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林晓初双手放在陈璐的脸上。

    “呀!冷死了!”陈璐被这突如其来的冰手袭击,笑着挣扎躲开林晓初的小手:“新年快乐~~怎么啦!都大年三了才想起我!真是重色轻友!”语气中却有点取笑的意味。

    “哪有!我记得我可是除夕就给你电话了。”林晓初很不满的说。把手放进了口袋:“瑶瑶说今晚有事不能来!”

    “以前除夕都是和我们在一起的!”陈璐显然也不满的撇撇嘴:“不会瑶瑶有男朋友了吧?像你除夕一样被鞋子拐卖去了?”

    “哪是!要拐卖也是我拐卖他。”林晓初嘟着小嘴说。

    “还嘴硬!快说,你们都干了什么坏事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陈璐表现得极其八卦的审问,至于瑶瑶有男朋友的问题则被她丢得老远,因为——不可能。

    林晓初抱怨道:“哪有什么啊!还不是乱逛瞎扯。你又不是不知道鞋子这人正经不起来。”。

    “哦!随便逛逛。”陈璐用一副我很懂的表情说着,还特地咬重了逛逛两字。在林晓初不满的挠着她痒痒手这才说:“不过某人也扯得蛮欢快的说。”

    “是蛮好的,感觉特轻松。跟老夫老妻一样。”

    “哟哟~~~~好不害躁哦!”陈璐笑着说:“今晚不会又被拐走吧。”

    “绝对不会!和你比起来,他就一跟班!”林晓初政治立场坚定的说。

    “别说得贼好听。别忘记了,你可是有前科的人。”陈璐说。

    “哎呦,我知道错啦!”林晓初道歉:“除夕夜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找我。”中国的除夕,家里聚餐有着和长征一样的时间跨度。那时候家里会就算是吃完年夜饭,也会聚在一起闲聊啊,看春晚之类的。我们小县每年都会放跨年烟火,所以每年除夕都有很多情侣在家里聚餐结束后一起看着烟火倒计时。以前林晓初都是和闺蜜一起倒计时的,而且那天谢长安也说了要随父母回郊区的小村庄老家。她哪里会想到他11点的是能居然敢到了自己家楼下。

    “哼!你就不会矜持点嘛!女孩子嘛,就要欲迎还拒,要让男人若得若失,这样才能保持新鲜感。”陈璐苦口婆心的教导着自己的闺蜜。

    “……小璐,你看这帽子鞋子带上怎么样?”林晓初一边挑选帽子一边说,全然没有进去陈璐的世界。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陈璐无奈的说着,注意力却被莫名其妙的转移到帽子上:“话说这是粉红色的吧?”

    林晓初认真的挑选着帽子:“对啊!黑白色太俗气了。我觉得这顶卡其色也不错!”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同情起鞋子来了。”陈璐看着认真挑着帽子的林晓初,心中默默的为那个男孩默哀。

    “哪里!我对他多好。”女孩表示很生气,用诚恳的眼神告诉闺蜜这个她认为很重要的事实。

    “在你挑帽子的时候可以不把人家乔巴的帽子也给带上吗?”陈璐无奈的看着顶着一顶很大的乔巴帽子的林晓初,特别是她居然还用那么认真的口气和自己说话。

    “不好看吗?”林晓初撇着嘴:“我是托尼托尼?乔巴~~”

    “你能再没下限点吗?”陈璐无奈,就算是多年好友也还是没办法适应林晓初这突然暴走的二货心理,只好暗自希冀:“瑶瑶~~~快来救我~~”当然,李瑶瑶不是穿着内裤到处飞的超人,不会及时的出现。这边林晓初已经掏出钱包付钱了,陈璐看着林晓初:“怎么你买两顶乔巴帽?我觉得鞋子是不会带的啦。”

    “给你带的。”林晓初很自然的说。

    “我才不要!”

    “没关系~~很好看的~~啦啦啦~~~”林晓初像是推销员一样凑近陈璐用带着诱惑的声音推销着。

    “你看~~~这不是很好看嘛!”林晓初嚼着爆炸鱿鱼说着。

    “幸好我们吃的是鱿鱼,要棉花糖的话……”

    “对哦!乔巴就应该吃棉花糖!”陈璐这才发现自己是一语惊醒了林晓初。

    其实在林晓初不偶尔犯二的时候和她逛街还是蛮欢快的。至少两人眼光的大致方向不会出现大分歧,她们逛着自己熟悉的店面,对路边突然冒出的一间自己之前没见过的店总有一种探宝式的心情。林晓初的逛街注意力层次分明,总是:小吃——饰品——游戏——衣服。这被李瑶瑶和陈璐一致认为是反女人的异常行为。但是李瑶瑶还好,抵制力较强,像陈璐这种总是被林晓初那陶醉的吃相诱惑的人,在每次和林晓初逛完街后就开始高喊减肥口号。在林晓初的影响下,陈璐更是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淑女之路那是崎岖无比啊,至少在吃相上已经是摔进无底的深渊。

    又陪林晓初买了几件小饰品,什么手环,耳环贴纸和几张游戏光碟(这货是小学生吧!!!)陈璐才把精神全心全意的放在衣服上。新年之前总会买几套新衣服来迎接新年,而不管是陈璐,李瑶瑶还是林晓初都会认为那是去年买的了,今年还没买衣服呢!

    陈璐的穿衣风格比较单一,多在可爱的道路上。而林晓初其实穿什么衣服都还蛮好看的。或许也和这货那让人纠结的多变性格有关。陈璐一直认为这是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必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的最好解释。

    女生买衣服普遍有东挑西选的嗜好,像个贪杯而又不能多喝的酒鬼,不能浪费肚子里面一丝的酒精容量。这时陈璐正在挑选着衣服,忽然感觉背后有人在看着她。有人搭着她的肩。林晓初可能是又犯二了吧:“好啦,晓初别闹了。”

    后面却没有回应,只是一阵阴风刮进店里。陈璐身体和灵魂都一阵颤抖。眨眼之间,陈璐的眼睛中闪着以往没有的韵味。

    “小璐,你怎么了?”林晓初看着陈璐脸色一变,用极其不友善的语气说:“我不管你是谁?不准伤害她!快点离开!”

    “我不会伤害她。不过是想借她的身体用一晚。”陈璐笑着说:“一晚就好。走吧,这家店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去另一家。”

    说完,陈璐转身出了店。在夜市里乱逛。在拥挤的夜市中她的动作轻盈流畅,看到好玩的、好吃的就随手掏来,她出手出奇的快,正常人完全看不到。她走得很慢,林晓初却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她,明明看见她停在了炸鱿鱼的摊子前慢慢的嚼着鱿鱼,等自己挤过去,她只是一个转身,已如鱼得水的游畅在拥挤的人潮中。

    不一会,陈璐手上就挂满了各种大包小包。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购物”的成果,回头看了追在后面一脸狼狈的林晓初:“喂!过来帮忙拿着啊!”

    “你想干嘛!”林晓初警惕的看着她。

    “没想干嘛。不就借你朋友的身体一晚。嗯……这个蛮适合你的。”陈璐拉过林晓初,把一个玉镯套在她手上:“怎么样?好看吧?”

    “……你是鬼?”林晓初看着手上的玉镯:“是蛮好看的!你眼光不差嘛!”

    “我才不是鬼!鬼哪有那么好的眼光!”那人颇为不以为然,伸出右手:“你好,我叫年。”

    “我才不管你是谁!总之你不准伤害小璐!否则我收了你!”林晓初带着别人的东西,没有一丝拿人手短的觉悟。其实是因为这货那极其粗心的性格早就忘记了自己还带着别人给的礼物。

    年收回伸出的手,挑衅的说:“伤害了又怎样?看起来似乎你有点道行,不过,你打得赢我?”她扬手间,拥挤的人潮逐渐消失,绿色在地面上在蔓延,转眼间,四周已经成了一片空旷的草地。

    年站着整理着自己的成果,每件衣服都拿在身上比比:“这丫头的风格还真局限。哎~~~~可惜了这些那么好看的衣服。”她看了一眼林晓初:“不是要收了我嘛?来试试。”

    “斗转星移,我才不怕呢!”林晓初双手结印,大雨骤然倾盆。密密麻麻的雨透明隐约像是根根看不见的利针飞刺向年。年也不闪躲,悠闲的站着,飞针没有击中陈璐的身体,而是融进去要定住年的魂魄。

    “喂,还要试吗?”林晓初问。

    “没事儿,别心软往死里打。”年似乎完全没有收到隐入陈璐体内的千万跟飞针的影响,依旧淡然若素。

    “那你小心了。”林晓初又捏了一印,天雷触发直劈向年。

    “还故意减弱了威力,心肠蛮软的嘛。”年若无其事的受着雷击:“这点道行对我是没用的。别说是你,张敬素都不能对我怎样。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朋友的。”

    “张敬素是谁?”林晓初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她也只好相信着她的诺言。

    “你居然不认识他?千年来红尘净土两界第一个飞升了的修道者啊!”年有点惊讶。

    “飞升?那是什么?”十分陌生的名词啊!

    年怪异的看着林晓初:“我说小丫头你师傅到底是怎样教你的?修为差就不提了,居然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我没有师傅。修炼都是一个姐姐教我的。她教了我一段时间就走了。”

    “原来如此。算了,反正就连这个地方都是奇奇怪怪的。嘿嘿,法外之地啊。不过虽然是法外之地,但是这世界禁锢法还是有点影响的,再加上抹灭的历史尘埃使你不能清楚的认知世界。能修炼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错了!呵呵,不过又关我什么事呢?”年清脆的笑着,拿出一件衣服在林晓初身上比着:“这件衣服你穿蛮好看的!”

    “会不会露了点?”林晓初平时可不会穿这样的衣服,她最喜欢的打扮是衬衫加牛仔裤。

    “哎,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古代来的。连我都知道现在哪有不露的衣服啊!我看你穿衣服实在太保守了!还没男朋友吧?……什么居然有?那我还真为你男朋友默哀!”

    关系到鞋子和衣服,林晓初这个时候有点儿忘记眼前的这人还占用着自己朋友的肉身,若是换做他人,林晓初自然不会这样和她搭话,只是年身上透露着那股很亲切的感觉,所以林晓初还是弱弱的问了一句:“不好看吗?”

    “不性感。”年拉过林晓初:“不过你应该庆幸你遇到了我!我带你去改造!”也不理会林晓初是否同意,年拉着林晓初只不过走了一步就回到了夜市。

    本来是和陈璐的逛街莫名其妙的就换了人。林晓初也感觉到年没有恶意,所以两人相处得还蛮开心的。两人逛完了夜市意犹未尽,又去了南风路。年是一个完全不顾及形象的人,她能招摇自如的嘴里叼着汉堡,一手拿着可乐,一手提着包包在路边走着。而林晓初也不是什么爱惜形象的人,叼着汉堡,一手可乐,一手冰糖葫芦,挎包在要上蹦跶着,动作神情之自然豪迈,连年都自愧不如。

    有些人相识一小时就能彼此就成为了好朋友,有些人认识一辈子也不能走近彼此的世界。很显然,林晓初和年属于前者。

    本只是带着不让她伤害小璐的念头跟着她,但是在莫名其妙中,两人的关系就像是闺蜜一样亲切。可见,人与人的关系绝对不是一两本书就能够分析得来的。这个世界,关系是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

    如果说男人和男人的生活莫过于喝酒,那么女人和女人的快乐莫过于逛街,谈时尚。没有什么男人或女人是神奇的生物,或者压根不是生物之说。当你理解不了平时柔弱的女人能够不停歇的逛上十小时的街时,别人或许也诧异你会放弃美容觉去看球赛。

    林晓初像是玩偶一样被年玩弄着。强硬的把林晓初按进了理发店,逛着每一家店为林晓初买衣服。看着林晓初的造型在自己手下改变,年有一种孩子般的快乐。

    两人在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停下,现在的林晓初齐肩的中长发,一身简单朴素的衣着蕴着简单纯净的美。以前的林晓初像是邻家女孩,而现在的林晓初充满着知性美。当然,外表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内心世界。

    “怎么样?还满意吧?”年笑着说:“你这个丫头的风格还是蛮多变的。明天肯定吓那个鞋子一大跳。还真想看看那时候他的表情。”

    “还真的蛮舒服的,感觉像是另一个自己。我才不管鞋子怎么看呢。”林晓初依旧毫不淑女咬着糖葫芦:“年,你这样暴饮暴食小璐会恨死你的!”年用得毕竟还是陈璐的身体,不过林晓初语气有点儿不痛不痒,意思似乎是:哈哈~~反正不是我胖。

    “所以说还是你对我胃口多一点。怎么?那个什么鞋子不怕你长胖了?”年毫无顾虑的吃着棉花糖。

    “……嗯,他不管我这个……这个章鱼丸很好吃哦!”

    “我试试……还真的不错啊!嗯!此生没白活!”年感叹道。

    “说得自己好像很老似的。”

    “我本来就很老啊,要是按照人类的年龄阶段来算,都是古稀之人了。”年笑着说:“呵呵,都快到死的年龄了。”

    “少来,鬼在阳世是阴气慢慢消散才会死亡。对了,你身上为什么没有阴气?”

    “我说了我不是鬼。我就是年。”年把最后一个章鱼丸丢进嘴:“年,上古奇兽,年。”

    “……上古有奇兽曰年,通天彻地,法力无边,然则生于除夕,亡于小年朝……”林晓初回忆着关于年的记载:“年……你……”

    “对啊!快要死啦!”年喝着奶茶:“我们年这种生物,生来就有着与天独厚的天赋,芸芸众生,几乎没有什么能够和我们匹敌,也没有什么我们是学不会的!但是我们就像朝菌一样。不知晦朔。有时候太过完美,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除夕我们初生,年初一已经长大,初二开始老去,初三小朝年就只剩下魂魄了。”

    “你那么厉害,可不可以不死!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再不,我们回家查古籍,一定有办法的!”林晓初急得哭了,心承受不了这么突如其来的冲击。猛烈的悲伤席卷过来。不同与许诗韵的分别,因为她是以另一种方法活着。而年,是无意识的死亡。人不会为离别而极度伤心,起码对方活着,而却会为永别而恸哭,因为,她已死。没有思想的,死了。林晓初哽咽着说:“我们还要逛好多街,吃好多小吃,玩好多游戏……你不是要看鞋子的反应吗?不要死好不好!好不好?”

    “晓初,世界上压根就没有永生。早晚不过一死。能活,就好好活着。勇敢去爱,去恨,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够直爽。所以才借她和你认识。我不想错过我一生中的任何人或事。而死,就算通天彻地无人能敌的年也避免不了,那么何必悲伤。起码在我出生,我就知道我的死期,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我知道,过不了多久,我不再能思考,我不再能看见这个世界。但是,我还是高兴来这个世界一遭。起码,我还认识了你……而且,并不是每年的这个时间都会产生年,至少我是这千年来第一个年,我已经很高兴满足了。”年的吃相比林晓初的还差,但是其实她吃得并不急,甚至是悠然,完全不像将要死去。

    死到底是什么?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

    活着,绝对不是像那些励志故事中说的不断拼搏,不断战斗,也不是一味消极。活着的意义,绝不是人能够解释的。这太过于牵强。就好像兔子本不叫兔子,人也本不叫做人。1+1不等于2一样。只是人强加了定义,我们活在这人为的牵强中,要是依旧按照他们牵强的定义走下去,那么,你还有什么意义?

    年犹豫了一下说道:“晓初,我预感这里并不简单。这里或许是那个疯子的世界禁锢法里唯一的法外之地了,就算是所谓的净土也无法和这里相比。但是在这里我却感受到了几股很强大的力量!我不知道他们是在此修养生息抑或是有所图谋。我本来我也不想去管,但是我既然认识了你那么怎么说也要管一管。”年摊开左手掌心,掌心中微微发亮:“年的诞生很难,寿命很短,但是我们有一种传递性,就算死了也能通过特殊的手段把自己生前的见闻传递给下一个年。这就是我们年兽亿万年来的知识,因为信息量过于庞大,我只取了一些我认为对你有用的封印在你的脑海,要是你遇到有关联的问题就会自动触发传递给你。如果以后法外之地的这几个高手或者是哪个疯子有所图谋,这些信息或许对你有用。”

    年把手中的光球点进了林晓初的额间,看了看天色,云淡风轻的笑了:“晓初,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再见……”钟声敲了十二下,年带着笑像是风一样离去。没有一点痕迹。如此通天彻地的上古神兽,逝去得那么平静。天还是暗的,世界还是闹的。林晓初哭成了泪人。

    接到林晓初的电话,我借口朋友有聚会向老爸借了车,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林晓初蜷缩在一个角落抽泣,一旁还有昏睡着的陈璐。电话里小丫头和我说什么年的,我隐约只知道年似乎是个人来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傻丫头。”

    她抱紧我,哭得鼻子都红了。没有带手套,手像冰块一样。脸上是泪花还有肉松,想来是旁边那和章鱼丸子留下的。我给她套上手套,抱她进车。然后又把昏迷的陈璐放在了车的后座。

    “年走了。”林晓初哭着把事情和我说了,看来她很喜欢年:“鞋子,你说死是什么?为什么人要死?年为什么就死了?……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再也感觉不到周围的事物,年是不是很寂寞?”

    “……好好活着是对逝者最大的尊重,而且或许死也是另一种活着,而我们在逝者眼中正在慢性的动态死亡……不要哭了好吗?”

    “鞋子,你安慰人好逊啊。”林晓初擦干泪,还是没有止住哭:“我还是好伤心……”

    “我本来就不会这个。”我无奈说:“现在先把陈璐送回去吧。别人别人父母担心。你也是。都那么晚了。”

    “我骗说了在瑶瑶家过夜,而且小璐还沉睡着呢,送回去反倒不好解释。”林晓初还带着泪痕说。

    “年初三的还夜不归宿。”我说:“你们父母还真放心!看来李瑶瑶是没少帮你们圆谎。”不过李瑶瑶似乎也是自己一个人住,陈璐和林晓初没少去她家陪她,而却李瑶瑶那淡然的气质让有说不出的信任,应该也很讨大人们的喜欢,所以两家的父母倒也觉得自家闺女有这样子的朋友不错。

    “那我住你家就归宿了。”林晓初带着哭腔和撒娇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