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是皇帝老子也不行!”段二狗扬起长枪在手上转了一圈喝道:“趴下!”

    孙少虎抹着眼泪趴了下来,心中悔恨无比,早知道就给小弟们一人配一把 大砍刀了,就不信那么多刀片一起砍下来他能跑得了,就算他三头六臂总也能够刮掉点皮吧。

    段二狗又冷冰冰地喝道:“屁股撅起来!!”

    装作酩酊大醉的周师傅跟乔松雷都悄悄地把头抬起了一点的,一脸错愕的看着段二狗。

    而趴在地上的孙少虎早就吓得全身颤抖起来,他今年虽然才十四岁年纪,不过作为家中独子,孙乔氏早在他十岁时候就给他安排了暖床丫头,而在城北冀州最大最好的青楼里,孙少爷可是姐儿们最喜欢的少年郎,出手阔绰不说,身手还很快,总是不用担心下一单生意。正是在垆边月,孙少虎也曾见识过唇红齿白美少年们的特殊服务,虽然孙少爷这样的正人君子不喜欢,不过眼下身后的王八蛋似乎很喜欢。

    孙少虎捂着屁股弹了起来,一下子躲到了桌底下,身手敏捷得段二狗这样的高手高高手都没来得及把他挡回来。

    “死出来,老子很快就完事”段二狗冷着一张脸喝道。

    “就不,你他妈太恶心了,有种你杀了我,士可杀不可辱!!”关键时刻孙少虎拿出了缺失已久的凶悍,跟他眼中的变态狂魔瞪着眼睛对骂起来,只是他的双手依旧护在屁股后面。

    “我怎么恶心了?”段二狗拄着长枪思索着。

    孙少虎在桌底下扯着乔松雷裤腿:“舅舅,这个死兔爷想走你外甥的旱路你管不管,你就看着我被人走旱路么?”

    “妈了个巴子的,说老子是兔爷!”段二狗终于明白孙少虎捂着屁股是什么意思了,一把掀开桌子将孙少虎拖了出来横在膝盖上。

    孙少虎嘶嚎着:“舅舅啊,你要看着你外甥被人当众走了旱路么?当着你的面?!”

    乔松雷心中不忍,汹涌的“酒意”立马消失无踪:“段少侠,您高抬贵手……”

    话音未落就听见了响亮的啪啪声传来,乔松雷定睛一看,孙少虎正屈辱地撅着屁股,白底暗纹的袍子被掀了起来,裤子也被褪到了腿弯,一截白花花的屁股正在秋天的寒风里迎风颤抖。“我……操……”乔松雷已经难以用语言去描述自己的震惊了,周师傅也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大戏,嘴唇抖了抖:“这次小霸王丢人丢大发了”

    段二狗倒持长枪挥舞着,明晃晃的枪杆在迅疾的挥舞下连成了一片亮光,枪杆飞快地砸在孙少虎的屁股上,沾之即离,孙少虎的白生生的屁股蛋子上飞快地鼓起来一片红彤彤的鞭痕。

    二楼的食客们围在楼梯口远远观望着,那嘴贱的内家高手又嗤笑道:“哟,稀奇稀奇真稀奇,竟然有只山猴子穿得人模狗样的来这边喝酒。”

    食客们一阵哄笑,有人搭腔道:“这小猴儿还骑了匹白马呢,好兆头啊!”

    “屁的好兆头,人家马上封侯,这是白马上封侯,白干了。”

    乔松雷看着段二狗不断挥枪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终于忍不住了,劝道:“段少侠,差不多意思了吧,孩子大后天还得迎亲呢,打重了该骑不了马了。”

    段二狗挥舞着长枪在身周耍了个花式,一脚将孙少虎踢得直起了身子。

    孙少虎屁股上满是鼓起的血印,被一踢之下难免屁股挨到了小腿,又刷地一下跪得笔直,疼得他脸色苍白,呲牙咧嘴,直抽冷气。

    段二狗冷脸看着孙少虎问道:“还敢到处撒野么?”

    孙少虎连连摇头。

    “还敢对长辈言辞不敬,态度倨傲么?”

    孙少虎迟疑了一下,心道这你也管?一愣只见便觉得耳边寒风呼呼,鸣啸阵阵,眼前更是一片星星点点的闪光。孙少虎脸上豆大的冷汗刷地淌了下来,连声嚎叫:“不敢,不敢,再不敢了。”

    围观的人们只见段二狗在孙少虎迟疑的一瞬间将便将长枪刺了出去,枪影如龙,枪缨如雪,一瞬间便将孙少虎整个人裹在里面,只要孙少虎敢有丝毫异动便会有一腔热血朝天喷洒。

    “哼,饶你一命,欢迎以后继续满大街撒野,但是,千万别让我看见,不然,哼哼。”段二狗甩着长枪“老子见你一次拿这杆‘龙胆亮银枪’走你旱路一次。绝对够大够粗够长,包你满意!”

    孙少虎诺诺连声,全身骨头都像软了一样趴到在地上,目光迷茫,满是血痕的屁股在风中神经质地抽动。

    围观的人群悄悄散去,想必不出半天孙少爷的英姿就会被万人传诵。乔松雷唉声叹气地给孙少虎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劝慰道:“少虎啊,舅舅这次不帮你也是为了你好,这样你才记得这个教训呢。”

    孙少虎咬牙切齿:“你个老东西,你就看着我被他脱了裤子打屁股么?”

    话音未落,孙少虎又抱着屁股惨叫起来,段二狗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地抿着女儿红,桌子上摆着的筷子却少了一支。

    “走,走,走,先送我回家。”孙少爷再也不想在这边呆着了,丢人丢大发了不说,还有个虐臀变态对他虎视眈眈。

    乔松雷弄醒了二楼上被打晕的和装晕的,打发他们去找了一顶轿子,又在轿子里面铺上厚实的棉被将孙少虎抬回去。安排妥当了,轿夫等着出发了,乔松雷才匆匆跑来,端起桌上酒杯向段二狗告了罪,又去找掌柜的赔偿了损失才又匆匆地赶了出去,跟轿夫小厮们一起步行送孙少虎回家。

    “这个娘舅当得可真苦。”段二狗桌前突然走来一人,段二狗淡淡一笑,抬脚踢开对面的长凳,手里比划了个请的手势:“前辈请坐,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来陪小兄弟喝一杯。”来人大大咧咧地坐下,从腰间扯出一柄湘妃竹作骨的折扇塞到颈后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