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这玩意不是你有多牛叉就能无视的,再强的人如果不懂阵法的可怕之处也会折在里面。我想不明白为毛这座山的阵竟然会跟众阁派扯上关系,在没有摸清阵眼在何处时断然不能再贸然往山上走了,所以我决定下山,看看能不能在村里找到一些有关的线索,再者我也担心李班他们万一遇到撞客会措手不及!

    回到村里,士兵们在挨家挨户的搬尸体,看起来好像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令我觉得不太正常。

    猪毛悄悄的走了过来,“老大,你看这些士兵的脚,他们全都是后脚跟不着地的。”

    “哦..有这种事?”由于刚才没有太过于留意士兵们的表情,只单单的认为他们在阴气笼罩下有点木呐。现在认真看来是我大意了,差点酿成了大错之错。“猪同学,有见到李班吗?”

    “好像他跟那个小张走进西面的一间屋子里就再没出来过,不是我不去看,而是我担心这些被撞客的士兵等一些人员会离开这里,所以我在这里守着,只要有谁想离开村子我便送他一道符!”猪毛指着旁边的数十个医生护士,“这些人想离开已经被我镇住了,我现在担心过会儿符纸不够用。”

    我道:“猪毛,用符纸只能暂时镇住他们,如果破不了这个局的话,天亮之前他们会自动揭掉身上的符咒!”

    “又是局,是什么局?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这个...!”我琢磨着该不该把众阁奇阵给猪毛看,盗墓张死前曾说过这是众阁派的密宝,除了掌教能看绝不可泄于他人。我犹豫了一小片刻,“盗墓张还记得不?这个局就是众阁派的奇阵之一,叫十八冥丁。”

    猪毛咧嘴开着玩笑说:“跟十八罗汉有关系不?话说都是十八个!盗墓张是众阁派的?我怎么不知道?”

    “去死!”我忍不住一脚过去,这货天生就是讨抽的主,一天不踹他,他就不舒服。我解释道:“十八冥丁,是众阁的十八脉演化而来的。在古代众阁教的历代掌教葬地中,有一种未成文的山葬阵法,叫十八脉。那是一种以猴子、猩猩等灵兽作为祀物的灵阵,其原理,是以法术为主、机关为副,法术保陵身,机关护陵椁之固。十八脉和錾龙阵一样,整个十八脉,也要分成十八个脉眼,同护墓主安宁,但这种以动物为主的葬地阵法最大的缺点就是有效期短,多则百年,少则十数年,即告失效。布布錾龙阵所需的巨大花费,并非谁都能承受得起,所以这种比较实际的十八脉,在当时是很受欢迎的,即便其有效期很短。

    然而,此种阵法像錾龙阵一样,并无定数,小到鼠犬、大到虎豹,甚至是活人,都可为之脉眼。所以,到了唐朝时期,茅山派中有一些见利忘义的能人干脆开始尝试用童子来代替灵兽,以此加强阵法的威力,并延长有效期限,用童子布的十八脉,便是所谓的“十八冥丁”,由于此种做法有违天道,所以自十八冥丁诞生之日起,便被众阁、茅山历代掌教所明令禁止使用,甚至连十八脉也一起被禁止了,到最后十八脉只能是众阁历代掌教葬地中才能用。”

    “哇喔!这一搭一搭的,谁记得了那么多,老大你其实可以直接说十八冥丁是十八脉的负面阵法不就行了!”

    我:“......”

    “你妹的!我解释那么多还不是想让你多点了解,回去后我把《众阁奇阵》给你看,本来此书是众阁掌教才可以看的,便宜你了!”

    猪毛斜眼嘴皮子磨动,“好啊赖三炮,你竟敢对我有所保留,还有什么书一块拿出来,不然你这辈子别想推倒我妹,我告诉你!”

    “懒得搭理你!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看看李班怎么样了,记住不管情况有多糟糕也别伤着人知道不?”

    “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命令我么?”

    我没再跟这货贫嘴,跟他说道理就跟赵雅美她们说理一样,甭管有没有理都是没理!来到猪毛所说的最西头的一间屋子旁边,我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里面有两个轻微而急促的呼吸声,断定是李班和那位小张法医在里面大气都不敢喘。见门窗都是紧闭的,我没揣门而进,怕李班他们会受到影响。退了几步见屋顶上方有个天窗,我一个冲刺轻易的上到了屋顶。别说现在,就拿以前来说要上这四米不到的瓦屋别提有多容易。天窗是正方形的大概有三十厘米左右,这种天窗在近水的地方都会有,目的是用来在发大水时逃生用的。

    我顺天窗观察了屋里头的情况,只见李班和小张法医,一人一条抱坐横梁上。这间屋子大概也就三十来平方左右,除了一张床其它什么也没有,看来这是村里用来专门存放尸体用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今天被解剖的那名自杀学生。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好像没什么动静,为毛李班他们会如此害怕什么一样呢?

    难道是天窗上的玻璃挡住了一些我看不到的东西?

    “哐啷..!”

    天窗上的玻璃被我一拳砸碎,碎玻璃掉在地上的声音,差点把精神高度紧张的小张吓到松手掉了下去。

    “鬼...鬼啊...!”小张仰头见我伸头进屋里误认为是鬼!

    “鬼你大爷,你才是鬼呢!”我从天窗里钻了进去,跳在横梁上!“李班你们这是....!”

    “炮....炮生,是你啊!”李班结巴着说:“下面有一大群面目狰狞的小孩想拉我们下去,现在蜡烛烧完了,我们看不到他们在哪里,只能听到他们在商量着怎么把我俩扯下去!”

    我跳下横梁,屋里头哪有什么小孩,我找了根新蜡烛点上!“没有啊?小孩在哪?”

    李班晃着头在屋里四周扫望着,“奇怪了,刚才还听到他们在是说话的,咋你一来就不见了呢?”

    我猫下身子,见床底有个半米左右大小的洞。“你们下来吧!”

    法医小张扶了扶镜眶,“早知道我就回去好了,我今后再也不当法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