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秦家护卫看着远处的阵法光罩,自知解决不了,就要发出求援信号。却不知自己一行人早被人他人盯上了。

    半空忽然波动一起。

    杨木双手疾舞,十枚真元气剑接连激射而出,阵阵惊恐的呼喊起。这些小修士如何能挡住杨木的突袭,眨眼之间,人人要害受创,从半空跌落而下。

    杨木的身影这才完全浮现而出。他落到地上,在护卫身上一阵摸索,随即弹出一串火星,将他们全都化为了灰烬。

    阵法光罩之内,此时尽是一遍冰雪世界。秦令公脸色苍白,胸前更是血雾一遍。更糟糕的是,他手中的玉如意布满了裂纹,光华全无,显然是彻底报废了!

    反观叶一凌,却是好整以暇闲庭信步一般。“秦道友,在下并非有意为难与你,只要你回答几个问题,立刻就能放你回去的!”

    秦令公眼底异常恼恨,自从他进阶锻灵后,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但事关生死,还是示意对方说下去。

    “秦家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修士?”叶一凌随口问道。

    “我明白了!”秦令公忽然哈哈笑道,“想知道我秦家的机密,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是在黄泉路上!”

    秦令公忽然掐动印诀,全身红芒耀眼,气息猛然狂乱起来。

    “想要自爆么?”叶一凌冷酷说道。只见她双手舞动得更快,半空波动一起。八道光芒无中生有,忽然从八个方向,围着秦令公激射而出。

    片片血花飞溅,还未落下,就被寒气冻结成了血红冰块。秦令公手印一僵,全身的气息急速消褪。

    杨木收拾了两队秦家护卫,飞到阵法光罩近前。却面向侧面,望着数十丈外空无一物的某处。

    阵法光罩像水波般荡漾而开,叶一凌脚踏飞剑浮在半空,而秦令公的身影,早就不知所踪。“师兄,你来了!”

    “师妹,如何?”

    叶一凌摇了摇头,“没问出什么,他还想自爆来着。”

    “没伤着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就在杨木与叶一凌两人飞走之后,杨木先前所看之处,空气一阵晃动,现出一个人来。他身材矮小獐头鼠目,修为却是实实在在的锻灵中期!

    此人看着杨木二人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几句,就从腰间拿出一只小瓶,在空气中洒出一些雾气来。

    不久后,流车河镇的方向又出现一道遁光。来着速度极快,几个呼吸的工夫,已到了近前。他的容貌,倒是与消失的秦令公有几分相似。

    “秦令侯,你来得太迟!”矮小的修士淡淡的说道。

    “汪奉节,是你!”秦令侯怒喝出声,一柄飞剑立刻飞出飘在头顶上,嗡嗡的旋转不停。

    “哼!”矮小修士依旧双手倒背,对秦令侯的怒气不屑一顾。“要是我出手,你那胞弟岂会有还手之功?”

    “嗯!”秦令侯这才注意到脚下的战场,一大片高温烧灼的痕迹,哎残留有秦令公的法术气息,他对此熟悉不过。另外还有两道气息却是陌生的紧,淡薄异常。

    秦令侯四下感应一番,却不知这两人到底从哪个方向逃离而去。

    “汪奉节,你比我来的早,可知这两个凶手从哪个方向走了?”

    矮小修士嘴角一翘,“你这是在求我?”

    秦汪两家表面看起来冲突不大,但两家的高层都知道,彼此迟早会有一战。

    秦令侯脸色一滞,却只能将怒火生生压下。

    “我看见有两个人从那个方向飞走了!能不能追上,就看你自己。”汪奉节突然笑道。

    秦令侯拱了拱手,驭剑疾飞而走。

    等他走的远了,汪奉节呵呵一笑,却向着杨木离去的方向飞遁而去。数十里后,他远远的看见一座山峰上,两道身影远望着自己,似乎在等待一般,不由摇了摇头。

    汪奉节在距离十余丈外停下,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二人有些高深莫测,看起来尽管只有锻灵初期的修为,但自己却没有必胜的把握,这倒是有些奇异!

    杨木行了一礼,“前辈!一路跟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汪奉节一时语塞,沉默片刻才露出几丝笑容。“这不是你们的本来面目吧?”

    “前辈慧眼!”杨木伸手在脸上一抹,将面具揭去,露出本来的面貌。

    汪奉节微微一愣,想不到对方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的样子。

    “前辈不会是为看在下的容貌来的吧?”

    “这个——”汪奉节忽然觉得自己完全不能主导谈话的内容,他将法力微微一转,感觉头脑才清新了几分。“实不相瞒,我是被二位的实力所吸引,很想与二位结交一番的。”

    杨木面带微笑,等待着下文。叶一凌始终一言不发,没有任何开口的兴趣。

    “二位与秦家似乎不对付。在流车河,几乎没人敢对秦家之人下死手,二位让我很是欣赏!”

    “这么说来,前辈对秦家也不怀好意了?”杨木反问道。

    汪奉节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二位可有兴趣成为我汪家的供奉?在流车河,也就汪家能与秦家抗衡一二的。”

    “前辈是汪家的长老?”杨木淡淡的问了一句,“不过据我所知,汪家比起秦家,还是差了许多!”

    对方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汪奉节也不恼怒,“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秦家也风光了几十年,也该倒头了!”

    同一时间里,流车河镇第二大势力,汪家的某间密室中,两位修士端坐在茶几的两头。一人方脸虎目浓眉倒竖,自然流露出久居上位的威严。而另一人黑衣黑袍,大半张脸都遮掩在一张斗笠之下。

    “那帮主,你觉得茅老大发来的消息有几分可信?”

    “如果是以前,我是半分也不信。但现在嘛,我信了七成!”斗笠修士沉声说道。

    “哦?我倒担心,这是秦家的请君入瓮之计!”

    “嘿嘿,汪大长老有所不知,事实上在几天前,我就猜到茅老大会发出这么一封密函!”

    “愿闻其详!”

    “秦家有皇极元丹的事,别人不知,你我都是知道的。茅老大投靠秦家,大半的目的也是冲此丹而去。但半年前,秦家炼出来一枚皇极元丹,但并未交给茅老大服用,而是交给了秦家的三长老。嘿嘿,秦三长老迫不及待的将丹药服下,老天有眼,还是冲击瓶颈失败。”

    “于是乎,茅老大怒意大发,便有了这一封密函?”汪大长老笑谈道。

    “差不多,皇极元丹的材料太过难寻,下一枚不知何时才能炼制成功。茅老大也终于知道,摇尾乞怜,终究是得不到多少好处。”

    “这等密事居然能被那帮主提前知晓,看来贵帮的确下了不少力气啊!”汪大长老若有所指。

    “说来惭愧,当年本帮被迫与秦家一战,也是因为布下的内线暴露,才引得秦家提前出手。流沙帮孤军奋战,又是仓促迎敌,陨落了不少帮众!不然你我两家何须等到今天!我那罕惭愧得很啊!”斗笠修士悲戚的说道。

    汪长老眼珠转了转。“此时重大,我看还是找个合适的时间,邀请茅老大几人到此地一叙。另外,那帮主能不能调派些高手,秘密驻扎到我们汪家?”

    “汪大长老,你是信不过茅老大,还是信不过我那罕?”

    听着斗笠修士略带质问的语气,汪大长老面容一肃,“我信不过秦家!秦令悲此人老奸巨猾,他要是会彻底相信茅老大的话,岂会在乎一粒皇极元丹?我怕事情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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