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没有搭理周毅,却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巽风的伤势。“怪事,这伤都两天了还不好,这事我得问问师傅。”

    “啥事都问你师傅,你就没一点本事?”宝子说道。看样子宝子已经把沐晨说动了,又开始打闹了。

    “谁说的,世人只知道我茅山道术独步天下,却不知道我茅山岐黄之术和茅山阵法也是冠古绝今。”沐晨挺胸说道。

    对于沐晨所说,周毅和宝子全当没听见。

    “你能治不?”周毅虽然暗自腹诽,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用离根哭做药引,几味去火的草药便可医治。”沐晨说道。

    “你不是说你需要问你师傅么?怎么这么简单还需要问你师傅。对了,那离根哭是什么玩意?”宝子出言讥讽。

    沐晨摇头。“不知道。”

    得,这算是白说了。周毅听见离根哭这名字却突然想起了涿鹿之地的那怪藤,转头对着沐晨说道。“那离根哭可是一种怪藤?分泌的汁液有种兰花的香气?”

    沐晨想了一下。“师傅介绍这离根哭时,只说那东西生长条件极为苛刻,生命力却异常顽强,但枝叶离根即死。”

    “这只是普通的枪伤,干嘛非得用那离根哭才能治愈?”宝子皱眉问道。

    “巽风的体质和寻常血肉之躯大不相同,我只知道寻常的草药治不好,但是别的法子应该也能治愈,只是我不知道罢了。”沐晨看了一眼巽风说道。

    周毅听沐晨说完,便在一旁皱眉沉思。沐晨说的多半是涿鹿之地那怪藤,想到此处也敢耽搁。

    “收拾东西,去涿鹿之地,办完这事直接回家。”

    算算时间,周毅从长白山出来已经有月余了,从小到大还没离家这么远,时间这么长。心中惦记着额娘和三弟,也想早一点见到他们,还有一点便是想回到家里可以打听一下她的消息。

    三人收拾好了背囊,刚要离开医院,张勋却来了。“周毅小友这是要去哪里?”

    “张帅,我要去涿鹿之地采药给巽风治病。”周毅抱拳说道。

    “不行,复辟之事我这边已经准备妥当,你现在去涿鹿之地采药会耽搁正事的。”张勋冷着一张脸,直接否决了周毅的计划。

    “我用灵气往返,三日就能打个来回,不会耽搁太久的。”周毅低头看了看无精打采的巽风,有些心疼。

    “不行,你朋友受伤已经耽搁了两天时间,你现在又要去涿鹿之地,难保当中不会再有差池,车已经备好,现在就回东北。”张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话说的更像是在命令周毅。

    “张帅,我想您在军中时间太久了,已经忘记了怎么样求人了吧?既然你说不行,那便另请高明,告辞。”

    周毅对于张勋的态度很是不满,你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好言相商没准周毅还能想想别的法子,趾高气昂的下命令算怎么回事。

    三人刚走到门口,张勋的随身士兵便拦住了去路。

    周毅皱眉会回头看向张勋,意思是在询问打算强留不成?

    张勋嘴角微微上翘,冷言说道。“车已在外面候着了,若是不回东北,你今天哪也别想去。”

    张勋说完,从腰间拔出配枪,枪口已经指向周毅的眉心。

    “这么说张帅是打算撕破脸皮喽?”周毅眯眼说道。

    人在思考之时多会皱眉,因为眉头中间的反映神经密集,皱眉压迫神经,可以让思维活跃,注意力集中。

    而眯眼只能说是人身上的兽性,下意识的把对自己不利的人想像成猎物,眯眼是为了更好的发现猎物的破绽。

    俩人各不相让,四目直视。

    “你们这是干嘛!快点向张帅道歉,凡事都要商量嘛,我现在派人去涿鹿之地去采药,你和张帅一起返回东北。”关键时刻,康有为再次出来圆场解围。

    周毅看着张勋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屑的一笑。因为他刚才有很多方法让张勋瞬间倒下,这么近的距离,张勋是扣动不了扳机的。

    “我需要的离根哭生长的地方你们去不了,张佐证去过涿鹿之地,若是他去,应该可以采回那离根哭。”

    周毅对康有为还是很有好感的,因为康有为处事圆滑,懂变通。其实周毅更看重的是康有为重视自己的想法,懂得听取别人的意见。

    而对张勋便没了那么好的脾气,张勋处事过于刚硬,他决定的事从来都是以命令的行事发出去的,刚刚就是在命令周毅。

    周毅并不讨厌作风硬派,刚直不阿的官员。因为这性子的官员大多是两袖清风,明镜高悬的清官,好官。

    但是有张佐证的关系,先入为主让他对张勋并无任何好感。

    “那离根哭既然叫离根哭便是因为他药力最强的时候就是在离开根茎的时候,应立马用药,别人取回来也是杂草无异了。”沐晨说道。

    康有为微了沉思,开口说道。“我与周毅小友去涿鹿之地取药,事成直接返回东北,让佐证和左志二人先去长白山等候,张帅以为如何?”

    张勋知道这事强扭不过,算来也只是耽搁了三天,权衡利弊,只好点头应允。可却在心里把周毅给记恨上了。

    “事不宜迟,马上动身。”周毅见康有为已经说通了张勋,微笑说道。

    一行人直奔涿鹿之地,这次是坐着汽车去的,速度和周毅御气疾行相差不多,但是耐力却好,从北京到涿鹿只有中途停下吃饭加油,其余时间都在赶路。

    路上两天一夜,到了涿鹿之地已经是次日傍晚。地上有裂隙,汽车不能继续深入,只好停在了外围。

    “宝子,你身上有伤,我和沐晨俩人去便可,这车里等我。”周毅说完,带着沐晨和巽风往涿鹿深处走去。

    那裂隙下面也有离根哭,但是巽风是下不去的,若是周毅带那离根哭一个往返,那离根哭便枯萎了,取离根哭最好的地方应在那墓坑上方。

    因为来过一次,周毅对这地方并不陌生,直奔那涿鹿中心的老槐树。

    等俩人到那老槐树时候,明空化作的石像还端坐在原处,周毅对着明空所化石像躬身一礼,在看那老槐树后,一个人影快速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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