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林,你他妈怎么老和我过不去?我招你惹你了?你抢我老婆又打我,你是什么东西呀你?呵……”

    赵鹏忍着剧痛,磕着牙齿,拳头砸着地面,极其愤怒的吼道。

    他推开薛宁的大腿,却差点躺倒,在步林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茫然的左顾右盼,真不知道怎样才能解心头之恨。

    “我没抢你老婆,是你把薛莉惹毛了,不跟的你。打你算轻的,你让那些毁道社的坏蛋杀我们,这账怎么算?你还不想伏法,是不是我要了你的狗命,你才心甘?”

    步林不依不饶的说。

    咕隆咕隆!

    忽然,一队人马赶到镇府大门口。

    步林回头一看,只见前面四个官差开路,中间一辆豪华马车,车后边跟着俩个威猛的武士,怀揣金刀。

    “县长,到了!”

    穿着富贵的车夫下了马车,毕恭毕敬的对车厢内的主人回话。

    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带着县官帽从车上走下来,他的面色不怎么好看,尤其是看见步林,面色更加难看。

    “不知县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薛宁一把年纪了,却是点头哈腰的说话。

    “干爹,你要给我报仇啊,这个挨千刀的,抢我老婆,还把我打成重伤,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赵鹏忽然连滚带爬的匍匐到县长跟前,抱着他的的大腿痛哭流涕的说。

    一番话,说的县长咬起了嘴唇,目光毒辣的打量了一下步林,一摆手,厉声说道:“将这没大没小的下流坯抓起来!”

    俩个手持长矛的县上官差立刻上前抓步林。

    薛宁的保镖忽然上前阻拦,护住步林对县长说:“不能抓!是他犯了法,薛镇长要放了他,他才打得他,他是想拦住好关押他!”

    薛宁看见石县长脸色更加难看,忙拉扯保镖道:“不要命了?县长自有定夺,你瞎闹啥?”

    他拉扯保镖,保镖却雷打不动,誓死要护着步林。他救过他一命,他不能不够义气。

    “什么东西!”

    说这话的是石县长带的武士武一郎,刀也不拔的过来要教训李保镖。

    呼啸!

    武一郎对准李保镖的胸膛猛打过来。

    李保镖不甘示弱,一把想抓住他的铁拳头。

    砰!

    李保镖抓住那铁拳头的一刹那,蹙眉咧嘴“呀”的一声,感觉手心火辣辣的灼痛,手腕子折了一般,连肩胛骨也觉得嘎嘣响起来。

    他忍不住一个踉跄,便要摔倒在地。

    “呵!”

    武一郎看到李保镖不堪一击,甚是得意,又接连打出第二拳。

    对于来自千秋帝国武部的退役武者来说,像李保镖这样的保镖连花瓶女人也不如的,一打一个准。

    面对武一郎又打来第二拳,李保镖惊呆了,连招架之功也没有了。

    “步林快闪!”

    李保镖害怕自己撞到步林,紧忙提醒。

    “呵!”

    武一郎听见他在生死关头先想到步林,也是露出一个敬佩的笑容。

    不过,他不能因为他是条汉子就心慈手软,因为这对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是耻辱,对雇佣于石县长的武者是叛徒。

    “滚蛋!”

    武一郎吼道。铁拳砸下。

    “尝尝这个!”

    突然,步林从李保镖身后闪出,对着武一郎打下来的铁拳,打出红如炭火的右拳,红拳之上又插着五把火红的匕首。

    武一郎见到插着红匕首的奇异红拳,大惊,忙缩手,可是,已经晚了一步,两个拳头就像两颗流星一样相互撞击。

    “哼!”

    步林冷笑一声。

    “啊!”

    武一郎惨叫一声。

    五把火红的匕首插进武一郎的铁拳,连手腕子也**了一般。

    武一郎痛不欲生,一趔身,拔出刺坏的破手,黑血直流,好不恐怖。

    武一郎的手顷刻间被废了,火冒三丈,便要抽出金刀斩杀步林。

    可是一低头,却见腰间只剩下刀鞘,顿时瞳孔睁大了两倍,歪头一看,金刀果然在步林手里。

    武一郎转眼一想,刚才拳头被分裂的一瞬间,自己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被他拔了刀去。

    这个毁人大王,简直不可想象,竟然有这等法力无边的魔力。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连赵鹏也不敢再冲干爹嚷嚷了。

    另一个武士要斩杀步林,被石县长拦住了。

    石县长心里明白,这个武士一出手,还是会出丑的,因为他打不过武一郎。

    武士也识趣的哼了一声,将刀插回刀鞘。

    “你是步林吧?我听说你心地善良,口碑极好,今天一看,为何如此歹毒?”

    石县长尽量温和的说。

    “对朋友,我是羊;对敌人,我是狼。”

    步林目光如炬的回道。

    “你现在是做官,不能江湖义气。”

    石县长叹道。

    “是你们把官场弄成江湖的,他明明犯了法,为何要放了他?”

    步林指着赵鹏追问。

    “他……”

    石县长看见大门外围观了好多镇民,想了想,苦口婆心的说:“他是做得不对,可是他父亲给我们跃马镇带来了一块大蛋糕,那个月亮山要被浪头县买去做采石场和林场,所出价格比估算的要高出三倍,每家每户要分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

    “我的妈呀,我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

    “好期待呀!”

    “啥时发呀?”

    “……”

    村民们听到这么多钱,都激动万分,等着分钱。

    “啥时发就看步乡长的了!”石县长给步林提明路。

    他又指着地上的赵鹏对镇民热切的说,“这件事是他父亲的‘大媒人’,如果亏了他,那么大家想事还能成吗?到时候人家买别的县镇的山林,那么想拿到钱,这不是做梦吗?啊?”

    石县长摊手摇头笑道,便回头看就要受凉的步林。

    “乡长也管镇上的事情?是不是吃河水长大的?管的也太宽了。”

    “薛镇长,你应该拿出来威严才对。”

    “坚决拥护石县长薛镇长!”

    “我们需要正常人!”

    “……”

    镇民开始鄙视步林。

    步林的拳头开始攥紧了,恨不得将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统统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