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手中的电话,我“喂”了一声就不在说话了,就等着对面传出声音.“喂,是小陈师傅吗?我啊,我是娟娟她叔,刘伟!你给小娟打电话有事吗?她现在去案发现场了!手机忘带了!”对面传来的不是刘娟的声音而是刘队长的声音。

    “哦,刘叔啊……”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客气下的,“又有什么案子啊,眼前丢尸体的案子还没完事,怎么又有大案子了吗?”隐隐间,我有着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在我问完之后,对面就传出了刘队长(以下简称刘叔)的叹气声:“唉,可不嘛?又一个大案!”

    “什么案子?”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但是觉得可能有些不好,连忙又改口道:“我只是想问问,会不会和这个案子有什么联系,刘叔,您别多想!”

    “没事,小宇,这个案子确实和上个案子有着些许相似的地方。在一个酒吧里发现三具尸体,一具高度腐烂的,一具没有皮的,一个是妓女,死得都挺惨的。

    而且和上个案子一样,是在完全密封的空间,没有任何人的指纹,除了他们自己的,这已经是第二起大案了。我这乌纱帽怕是要保不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听得出来刘叔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

    “刘叔,您也别上火,现在我已经有些头绪了,或许可以把案子破了!”轻声安慰了一句,我便继续道:“刘叔,请你帮个忙,你可以帮我提取一下第一个受害人家里的碗里或者锅里有没有着一些奇怪的物质,比如说紫河车之类的,然后马上告诉我。”

    听了我的话,电话那边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缓缓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确实在现场发现了大量的紫河车,就在冰箱里!”听他这么一说,我脑袋也是“嗡”的一声,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和爷爷日记里记载的几乎一样,这应该是七宗罪里面的“饕餮”也就是贪食了,看来还真是七宗罪。

    这样对于剥皮的事,我也能够理解了。剥下曾经罪恶的外衣,换上漆黑的斗篷,游走在世间,不停的游走。

    想到这里,我脑袋不由得一愣,那这么说,那几个人就是七人众了!而刘娟也曾经被他们袭击过,难道说刘娟也是被拉走的替身之一?

    且刚刚刘叔说的案子,也是剥皮的案子,而且还是在酒吧,我想这应该是七宗罪里面的“淫欲”了吧。刘娟又去了现场,那岂不是说,她也有危险了!

    “日!”暗骂了一声,我急忙说道:“刘叔,快告诉我这次的现场在哪里!”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刘叔还是告诉了我地址:“xxx酒吧。”得到了地址,我飞快在路边拦了辆车。

    此时的天色又已经接近了天黑,再加上北京连年雾霾,此刻的天已经可以说是完全黑了下来,而且那雾蒙蒙的感觉,总是让人觉得毛毛的。冲着前面的司机说了句:“去‘xxx酒吧’。”我便坐了下来,整理这一阶段所有的事情。

    先是胖子三姐的事情,无缘无故出了个狐妖,接着又出了这么一桩事,且市区里连续发生好几次的命案,我总觉得这些事情似乎有着某种针对性。

    是七人众,是需要不停止在世间寻找替身不断游走,但也不可能如此猖狂地在世间这么杀人找替身。他们本就是代罪之身,如果这样的话,企不是更加加重了他们身上的罪孽吗?这完全是不合逻辑的。

    除非有什么东西和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帮他们屏蔽一切,让他们来找替身。换句话说,也就是有人在帮他们打掩护,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真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按理说,北京是三朝古都,虽为苦海之幽,但也是有着八臂哪吒镇守,且三代的帝王之气残存和大量的人气,应该足以镇住这些邪气的。

    说白了,也就是说现在的北京应该还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进来的,可怎么偏偏出了这么七个极恶之物呢?对此,我真心表示有些不解。但是既然已经出了,就想办法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吧。

    有些人固然可恨,但如此做法真的有违天合。人之本性为善,且罪不至死。这是爷爷日记上常写的一句话,我觉得这个还是很有道理的。

    一会儿功夫,我便来到了xxx酒吧。此刻的这里早已经被戒严了,大堆的围观人群将此处堵得可谓水泄不通,对此我也不得不佩服天朝的人民真是多啊!

    交了钱,我便下了车,然后朝着拥挤的人群挤了过去,怎么着我也得进去看看啊。没准儿现场还有些蛛丝马迹呢。可还没等我进去,我便将目光锁定在远处的一个地方。

    在那里有着七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排成一列在缓步行走着,而路上的人们却似乎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他们就如若无阻地在街上不断穿行着。

    似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将视线转向了我这边,看得我不禁一阵阵冒着冷汗。在盯着我这个方向约十几秒的时间后,他们便离开了,朝着远处的一条街道有序地走着。

    看着他们逐渐变小的身影,我眉头皱了皱,然后快步走到街边拦了一辆车,然后告诉司机大概的方向,便朝着那七人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一时间,我的心情不禁澎湃了起来,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啊。脑袋里一片茫然,而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窗外的景色不知怎么却变成了一片树林空地状的东西。

    而当我打量这辆车的时候,车也不知道何时变成了纸做的,而我前面的那个司机也只剩下了半个脑袋,当他回头看我的时候,那鬼司机却愣在了当场,我看到他也愣住了,不约而同的惊呼道:“是你?”

    话落,我便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符纸,这鬼司机正是上次被我烧掉那个,怎么此刻还在这里啊,看来还得再超度他一回了。看到我拿出符咒,那鬼司机连忙变回了原本的模样,然后将车停稳。

    下车以后,在我惊讶的目光中,那鬼司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大哥,咋又是你呢!上次差点让你烧死,这次咋又碰上你了呢!

    你是跟我有仇吧!你说我想找个人替我,然后准备投胎,咋就这么难呢!上次让你收拾完了,我养了好多天,今天寻思着再出来,咋就又碰上你了!大哥,给我条活路吧!”

    看着那一把鼻涕一把泪鬼司机,我的嘴角不禁一阵抽搐,随后尴尬地道:“好了,我不收你了,但你也不能害人了啊!”

    听了我的话,那鬼司机连忙千恩万谢地开着他的车跑了。而当他跑了以后,我才发现,我他奶奶的又在荒山野岭了。

    而就在我懊恼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锣鼓声,将我的思绪拉了过去。一种难以形容的熟悉感突然间涌上心头,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三个字“鬼戏班”。

    (本章结束。怎么又到戏班了?怎么好像又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