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远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是新来的，除了冯先生，没有得罪别人，我想不明白还有谁会杀我。”
冯远山反唇相嘲：“你的意思是杀你的人是我指示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对方要杀的人不是我，而是陈小姐，或者，是来找冯先生的。”吴志远冷冷地说。
“哈哈……”冯远山似乎觉得吴志远的话很有趣。他笑着说：“虽然悦儿是我冯某的女人，但即使有人想杀了我，他也只会从冯某开始，永远不会来找我的女人。这不是吓蛇吗？”
声音一落，吴志远就看着陈悦儿，陈悦儿的脸很丑，她一直在隐瞒自己和冯远山的关系，没想到会被冯远山无意中曝光。
“不管对方想杀谁，
今天我护送陈小姐来到这里，冯先生就用这种礼节来招待我？吴志远说着转头看了看身边几个手里拿着绳子跃跃欲试的打手。
“你送悦儿回来，我自然感谢，但一码归一码，那天你在城隍庙做的事，难道都忘了吗？冯远山掐灭雪茄，冷声质问。
那天，在城隍庙里，吴志远确实让冯远山扫地。毕竟，被胁迫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尤其是对帮派老板来说。
“那天只是一个误解，我不想冒犯冯先生，毕竟，你我从来没有过过节日。如果这让冯先生心里不开心，我这边厢先道歉。“吴志远想解释一下，但他觉得这个解释有点苍白。他知道，要想从冯远山口中探索一点线索，必须先妥协。
冯远山冷冷地哼了一声，一甩手说：“你的道歉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如果你今天想毫发无损地走出冯公馆也可以，只要你交出一件事。”
吴志远一听就猜到冯远山想要什么。城隍令对吴志远来说毫无用处，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城隍令可能代表某种权力，因为得到它就等于得到城隍庙的风水宝地，所以上海不应该有少数人想要得到它的帮会。
“我知道冯先生想要什么，冯先生把它当作宝藏，但我并不罕见，但不幸的是，我今天没有带你想要的东西。这里，刚换的新衣服。吴志远说，伸展双臂，动作洒脱地向冯远山展示身上的新衣服。
冯远山的脸色变了，沉声道：“好！没关系，只要城隍令还在你手里，你就会双手握住我的手。”
吴志远冷笑着问：“冯先生的自信从何而来？”
冯远山会心一笑，自豪地说：“我的自信来自一个人。”
吴志远目瞪口呆地看着冯远山，不知道他要说谁。
冯远山微眯着眼睛，看着吴志远，不等他问，便一字一句地说：“盛晚香。”
“你有晚香的下落吗？吴志远急忙问道，但话一出口，就怀疑冯远山的话，也许这只是他的诡计，只是为了骗取自己手中的城隍令。
“当然有，
我可以告诉你，她现在在上海。冯远山故作神秘地对吴志远微笑。
“她在哪里？“吴志远情绪激动地问，即使他再次怀疑冯远山的话，在听到盛晚香详细下落的那一刻，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紧张和关心。
“交出城隍令，我就把你女人的下落告诉你，绝不食言。冯远山得意地说。
“好！一言为定！吴志远语气坚定。
“一言为定！冯远山笑了。
“我回去拿城隍令，告辞！吴志远一拱手，转身向外走去。
冯远山这次没有阻止，而是让吴志远离开。
吴志远刚走出几步，就看到两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冯公馆的仆人走在他面前，而后面的人引起了吴志远的注意。
我看到那个人全身都裹着黑布，从头到脚，全身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额头，看起来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更奇怪的是那个人走路的姿势，两条腿好像没有骨头，身体有点摇晃，好像站立不稳，随时都会摔倒。
仆人带着那个怪人和吴志远擦肩而过。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吴志远瞥见那人额头上有一个圆形的伤疤。伤疤还是新鲜的，有小拇指大小，就像被子弹打中留下的一样。
就在电光石火的那一刻，吴志远突然想起了昨晚在土堆旁与铁猴子交谈时，一个奇怪的人头躺在土堆上偷窥两人的情况。当时，铁猴子开了一枪，但头不见了。据铁猴子说，他的枪已经打中了，但他被那个人逃走了。
如果那一枪真的击中了，最有可能击中的部分是额头吗？那个怪人有没有可能是昨晚躺在土堆上偷窥吴志远和铁猴子的那个人？
到目前为止，吴志远赶紧转身回到客厅门口，看到怪人已经进了客厅，正在和冯远山打招呼。
“冯先生！“门外几名打手拦住吴志远，吴志远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冯远山和怪人同时转过头来。怪人和吴志远四目相对。他们的眼睛像水一样平静，一潭死水。然而，吴志远突然有了一种感觉，好像他们在哪里见过他们。
“这么快就回来了吗？”是不是拿到了城隍令？冯远山笑着问。
吴志远没有理会冯远山的问题，而是指着怪人问：“这个朋友有点熟悉，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哦？大师，你认得这位吴先生吗？冯远山惊讶地看着怪人问道。
怪人背对着吴志远，低到只有他和冯远山才能听到声音说：“我不认识他，让他走吧！”
“大师说不认你，吴志远，请！冯远山指着门外，示意吴志远立即离开。
吴志远无奈，只好转身走出冯公馆的大门。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吴志远又开始担心，此时他身无分文，该如何找到回棚户区的路？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前面的巷子口转过来，站在远处骄傲地看着吴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