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坐了一会,毒鼠强才知道忘记办重要的事了,一摸口袋还有一百多块,他在那核算了一下,要是超过半小时要加钱,那自己一个小时岂不是要一百了,算了,还是去排泄一下,憋坏了可不好。原路走回到洗头房,找到自己的相好就开整了,最后付账的时候发现口袋里的钱不够了,原本是想说两句好话的,但是却被人驾到了小房间,这样的事够丢脸的,只好给油罐车打电话,叫他送钱过来。

    走出洗头房,油罐车对着毒鼠强说道:“你说你身上连个钱都不够,就敢到这边来玩,被四条哥知道非骂死你不可,这里是他表哥的地方啊!”

    “不说这个了,刚才被段子枫的人把钱抢走了。”

    “什么!他们居然敢抢你的钱,告诉我是谁过来动手的。”油罐车最近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因为一点小事和刘发财闹得不愉快,自己还被他打了两巴掌,真是越想越气啊!

    毒鼠强掏出那万宝路,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道:“算了,也没有多少钱,就千把块钱,就当是打发叫花子吧。”

    油罐车在路旁拦了一辆车,两个人就坐车回去了,到了晚上油罐车拉上毒鼠强再叫了几个小兄弟就去小饭店喝酒了。

    一桌八个人,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拿了几瓶沙洲优黄就开喝了,喝了一会酒毒鼠强就去上厕所了,走到楼梯口他看见下面坐着一个人不就是白天追着他打的贾飞龙吗,干脆连厕所都不上了,急急忙忙的跑回包间,在油罐车耳边轻声说道:“我看见今天抢我钱的人了,他们就三个人,正坐在下面吃饭呢。”

    油罐车一听到段子枫的人,把酒杯往旁边一放,说道:“弟兄们酒先不忙着喝,先跟我下去办件事,到时我们在好好喝一顿。”

    八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一下就围在了贾飞龙他们的周围,贾飞龙抬起头一看,居然是毒鼠强带着一帮人,他拿出一根牙签,剔着牙,慢悠悠的说道:“毒鼠强,你麻痹的叫人过来是什么意思啊?”

    毒鼠强说:“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把我的钱还给我,我们的帐就一笔勾销。”

    贾飞龙把牙签往地上一弹,站起来说道:“别以为叫几个人过来我就怕你,有本事你动我一个看看。”

    毒鼠强用手指着他,嘴里却不说一句话,其实他是真下不去手啊,他混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和谁打过架,最多就是把一个菜场小贩的摊位给掀了。

    看到贾飞龙目中无人,一旁的油罐车忍不住了,他上去推了一把贾飞龙,道:“你他娘给我看看清楚,知道我是谁不?”

    突然被人推了一下,贾飞龙也还以颜色,伸手推了一下油罐车说:“咋了,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啊。”

    看到贾飞龙目中无人,油罐车弯腰拿起一个空酒瓶,一声清脆的玻璃瓶声过后,贾飞龙的身子摇晃了两下,深绿色的玻璃碎片溅的到处都是,可是油罐车并没有停手的意思,拿着那半截啤酒瓶对着贾飞龙的肚子捅了起来,连续捅了五下,一个勾拳把贾飞龙打倒在地,用带血的手指着剩余的几个人说道:“回去告诉段子枫,今天这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下次别再让我碰到,碰见一次我干一次,一直干到你们服为止。”

    在饭店打了人,油罐车就带着人走了,饭店的老板站在角落是大气也不敢出,看到油罐车连帐都不付就扬长而去,他只能默默的看着。

    贾飞龙用手捂着肚子,在兄弟的搀扶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医院贾飞龙打了个电话给强子,说什么被人给捅了,还叫他不要告诉段子枫,强子挂完电话后,就喊车赶了过去。

    “是不是四条他们干的?”强子一见面连伤情都不问,直接开口问是谁干的,可见他和贾飞龙的关系不是一般的深,平时两个人喜欢斗斗嘴,但是真到了有事的时候就是一条心了。

    一个陪床的兄弟说道:“强哥,是油罐车他们捅的,好像毒鼠强也在场。”

    “嗯,我知道了,你陪飞龙好好养伤,这钱先拿着。”强子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几千块钱,把钱放在床头柜上后就出去了。

    没过多久强子就打听到油罐车和毒鼠强他们在一个农家院喝酒,拉上四个兄弟带上家伙后就出门了,强子天生就是土匪命,他注定要在今晚出名。

    这个农家院靠近乡镇,其实就是个地下赌场,一般到这里来赌钱的在社会上都是有点小身份的人,说是过来钓鱼,但是不用几分钟那鱼竿就丢到一旁,把麻将桌支起来了。

    车子缓缓的停在了这个农家院门口,强子他们一行五个人下了车,就把司机打发走了,强子抬头看了一眼那牌匾,这时一个老伯走过来打招呼道:“几位,找谁啊?”

    “大伯,抽根烟,我们是油罐车和毒鼠强的朋友,现在过来吃个饭。”强子把烟递上去,他深知这些农村的只要给点甜头就会对你喜笑颜开,果不其然,那老伯爽快的接过烟,往耳根上一夹,说道:“几位,里面请吧,油罐车估计快喝趴下了。”

    强子五个人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是别有一番洞天,假山树木加上那昏暗的灯光更是把农家的气氛勾勒了出来。

    强子的一个兄弟说道:“大哥,这地方不错啊,以前我们怎么没有发现啊?”

    “别说废话,一会给我机灵点,要是他们敢还手,就给我拿枪轰。”强子咬着牙说道。

    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前面几间拿竹片搭的屋子,屋顶都是拿稻草盖着,从远处看过来还真有点农家小院的意思在里面。还没走进那屋子,就传来一阵急促的犬叫声,强子骂了一句,这时一个人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对着强子他们说道:“你们是干吗的啊?”

    “兄弟,油罐车在吗?我们过来找他有点事。”

    那人一听是找油罐车的,挥挥手示意强子他们过去,带着他们五个人来到了一间屋子外面,他用手拍拍门,嬉笑着对强子说道:“刚吃完饭,兄弟几个在搓麻将了。”

    看到那门打开,强子伸手去衣服里握住了五连发,脚刚踏进屋里,就把猎枪抽了出来,对着一桌子的人大喊一句:“都他娘的别动,谁动一下我就打死谁。”强子的四个小弟也拿着家伙冲了进来,一桌人吓得是浑身发抖,其中一个人双手抱着头趴在那麻将桌上,两条腿明显在打颤。

    强子过去一把抓住他头发,用力一提,借着那灯光,强子说道:“约,这不是毒鼠强吗,这么好雅兴在这里搓麻将啊。”

    “兄弟,今天的事不关我事啊,都是油罐车动的手,当时我还拉他来着呢。”毒鼠强已经后悔找油罐车帮忙了,要是现在不把事情往他身上推,估计今天要交待在这里,强子的手段他可是听人说过的,以前拿根钢筋就差点把人给打死。

    强子松开手,对着后面的兄弟说道:“这个人不老实,给他两刀长长记性。”

    毒鼠强很快就叫了起来,两只手捂着那流血的大腿,脸色是煞白,旁边的几个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啊,都是愣在那,就连屁都只能往回憋。

    “告诉我,油罐车去哪里了,不是说和你在一起吃晚饭吗。”强子用眼睛扫视了一圈,发现油罐车不在。

    毒鼠强惹着痛,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往下掉,有点咬字不清的说道:“他去厕所了,估计快回来了。”

    这时门口一个人影一晃,强子提着枪就追了出去,看到一个影子直往树林里面窜,看看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强子举起枪对着那黑影开了一枪,但是那黑影依旧活蹦乱跳,反而给他提了一下速。

    强子对着屋里喊了一句:“油罐车跑了,大家跟我追。”

    强子是一马当先,呼哧呼哧的追了上去,由于刚才强子开了一枪,屋里飘出了一股尿臊味,一个农村汉吓得是尿了一裤裆,两只脚根本就不听使唤了,估计连站都站不稳了。

    走着走着油罐车倒在了地上,他是被树枝给绊倒了,可是身后的危险却让他不得不站起来逃命,刚站起身,枪声又响了,油罐车弯了一下腰,感觉没中枪,就撒腿跑了起来。

    枪声连续响起,原来是强子和他的一个兄弟同时开枪了,把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出去后,油罐车奔溃了,这他妈是玩猫捉老鼠啊,吓的他是跪在了地上,两只手在全身摸个不停。

    因为惊吓过度后背的衣服已经黏在了身上,强子他们跑过来,围在油罐车的面前,强子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脚,说道:“你在跑啊,怎么不跑了啊。”

    油罐车哭丧着脸说道:“几位兄弟,我掏钱,今天的事我愿意掏钱,求求各位放过我吧。”

    “强哥,跟这样的人废什么话,直接一刀跺了扔河里喂鱼。”

    强子一伸手,说话的那个兄弟立马住口了,强子拿过一把枪刺,对着油罐车的肚子就是一刀,拔出刀子的那一刻鲜血把他的裤管喷湿了一大片,强子咬紧着牙齿对着油罐车的小腿就是一刀,拔出刀子的那一刻油罐车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