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的要求太高,只要那雪白的貉子。貉子的毛发本是褐色、黄色和黑色,这白色的貉子可说是白化过的,所说就是变异。

    还别说,周毅还是很幸运的,寻了两天之后还真找到一只白色皮毛的貉子,可是那貉子太小。

    周毅将那貉子抓在手中,随后在身前一顿比划,就算将这貉子杀了还是不够给福格格做一件小袄的。这时候那貉子扇形的尾巴崛起,周毅一见,连忙将那貉子给放了,这貉子和狐狸一样都喜欢放臭屁自保,那臭屁难闻至极,他可不想去闻那臭屁。

    既是幼崽,又不够成料,放了周毅也不心疼。

    若是都用纯白色的貉子皮做小袄,至少得四只二十斤的貉子才够,可是他上哪里寻那么多,转念一想,只有委屈小翠传黄色的小袄了。

    这黄色的貉子便好打多了,这天不等天黑就抓了两只成年的貉子,给小翠做小袄已经足够了。

    前面不远一个雪白的身形快速跑过,周毅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寻的貉子么,若是在抓到这只,周毅这就可以回返了。

    “巽风,追!”巽风听见周毅口令放下还在啃食的貉子肉,直接就冲了出去。那貉子哪里能有巽风跑的快,没跑多远便被巽风给追上了。

    巽风也不用牙齿咬,抬起蹄子对着的貉子的脑袋就是一下。

    巽风踢死貉子之后便蹲在原地看着周毅,像极了邀功请赏!

    “干的不错!”周毅说着便开始蹲下熟练的剥貉子皮,可是蹲下之时却发现这地上有些枯皮,周毅拿起一看,是一条蛇皮。

    若是寻常的蛇皮周毅也不会在意,这脱下的蛇皮撑起来足足像个米袋子,这么粗的蛇少说也得有十几米长,可是这蛇皮只有一米不到。

    周毅并未在意,随手将那蛇皮扔在一旁,提着三张剥好的貉子皮御空回返。

    若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做着精细的针线活,这一点便错了,这长白山下的打猎为生的汉子哪个不会两手针线伙计,用亲自猎杀的动物皮毛为心爱的女人缝制一件小袄是猎人一生必做的一件事。

    周毅平常也自己缝制过衣物,他冬天穿的那件羊皮大衣便是自己缝制的,不过做工极其粗略,是用麻绳缝的。

    这缝制小袄只能为心爱的女人缝制,周毅缝制小翠便在一边学,日夜赶工用时十天这才完成。

    缝制小袄的线是九股白线搓捻而成,内里衬着白色衬布。

    福格格穿在将那小袄穿在身上,在原地转着圈圈给周毅欣赏。

    “怎么样?若是不合适我在改改!”周毅看着福格格身上这小袄出自自己之手,心中充斥着满足感。

    “正好合身!”说着,对着周毅的脸颊就亲了一口,随后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屋中。

    福格格本喜粉色衣服,本就清丽脱俗,这一下穿上这白色小袄,活脱脱的一个落入凡间的仙子,若不是笑起来那双颊的两个梨窝,周毅哪敢认这还是以前的福格格。

    此间事了,周毅也应该去九江寻找那艮山去了。周毅临行之前又去敦化图书馆查阅了一下史料,这才知道他将要去的地方不是九江,应该是应天,也就是现在的南京。

    若是想要找到艮山,那就必须先去找到朱元璋的母亲所葬何处,三百多年前赫拉納尔罕带着那十个勇士便是向着朱元璋的母亲的陵墓去的。

    周毅心中思量,若是他猜测的不错,朱元璋母亲的陵墓直接关乎着大明的兴衰,那赫拉納尔罕应是探查到了朱元璋的母亲所在,但多半是遭了不测。

    图书馆中人很少,周毅可以静心思考。但是现在考虑的在周全,也不如去南京紫金山查探一番来的实在。

    人在深度思考的时候便会不知饥饿和时间的流逝,抬眼望向窗外,天色在暗。

    那看着图书馆的老叟一边将读者弄乱的书籍放回原处一边嘀咕着说道。“现在像你这样静下心来看书的人已经不多喽,年轻人不是去那大烟馆抽大烟就是去那赌馆混赌,真是个好孩子!”

    周毅自然听见那老叟嘀咕,抬头对着那老叟笑了笑并未答话。

    “孩子明天再来吧,我这里要关门了!”老叟收拾好书籍后走到门口说道。

    周毅随后将手中书籍归回原处,向着那看门老叟道别这才回到家中。

    “我明天便要去南京,你俩要是有事就去找周家米行的掌柜商议,他自然会出手帮忙的!”周毅边吃着饭便将自己定下的形成告诉俩人。

    “明天就走么?”福格格夹了一口菜刚要放如口中,听周毅这样说随后又将筷子放下,看着周毅说道。

    “嗯,明天就走!”周毅点头说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福格格知道这次去南京耗时日久,定然不是一月俩月就能回来的。

    “最晚明年开春,阿玛祭日我会赶回来的!”周毅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福格格听到这里,转头对着小翠说道。“去再炒两个菜,汤壶酒!不用了,我自己去!”

    周毅连忙起身将福格格拦下。“别忙了!”

    福格格摇了摇头,随后推开周毅转身进了厨房,周毅知道福格格舍不得他离开,这一去不知多久,今晚就是临行前的最后一夜了。

    小翠洗菜烧火,福格格亲自下手烹制,那一滴滴泪落入锅中,福格格连忙擦掉。

    “格格你怎么哭了,公子只是出去几个月就会回来,格格别哭了!”小翠从小和福格格一起长大,自然心疼福格格。有时候她也埋怨福格格,爱上谁不好,偏偏爱上了周毅这么一个闲不下来的人。

    “别说,快点把这菜端上去,我汤壶酒就来!”福格格将炒好的菜递给小翠,小翠没接,随后自己在厨房中忙活了起来。

    福格格又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这才端菜出屋。

    “傻丫头,哭什么!”周毅看着福格格那通红的双眼哪里能不知道她哭过,站起身来将福格格拥在怀中心疼的说道。

    “不说了,今晚陪你喝点,为你践行!”福格格推开周毅破涕而笑。

    小翠已经烫好了酒,三人围坐开怀畅饮。

    福格格酒量本就不好,几杯白酒下肚便开始满嘴冒着胡话了,福格格这是喝多了,周毅将福格格安顿好以后这才转身回房。

    周毅本以脱衣躺下了,正抬头看着棚顶发呆,敲门声起,不等周毅下地开门,福格格已经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