手  哼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徐飞冷哼了一声  看得出來  他是动了真怒

    徐静柳的妈妈又想到了一件事  连忙嘱咐道:“老徐  那个姓孔的也不是玩艺  有其父必有其子  父子二人想要玩人家一个女孩子  这成什么体统  你少和那个孔达人粘合在一起  ”

    “我知道  我知道  不是你姐夫那边在这中间凑合  我根本不会去理那个孔达人  ”徐飞听到妻子提起这件事  有点不耐烦地一甩衣袖就进了书房

    到了书房之后  他给自己点上了香烟  默默地抽了几口以后  才坐了下來  看起來  他刚才的问话  好象有点不着边际  其实  他的每一个问題  都是有着自己的用意

    徐飞听到晚上打抱不平的人是任笑天  就开始留上了心  如果是这个男孩子请女儿吃饭  并且又在女儿面前表现出男儿的风范  那就要值得警惕了

    当初  有风声说到女儿和这个任笑天谈恋爱时  徐飞就专门让老婆去了一趟警察学院  调查到最后  才知道是一个大笑话  原來是那个易芷寒爱上了任笑天  而自己的女儿只是从中搅局  当上了电灯泡

    尽管是这样  徐飞今天一听到任笑天的名字  还是引起了警惕  小洞不补  大洞尺五  总不能等到木已成舟的时候  再來棒打鸳鸯吧

    此时听到是赵人迈做东请客  徐飞也就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就排除了任笑天借请客为名  在女儿面前献殷勤的可能  至于晚上碰到的事  当然也就沒有什么特定的意义

    事情发生之后  任笑天也沒有借助这个难得的机会  來主动接近女儿  送女儿回家  也就更加证实了任笑天对女儿沒有什么非分之想

    只是他如果知道  晚上的请客  完全是自己宝贝女儿大发娇气  逼着让赵人迈做的东  恐怕就要另当考虑了

    既然沒有什么其他因素  哼哼  我老徐家的姑娘  可不是好欺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