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如万钧巨石一般砸进每个人的心里,并瞬间掀起轩然大波,

    如果说这话的是别人,是任何一个非北宫兰月如此身份尊贵的人,恐怕全世界的人都会认为他是疯子,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他竟然说明国帝王赫连云岭即将要迎娶的、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子,,金国的墨女帝陛下完颜即墨是他曾经的女人,这也就罢了,他竟然还说墨女帝完颜即墨的腹中正怀着他的骨肉,这不是疯子所言是什么,

    然而,说这话的不是别人,却是这风舞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帝王,,南楚大帝北宫兰月,大殿中金碧辉煌,灿烂华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映出了每一个人脸上那惊愕到不能再惊愕的诧异神情,而大殿正中,一双漆黑而透露出隐隐暴戾的眸子,此刻如同席卷满布的乌云,仿佛随时都将降下天神之怒一般,北宫兰月双目紧紧盯住在高堂之上的两人,只觉那大红的凤冠霞帔红得刺眼,只叫他生出要冲上去将那所有蔓目的红全数撕烂、毁灭才可平息,

    无人知道那绣着蛟龙逐空暗绣银丝的纯黑色袍袖下,一双手竟猝然握成了拳,

    无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才忍住沒有冲上前去将那红色狠狠地撕毁,

    此刻,他的双眸紧紧盯住那跪在堂中此时平静地注视着他的女子,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所以,她脸上即便是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也未能逃过他的眼睛,他注意到,从他进入这大殿中开始,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她的表情是那样的欣喜,仿佛那些久旱的旅人遇见了难得一见的绿洲甘霖,她的眼神那样深,仿佛能够直接看穿他的灵魂,这样的眼神让他不适,却也未能让他加以更多的思考,直至他说出了那样的话,,他想看看,那样的女子,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能够出现怎样的神情,他真的很期待,

    然而,他失望了,他只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最初一瞬间的讶异,随即,便是平静,是的,就是平静,如同古井无波的平静,那样狡黠灵动的眸子,沒有一丝一毫慌张或者不堪,只是平静地回望他的注视,那样的神情,让她如同高贵的女神,高高在上,用着最平静最怜悯的目光,静静注视着这世间发生的一切,仿佛全然不知,又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

    而跪在她面前的男子,也仿佛完全沒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只是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那眼神是那样的温柔,仿佛只要有了她,他就有了全世界,不知为何,这样的情景,让他心底生出了滔天的恼意,他眸中的暴戾与阴霾愈发扩张,隐隐有天雷之怒般的可怖气息,

    他恨恨地注视着高堂上相对而跪的男女,这个背叛了他的女人,竟然毫不知廉耻地怀着他的孩子要嫁给另一个男人,

    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能到这个大殿中來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便是听到那样惊世骇俗的话,心中惊起一片巨浪,脸上也仅仅是显出诧异或不可置信的神色罢了,哪里会随意说些什么,这样的事情放在哪一个地方,都是不能传扬出去的皇室绝密,更何况今天这秘闻的当事人涉及到这风舞大陆三大国的最高层,且不说这事是真是假,这样的传闻一旦传出民间,必然又是一场大乱,而且,这样的事,如果他们不明智地选择当听不到的话,也许,他们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什么事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不是,于是,此刻殿中倒是静的可怕,在最初的一阵躁动过去之后,每个人都选择尽量地低下头,严格管住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个不小心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此刻,颜寂正平静地看着站在大殿正中一脸阴沉的北宫兰月,这样的兰月,让她有些不解,她并不介意他所说的话,这本來就大半是事实,她确实曾被他抛弃,而现在又确实怀着他的孩子正准备嫁给赫连云岭,至于其他听到这些话的人,她并不担心,便是她自己不动手,赫连云岭也不会让这些传言传出去一丝半毫,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若他连这点能力都沒有,他也就不是赫连云岭了,

    她审视着眼前的兰月,眼前的北宫兰月虽然还是那副模样,然而,这样的他与她所知道的他,却是有些不同的,她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眼前这个兰月,与她所知道的兰月,会不会不是同一个人,

    也不怪颜寂有如此的想法,眼前的兰月与她所知道的兰月实在差太远了,颜寂所知道的兰月,永远白衣如谪仙,笑得戏谑像只狐狸一般,在她面前总是笑得温柔,而眼前这个算是怎么一回事,一身黑就算了,一脸阴晴不定就算了,最重要的是,眼前这家伙,喜怒形于色,他这幅模样是个人都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他那表情就像看着出轨的妻子在外头乱來似的,通俗点讲就似看到奸、夫、yin、妇并且捉jian在床一般,好吧,再通俗点讲,就是,,吃、醋,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颜寂突然想笑,,并且还真的扑哧一声笑了出來,满大殿的人神经本來就绷紧着呢,人人都不知道风暴何时会降临,此刻忽然听到一声笑,不禁抬头一看,却见得堂上墨女帝展颜一笑,顿觉天地失色,

    站在大殿之中的北宫兰月眼见那女子不禁沒有丝毫的窘迫或者慌张,还用着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眼神看着他,此刻还笑出來了,他心中能不生气么,这女人更可恶的是,笑就算了,还对着这满大殿的人笑,笑得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好看的成分在,那些个男人个个都看得眼睛发直,他的拳头就握得更紧了,这可恶的女人,究竟还有沒有廉耻之心啊,,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颜寂看着北宫兰月的脸越來越來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嗯,眼前这货不仅是个冒牌货,还是个劣质的冒牌货,像个小孩子似的,不让人笑死么,颜寂抿了抿嘴唇,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此话一出,众人大倒,

    ,,“行了,你先站一边去,别影响我继续结婚,”

    满大殿的人都惊呆了,而殿中那黑衣的家伙显然也惊呆了,

    难道这世界玄幻了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我猜中的开头,却沒猜中结局么,,

    说罢,颜寂还真的转过头去,看着赫连云岭,那架势倒真的像要继续行礼了,

    至始至终,赫连云岭都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他知道她能够解决这些事,并且,这样的事也只有她能够解决,而关于她的所有事,他早就清楚了,他还需要别人特地再來告诉他一声么,

    “礼仪官,还愣着干嘛,赶紧地啊,”颜寂不满地嘀咕了一声,

    那礼仪官似这才缓过神來,连忙擦擦额角不存在的虚汗,准备继续再來一句夫妻对拜然后赶紧回家去,他还要他的脑袋呢,

    殿下那家伙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大喝一声:“死女人,你敢,”

    【哎,某月实在羞愧得不敢出现在大家面前了,,汗死,,这暑假忙着实习去了,然后最近在旅游,在云南呆了将近20天了,顾问mm都催了我好几次了,,我这才找了一间有电脑的房间住了码字,哎,实在是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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