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跃民他们三个人跑进店里后,其中一个兄弟用手枪打死了上前阻拦的店长,还欲开枪的时候,被宗跃民给拉住了,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居然没有挟持人质,而是躲到那台子后面。宗跃民看了一个兄弟的脸色,估计快不行了,宗跃民点上一根烟放到他嘴里,说道:“兄弟,大哥对不住你们了,今天我们就是缴枪走出去,最终也难逃一死,所以这是我做的最对不起你们的事。”

    受伤的兄弟一口烟下去,就不住的咳嗽起来,缓了一口气后,说道:“大哥,到了下面我们还是兄弟。”

    宗跃民的右手握成拳头,那骨关节都发出咔咔声,这时外面有人开始喊话了:“里面的人给我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所谓的抵抗只会加深你们的罪恶。”

    受伤的兄弟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他把手枪顶在地上,可是身子已经不听他使唤,只能抬起手,对着外面空放了一枪。一听到枪声,刚才喊话的干警直接一个前扑卧倒在了地上,旁边的几个武警站在那看着他,眼里是一种吃惊,那手枪明明是对着天花板放的,至于吓成这个熊样吗。

    很快一辆奥迪a6就开了进来,从车里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鬓角已经挂上了些许白发,一双眼睛好像能洞穿一切,他走过去和一个武警的领导说了几句话,就走到那扬声器那里,拿起话机就喊道:“我是公安局长兼政法委书记,我恳求你们不要伤害无辜百姓,希望你们放下枪,虽然你们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但是我保证你们可以拥有正常人的尊严,在法院没判下来之前你们还是一个公民。”

    段子枫举在空中的筷子僵在了那里,自言自语道:“是庞叔过来了,不愧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

    在店里面的宗跃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们也相信外面说话的那人他有这个权利,但是他们就是死也不会走出去的,宗跃民打开包,看着那一堆金灿灿的黄金首饰,抓起一把就扔了出去,之前卧倒的那位干警,身子刚蹲到一半,就站了起来,起初他以为是什么爆炸物呢,原来是金器,脸上立马就绽开了一朵花,心想:书记就在后面看着呢,要是刚才真卧在地上那就真的是颜面扫地了。

    战场上也是如此,你越是怕死那子弹就专门找你来,那个干警还没收起笑容,他的脸就僵住了,一颗子弹打入了他的喉结,旋转的子弹从他的脖子后面穿了出去,在他后脖子开了一个拳头大的血洞。他双手捂住脖子,身体的血液就像那喷泉一样,从他的手指缝溅射而出,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到场的医护人员赶紧上去抢救,检查了一下后就在那摇起了头,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没救了,打殡仪馆的电话吧。”

    书记看到一个干警牺牲了,说道:“简直是狂妄至极,叫相关人员过来开会。”

    几个领头聚在一起进行了简单的会议,最后确定没有人质在里面,书记就对武警的指挥官说道:“找机会叫狙击手当场击毙。”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现场的狙击手都已经严阵以待,可狡猾的歹徒就是不露头,最后书记直接下令到:“不要等了,给我乱枪击毙。”

    随着一声口令过后,三颗催泪弹飞进了店里,伴随着一阵枪声,那屋子变得是累累弹孔,安静了大概有一分钟,店里突然射出了一长串子弹,宗跃民兄弟把手里的步枪调到了连发,站起来一撸到底,三十发子弹一下就全部打了出去,可惜全都打在了汽车上,还没蹲下身子他就扑通一声载到在了旁边,红的和白的流了一地,这是被狙击手给一枪爆头了。

    刚才还站不起来的受伤男子看到自己兄弟被打死了,拿起手枪就站了起来,对着外面乱射一通,子弹都没有打完,就倒在了地上,也是被一枪爆头给打死了,这一下宗跃民慌了,他猫着个身子蹲在那,把步枪的子弹重新装满,举起手对着外面打了一下,但是狙击枪没响,应该是在等着他冒头。

    书记看到歹徒还开枪还击,他用手一拍汽车的引擎盖大声说道:“给我打,用子弹给我穿死他。”

    这一次的枪声更猛烈,足足持续了有三分钟,听的楼上吃饭的段子枫后背是一身汗,这他吗是打仗还是庆祝啊,这得浪费多少子弹啊。

    现场的武警都是没命的扣着扳机,打完之后就用最快的速度换上子弹夹,这么多子弹打上去几乎都要把房子给打塌了,就差没把火箭筒整上来,看来这样的新闻肯定上头版。

    宗跃民他不是神仙,他被打成了血人,身上到处都是贯通伤,临死之前还抱着那把步枪。

    为了抚慰民心,当晚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没人性悍匪被武警狙击手当场格杀,这样很多人就以为昨晚的那一场枪战只不过是哪个人家结婚放的鞭炮声吧。

    段子枫在里面等了有十分钟,就猜到刚才那一阵枪林弹雨后宗跃民应该是被击毙了,他去楼下付完帐就回去了,事后没几天,才知道宗跃民的一些事。

    宗跃民离开大头兵后,就组织几个释放人员开起了赌场,后然不知咋搞的,很多老客户都不过来赌了,之后宗跃民他们为了拉住人,就自己下去推庄,一段时间下来,不光输掉了原先挣到的钱,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很多人都说是欠红哥的钱,后然红哥逼得急,他就到外面搞回来两只步枪,当时还放出话来说要杀了红哥。

    道上不是有句老话叫:要想不赌,后背浮土。意思就是说,想要不赌钱,只能等两眼闭上后。他找了几天红哥却没找到人,可是他的赌瘾却又上来了,一摸口袋是一个大子也没有,看了几集张世豪的电视连续剧后,就动起了抢劫金铺的打算,因为从电视上来看,实在是太轻松了,再说手里还有两条真家伙,真要遇上公安,还是能杀他个片甲不流的。

    实在是把公安想的太简单了,真要遇上大事,他们还是豁得出去的,并不是所有公安都像自己接触的那种类型,真要是那样,整个公安战线就完了。

    有时候生活真的很折磨人,就像一个普通家庭,平平安安没事是一种小幸福,这样平凡的家庭它是经不起一场人命一场火灾的,但愿每一个善良的人都能合家幸福。

    后然大家在一起喝酒,一谈到宗跃民,大伙就会讨论一会,说要是拿着两把步枪,在道上称王的话,估计谁都要给面子,看到宗跃民不要命了,红哥不也是躲了起来吗,在道上混只要豁得出去,那一定会混出头的。

    这些话都是强子和狼皮一直放在嘴上的,强子喝了点酒问段子枫:“枫哥,要是我们哪天也被逼到宗跃民这个地步,我们是不是也找人组织一下啊,干脆抢银行,拿着ak冲进去,那样子应该和发哥一个样。”

    段子枫听了强子的话后就笑了,狼皮在那说道:“强子说的计划不错啊,反正是死,就拉几个垫背的。”

    段子枫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拿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后道:“你们觉得抢银行和抢金铺有什么区别啊,至少绑架的风险相对要小一点。”

    强子一听感觉灵光闪现,说道:“有道理,把哪个大老板的儿子一绑架,然后根据他身价在开口要钱,这个主意不错。”

    这一下狼皮更来劲了,说道:“干脆我们明天就开始实施,我看市里的老板就属穆老板最大,身价应该在几十个亿,到时我们把他儿子一绑开口就要一千万,我想这应该不是难事。”

    “千万别有这个思想,我们是出来混钱,不是出来赌命,真要那么做我们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要过来的钱根本就来不及花。”段子枫看到两个人在那喋喋不休的讨论开了,当头就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两个人一个都不说话了,都是低着头在那思考,段子枫说的一点都不错,道上这么多人,几乎很少有人去干绑架抢劫这一块的,这样的人几乎最后都被抓了起来,在道上名气是有了可是已经变成了重刑犯,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段子枫喝了一口酒,说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不管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你们想不想知道如果我落难了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一听段子枫好像有想法,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的在那拭目以待。

    “要真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天,我就拿把枪去赵处长家,开口也不多要,就拿他一半的钱,我想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段子枫说完在那是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强子和狼皮两个人是相互对看着,很有默契的拍桌而起,道:“枫哥,你果然是我们老大,这种事绝对是零风险啊,我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话也不能那么说,现在没有包赚钱的买卖,还是不要动这种邪念,提着脑袋的活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的,来,喝酒,不说这个了。”段子枫说道。

    几个人在有说有笑间喝了个半醉,而贾飞龙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因为私藏管制刀具,被刑事拘留了,段子枫花了点钱才使的他在里面培训的时间缩短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