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來得及众人反应,禁制内火焰四起,一条条淡不可见的火柱不停的往四下的修士的修士身上射去,因为高温,周围的景象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扭曲,

    华清和万澈汇在一起还想反抗突围,只是一瞬就不见了踪迹……

    一分钟后,众人下方的轰鸣才渐渐停歇,场中还存活有不足百人的修士,而石飞博也从地下钻了出來,满身的烟火气,

    “这些人,从今天起归你,”暮秋的一句话差点沒让石飞博栽倒在地,就连他也不知道到底哪一处出了差池,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可又开始升高的温度提醒了他,要是再不答应,他也会消失,

    “我不喜欢你对那些女人的方式,交出引子,带你的人离开,”

    暮秋说完挥了挥手,自然有血界诸人跑到下方去捡拾那些法器,说來也怪,如此高的温度进入身体,进入他们携带的东西几乎完好无缺,

    不过尸狗倒是不太开心,为了这种精准的控制,这座大阵已经完全废了,刚才的温度升高也是最后的余力,现在光有气势而已,

    山子可管不了这么多,哪怕肚子里已经装满了,还在往下奋力吞去,这些东西只要那个拓跋珍,自己要少出多少苦力……

    寒忆看向暮秋的眼光也颇为惊奇,这家伙到底掌控了多少实力,竟然在地狱中都埋有伏笔,还有他那两个仆人,是怎样去到龙神墓地的,

    不过当他看到暮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寒忆又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从模样來看到时云淡风轻,

    既然暮秋沒有发话,那么这些战利品谁拿到了就属于自己,所以很快血界众人也都成了暴发户,身上各色奇异的铠甲和武器,就像一个个身形展柜,看起來十分滑稽,

    可石飞博和剩下的地狱修士可沒心思再笑,虽然沒有明白暮秋的深意,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出了自己的进入霸道拍卖行的拜帖,然后带领其余人往山谷外面飞去,

    就连暮秋也沒想到,自己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十年后这一层就多了一股势力:焚天,而且他们中多以女修为主,更为奇怪的是原本贪婪女色的首领,从今往后竟然再沒碰过任何女人的身子,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现在这一插曲已经宣告结束,血界众人拿着拜帖也往拍卖会举行的地点行去,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控制的这座大阵,可我知道你有能力杀死我们所有人却沒有这么做,可否告诉我原因,”沃尔站在暮秋的身侧,用无比难听的声音向其问询,

    看來刚才他也着实抗了不少压力,因为血卫和裁决虽然在这次行动中算是战友,不过从势力來看他们终究是敌人,而且这么好的机会一旦错过就无法再复制,

    所以现在黑祭的人都已经散到了队伍的外围,只要稍有动静他们就能突围出去,

    “血吼可是自由部落,而且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一些……”

    “三年内,我们不会对血吼动兵,不过你们要是遇到麻烦了,知会一声便是,嘿嘿……”沃尔说完还大有深意的瞄了寒忆一眼,看來对于血吼与裁决的故事,这家伙也早有听闻,甚至了解一些暮秋都不知道的事,

    寒忆看着两人的阴笑,揉了揉自己已经有些发酸的面颊,自己带领暮秋离开血界之后,大酋长决定利用那些和裁决有隙的部落试探一下一番,找出他真正的意图,

    一想到暮秋在龙神墓地展现的实力,只是希望,那边不过要过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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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草原上,三万屠字营正在整队,从他们的朝向來看却不是东南而是西北,

    原來在这段时间里,前來血吼部挑战的贵族子弟越來越多,才开始大家还是切磋比艺,可当鸿刚在陷入狂化后连斩三人之后,两方就已经撕破了最后的脸皮,

    可奇怪的一点是,当他们拥着同伴的尸体跑到狼神驻地求援后,裁决的守官却出乎意料沒有同意他们的请求,呆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看样子打算就这样把日子过下去,

    婶可忍叔叔也不能忍,更何况他们大多也是初出茅庐的雏儿,在雷强的唆使下,很多人干脆跑回了自己的家族搬來私兵看样子打算给血吼一个教训,

    更何况血吼部的血池就算是外人也知道里面十分的充裕,这更是让他们动心,上面只说裁决不会主动招惹血吼部,自己也学着血吼部先脱离裁决,打完之后再归顺不就可以,

    有些胆子大的甚至开始在血吼的草场上当起了游侠,虽然他们大多只有霸血境修为,可遇到那些四下巡逻的队伍还是可以轻易吃下,

    原本想着沒有证据,就算是任玄七找上门來,自己这么多人也不虚,再加上自己身后的势力,区区血吼怎么也惹不起,

    一番成功的袭击得手让这些小子也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血吼部的人几乎不出走出城外十里,这在他们眼里也是示弱的标志,

    直到今天,当他们看到那些从军营里走出的战士时,他们才真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虽然有两百來人,可真正愿意打算和血吼死拼的人并不多,

    更多的人只是口头上支持或是默许,所以他们到现在聚集的私兵也只有两万左右,强者更是几乎沒有,

    家族不会允许他们带來皇血境的战士参战,那是一个家族的核心力量,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裁决的大酋长从莽山山脉回來后,悄悄住进了贵族子弟的军营,

    虽然沒有出言反对,可一旦让皇血境的战士参战了,那血吼必定溃不成军,这无疑是在大酋长的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自己的子嗣小打小闹反叛出裁决还可以解释,要是真的让皇血境的战士参战了,后果可想而知,

    一座不算太大的帐篷就是裁决大酋长此时的行营,虽然已经來了这里几天,可除了这里的最高行政官,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已经來到了这里,

    “主人,寒忆大人上次发來消息说暮秋是一名魔纹师,所以……所以……”

    一名身材圆润的属官正跪在帐篷内,声音小得几乎几乎不可听闻,他的头放得很低,身下柔软的地摊已经他的汗水浸湿,这足以说明他來了多久,

    上座的男子只是埋头吃着自己的食物,一块快巨大的肋排也不知出自哪种生物,上面沒有作料带着还带着血丝,可他旁边看不见任何骨架,看样子已经都进入了他的肚皮,

    “听说他也很能吃,”

    也许是嘴里还嚼着东西,声音翁翁的让人听不真切,可当他站起,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已经仿佛凝为实质,而大帐之外,依旧云淡风轻,

    地狱那边,一行人已经到达了这次的目的地,拍卖就在晚上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