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一大帮人真去了世纪辉煌,把门一堵,大头兵只能乖乖的给大伙发喜钱。

    最近一段时间网吧逐渐走上了正轨,已经开始了小额的赢利,前期的经济来源全靠里面那十五台老虎机。为了让大伙玩的开心点,段子枫一个人留在了网吧,坐在那里喝着茶和曹林军吹嘘着以前的往事。

    两个人的心中都泛起了回忆,感觉时间过的真快,一晃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曾经开心的日子却历历在目,段子枫想到了曾经爱过的陆梦雅,脑海里又想起了当时看到的那个高经理,可以看出她的感情经历应该很坎坷,段子枫轻呵了一声,曹林军问道:“子枫啊,是不是又想到陆梦雅了啊。”

    段子枫心里吃惊了一下,忙道:“你小子咋知道我想起陆梦雅了啊!”

    “真是健忘啊,不记得我们曾经都是一个班的,我说你是不是在牢里做傻了啊。”曹林军向段子枫丢过来一支烟,同时一低头就把自己嘴里的香烟给点上了,一丝青烟在发间缓缓升起,在那日光灯的映射下是那么自然。

    看着那青烟,段子枫的心里有种绞痛的感觉,和陆梦雅认识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有八年,自己也从那个热血的小青年长成了成熟帅气的商务男士,这些年走过来,发现自己混的是一团糟。

    每当看到自己的兄弟都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他就会对自己鞭策,他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和智慧,给兄弟们创造一个美好的明天,可是现实离这一步却还很遥远,不知自己还有多少个八年,还有多少的日子可以和大家朝夕相处,每一个混社会的也都在自己内心期待一个美好的生活,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庭,段子枫又何尝不是呢。

    徐海蝶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最疼爱的人,当每晚的黑暗包裹住他身体的时候,他就会在内心对自己呐喊,只要他有一口气,他一定会给徐海蝶全世界最好的幸福。

    段子枫拿起曹林军丢给他的烟,刚点上抽了一口,就感觉烟味有点不顺口,放在眼前一看,原来是十块钱的云烟,他说道:“林军,怎么现在抽这种烟了啊,抽抽华西南京也是不错的,这烟劲太大。”

    曹林军笑了一下,道:“子枫,不瞒你说,我现在准备存钱买房子,所以特意买这种劲大的烟抽。”

    段子枫点点头,说道:“嗯,等以后我们赚了大钱,我们哥几个就一人一套房子,而且还要买在一个楼层。”

    “你们聊什么啊,聊得这么开心,说出来给我分享一下喂。”方婷把两盒炒饭放到桌子上,又拿起自己的杯子去饮水机上倒了一杯水。

    段子枫用手把盒饭拎在手中,正色道:“方婷咋这么客气的啊,知道我在特意给我买了两份炒饭,等我吃完了就告诉你我们刚才在聊什么。”

    一听段子枫要吃炒饭,方婷急忙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就跑过去把炒饭抢在手里,道:“谁说我买给你吃的啊,这是给我家军军买的。”

    怎么感觉一阵鸡皮疙瘩啊,段子枫用手在全身摸了一下,那表情就跟喝了一口苦药水,方婷掩嘴一笑,拿出一盒炒饭递到段子枫前面,道:“好啦,这不是还有一份吗,吃完了赶紧告诉我,是不是曹林军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啊。”用眼睛向曹林军一瞪,这小子赶紧低头扒起那炒饭,方婷一把就捏紧他耳朵,曹林军整个人都快被提起来了,在那不住的向段子枫使眼色,看到曹林军那可怜的眼神,段子枫赶紧在那劝说了几句。

    方婷松开手后有点占占自欢的道:“枫哥,知不知道这些是谁教我的啊。”

    这一下段子枫算是看明白了,总觉得刚才那画面在哪里见识过呢,原来是徐海蝶这个小妮子搞的鬼,回去一定要安排她啪啪响才行。

    段子枫最后还是把盒饭给推了回去,他在那说道:“方婷,老管以前和你是一个村的吧,给我说说他的事情。”

    一听到管银河,方婷就低下了头,段子枫知道刚才的话刺到了那受伤的心灵,掩饰着说道:“又提到你的伤心事了,不说这个了,说说徐海蝶是怎么教你欺负曹林军滴。”方婷做了个深呼吸后,就开始讲起了老管的事情。

    老管已经四十多岁了,论辈份他可以说是方婷的叔叔,但是他却做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老管曾经被劳教过六年,起因就是在村里偷窃,出来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在村子里几乎就是瞎来,好几个黄花大闺女都被老管睡过。老管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放出狠话只要谁敢报案,等他出狱了就灭他满门,村里人对此事都是闭口不提。为了能让这些姑娘嫁个好人家,村里人都是极力掩盖这些丑事。

    老管的亲身父母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据说他是在村口捡来的,后然被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妻收养,供他吃供他喝,谁知等老管长大以后他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因为家庭的缘故,他小学上到二年级就辍学在家,整日游手好闲,幻想着一夜暴富,他谁也不崇拜,就崇拜“海上闻人”杜月笙。

    两个人老人都是在悲愤中离开人世的,在他们离世期间,老管都会选择离家出走,因为他身上没钱,所以他心里就想,一个死人摆在家里,到时乡亲们自会给他把后事处理的,等处理完丧事老管就出现在了村里,对村民们做的这些事他从来都不会去说感谢。

    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他把村长家的狗给杀了,美滋滋的吃了一顿狗肉火锅,事后村长一家就上门来指责老管,老管当时没生气,任他们在那骂。

    等村长他们回去后,他就一根扁担挑着两个桶,去粪缸里面挑了一担排泄物,腰里插了把柴刀,到了村长家门口也不敲门,直接一脚把门给踹开,左手握住那柴刀,一家人就没敢出气。

    挑着一担排泄物走到了灶台,把那带着臭味的液体到给倒在了锅子里,还在下面给加了几把柴火,之后挑着两个空桶得意洋洋的离去。

    第二件事就是在一个夏天的早晨,因为晚上赌钱赌的很晚,所以他这个觉睡的很香。可是在农村的早上会有一些小贩骑着车子出来转村头,一个中年妇女骑着一辆三轮车,用唱山歌的方式在那吆喝,这一下老管不乐意了,从屋里拿出一把气枪,连衣服都没穿,挂着个大裤衩就出来了,一看到气势汹汹的老管,那中年妇女立马哑口不喊了。

    老管端着枪,走过去一脚就把她给踹到了地上,用枪管捅在她嘴上,道:“你压逼的再给我在那吼,不知道这个村老子最大啊。”

    那妇女嘀咕到:“我第一次过来卖豆腐,咋会知道啊。”老管听了妇女的话,什么也没说,把枪往车里一丢,骑上那三轮车就向村口走去,骑到村口那条河流旁,他双手猛地往前一推,那三轮车就翻到了河里,那妇女干瞪眼,看着老管那离去的虎背熊腰,只能在那不说话。

    这件事发生后没几天,老管在村里和几个同道兄弟搓麻将,听到外面有一个卖老姜的在那吆喝,他用力把一张牌合在桌子上,从门背后拿了根扁担就出去了,等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一筐生姜,还没放下身后就过来一个小伙,脚上穿着露出脚趾的黄胶鞋。那裤子说是九分裤,其实就是太小了的缘故,身上的一件短袖还有几个补丁,一张被贫困折磨而消瘦的脸更是给人一种凄凉。

    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他站在门口,有点害怕的说道:“大哥,麻烦把那框生姜给我,这卖了是给我父亲做医药费的,求求你发个善心吧。”

    老管抓起一个老姜就劈头盖脸的扔去,那小伙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最后当面给他跪下了,老管操起扁担就要向头上打去,被他的几个兄弟给拉住了,其中一个说道:“小兄弟,看你也不容易,把你身上的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那我就给你说说情把这筐老姜还给你。”最后这个小伙身上的钱被洗劫一空,老管拿着那皱巴巴的十几块零钱,一脚就把那篮筐给踢倒在地,小伙子一边哭一边捡起地上的老姜,抱着那一筐老姜走了。

    当时现场的很多村民都落泪了,大家自发的给他凑了五十块钱,安慰了几句,这个小伙子才骑车离开了村子。

    段子枫听到这一拳打在了吧台上,咬着牙齿说道:“警察是吃什么的,这事难道就不管吗?”

    方婷说道:“不是不管,这样的事最多进去拘留半个月,等他出来后这个报案的人就会很惨,后然大家就只能隐忍。”

    “这样的人渣就不配享受一个公民的权利,对于这样的人就要以暴制暴,我一定亲手斩了这个黄八蛋,给社会拔除这颗毒瘤。”段子枫情绪很是激动,两只拳头握的紧紧的。

    “枫哥,不要再去做傻事了,我们不值得你这么去做。”

    “这叫什么话,我心中自由分寸,到时你们就等着看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