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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不认识葛壮了?”

    “你是葛大叔?”

    然儿怎么也看不出眼前的人就是葛壮,当年五大三粗的葛壮,如今变得十分瘦弱,简直就是皮包骨头的样子。腿上好像是被狗咬伤的,有丝丝血丝往外溢着。

    “葛大叔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然儿赶忙让张大柱回去给葛壮找来一身干净衣服换上,同时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头,为葛壮包扎好腿上的伤口,青莲烧来开水,冲了一碗红糖水,让葛壮喝了。此时,葛壮才虚弱地开口说道:

    “要不是下大雨,又是夜里,葛壮恐怕再也见不到大小姐了。”

    “葛大叔,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小姐可曾收到我去年的来信?”

    “收到了,上次去临康城时,他也问起过,只是在娘的遗物中没有看到你们所说的玉佩。”

    “不管主母有没有给大小姐留下那枚玉佩,谢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葛大叔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那年从这里离开后,便病倒在七十里外的老猫沟王家,至今也没见好转,身体状况可谓是一日不如一日。不知家主是怎么打听到我藏身在那里,半月前,家主带人把我从老猫沟带走,关在杨庄的一处民房里。”

    听到这里,外公惊讶地打断葛壮的话,问道:

    “你是说谢雨已经来到杨庄?”

    “是啊,家主是半月前找到我的,至今还在杨庄,估计来了肯定不止半个月了。”

    “葛大叔你接着说,他为什么要关着你?”

    “家主以为我拿走了玉佩,从我身上没有搜到,也就没再问我,只是关着我,一天只给两碗饭吃。半个月下来,由于不给我请郎中看病,我的病情更加重了。迫不得已,才趁今夜雨大风大,看守我的家人疏忽之下逃了出来。”

    说了这么多话,葛壮已经是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喝口水歇一歇。

    “外公,他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们要呢?”

    “许是忌惮睿王府吧,不然早就来了。”

    “是这样。我私下听他们议论过,说如今主母和郡主结为阴亲姊妹,大小姐的身份不比以前,他们才没有冒然行动。听家主的意思是,等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后,再前来索要玉佩。”

    然儿听到这里,不由冷笑一声,说道:

    “什么万全之策,不会是也想把我们和葛大叔一样关起来吧?”

    “看家主必要找回玉佩的决心,恐怕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

    “难道他真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胡乱抓人?就是官府抓人,还要有凭有据呢。”

    然儿是个很少动怒的女孩子,但是,然儿不容易动怒,并不代表然儿是个没主见,任人欺凌的女孩子。如果葛壮所说是实,那接下来和谢雨硬碰硬的接触肯定是免不了的。然儿低头想了想,对外公说:

    “外公,当初睿王府想派人前来守护铃音郡主和娘的祠堂,被我们拒绝了,现在只好给睿王府送信,请他们派人来了。”

    “也只好如此。不过,送信不如我亲自走一趟。先和姚双成商量商量,看看派多少人来合适。另外,家里也需要准备来人的住处。大柱兄弟,我去睿王府后,家里的事情,就要你多担待了。”

    “看葛大叔说的,本来就是我该做的,说不上什么担待不担待的。”

    “好,既然说定了,事不宜迟,天一亮我就启程。然儿莲儿,好好看顾外婆,给葛壮找个大夫看看,安排好他的住处。”

    “外公放心,只是然儿担心他会不会半路上拦截外公?”

    “天一亮我就悄无声息的离开,到康城不过三天的路程,谢雨不可能知道的。”

    “外公还是当心一点好。要不这样吧,让张大叔派一位长工跟着外公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好吧,就按然儿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