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兰只是来喝口咖啡罢了,绝未打算和某些女孩发生些乱七八糟的事,何况这一位还是妮娜的闺蜜。把人扶起来,然后就该离去了,毕竟是加班途中借故出门,他不能太久没去。

    “你这就要走了?”不过索索却不打算放他离开:“妮娜这会儿正在图馆通宵苦读呢,你不去慰问一下?我可是知道一个避开门卫的办法哦,也许你可以偷偷钻我们寝室里睡一晚呢。”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似乎是双人寝吧。”索兰直接大步走向校园正门,可他走得飞快,那少女跟得也紧凑:“索索,有空和我闲聊这些,还是赶紧呆在房间里好好读吧,这几天晚上可都不太平,万一要是被什么坏人大卸八块了,你父母还不得伤心死?”

    可惜他走得再快极,也终归不是竞走的速度,索索踏着双高跟竟能跟得一步不落,也真是超乎寻常的本事了。

    “对啊,亚当斯,你可是警察呢。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透露一下,妮娜说你们打算把事情都推到沃克身上,但他肯定不至于犯下所有事吧?我刚查过近几期的那些案子哦,根本不像一个会卖人肉的屠夫该干的事嘛,全都弃尸路边,那不是浪费嘛”

    好一个漂亮可爱的少女,惊能说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发言,索兰惊愕地看了她一眼。这女孩当然一身的人味,但行为举止可委实乖张了些,像那一记潇洒如意的贩卖机鞭腿,可是活生生在铁皮壳上踹出一个大瘪,滚下了一堆饮料啊!

    “好吧,看在你很有当名侦探柯南的份上,我就给你交代几句好了”

    “呀呀呀不要柯南,柯南可是死神小学生,我是华生,华生哦”索索笑嘻嘻摆手道:“福尔摩斯大侦探的助手嘛,你没看前些年那部新的剧集嘛,刘玉玲饰演的哦,当然我可比她漂亮多了”

    “西雅图不是高谭市,人民可没有做好一口气迎接一堆坏蛋的心理准备。”索兰快步向校门走着:“所以,比起所谓的真相,还是善意的谎言来得更贴心些。哪怕是死者家属,他们要的也只是个交代而已,其他人更只是翻翻报纸,看看新闻,娱乐一下罢了。既然有一个送上门的标靶,我们自然就没必要告诉全市市民说,这座城市一口气涌出了一大堆变态杀手,你说对吧?”

    索索是文学系女孩,文学系与新闻系息息相关,她仔细一想也就通彻了:“有道理。善意的谎言,嘿嘿,大警官还蛮有文采的嘛,难怪能把我们家妮娜迷得神魂颠倒,你老实跟我说,一共迷倒过多少个青春少女啊?”

    两人此时已飞快地来到了校门口,门卫亭里亮着灯,不过保安却似乎在睡觉。自己是真的被一只跟屁虫缠上了,索兰看看手表,看看阴沉潮闷的天空,说道:“你还是赶紧寝休息吧,我接下来还要警局加班,微软高管遇害,绝对是给大高潮又增添了一把火。就在下午,市长刚刚和局长电话长谈过,我们现在麻烦大着呢。”

    一句不得当的话,把原本的意图掩盖得一点不剩,明明是想催索索赶紧滚蛋,但他偏偏又谈及了警局案情,这叫人怎么离开得了?

    “微软什么的倒好说,喂,亚当斯,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索兰眼睛眨得无辜极了:“说过什么?我们一共才见过几次面?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诶!混蛋男人啊你!算了,总之我可是跟你说过一嘴,最近我们学校不少学生都有点烦躁易怒,大部分都是那群熬夜狂。当然啦,熬夜的白痴精神衰弱很正常,但全世界熬夜的学生多着呢,我们这儿却突然冒出一堆暴躁狂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其实真没什么奇怪的,造成某种区域性现象的原因可以有很多,但这哪是随便一个小女孩能数清的,索兰要是非跟她顶嘴,纯属自讨没趣。

    所以他耸耸肩膀,配合说道:“是很奇怪,那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能有啥看法,你还真把我当华生啦,白痴!”谁知索索竟反将了他一军,甚至咧嘴拖长音翻白眼齐上阵:“不过我这几天真没闲着,生物系的好多同学都说,近几天来,杰克史密斯明显亢奋得不得了。当然,他都是把精力耗在实验室里了,但每次做完实验,都要绕着整个学校长跑三圈,这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干出来的吧?”

    “长跑三圈是吗?的确有点奇怪。”

    索兰还真驻足了,他望望四周,华盛顿大学的变长多少,他还是很清楚的:“法医已经对死者遗体做过检查,肱二头肌可一点都不发达,索索,他不是那种平日里很喜欢健身的人吧?”

    “健身不知道,但那几个学生都说,他以前可从没有过长跑。”索索把调查工作完成得很出色:“所以他一周前开始这么干的时候,好些人都问过他原因,给出的答是这么说吧,的确很神经病学习让我快乐,研究让我兴奋,不跑不行警官老大,你看呢?”

    几乎没有健身爱好的纯粹技术宅,竟忽然玩起了绕校三周的长袍活动,并声称是单纯的精力过剩?

    “他维持这种现象一星期了?”

    “对,然后就像咱们都知道的那样,在小巷里遇害了。”

    索索当然不知道更多内情,但索兰骤一听到这些线索,马上想到了更多可能。

    事实证明,这个大学生的确变成行尸了,难道过去一周的反常就是变异的前兆?

    这个结论可以有,靠不靠谱另说。

    精力极度旺盛,熬夜人群频发性暴躁易怒,这的确可以解释成僵尸毒液在潜移默化地起作用,但确定性证据仍旧无处可寻。诚然,索兰恶意揣摩过那款新品咖啡,但寻找真正的证据可不能这么随意,必须将一切可能性都收集起来。而且,如果这个猜想成真,那么事态的严重性自然毋庸置疑,他还真得加速行动。

    “索索,你跟妮娜一起帮我个忙怎么样?”

    此言一出,果不其然,索索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哇塞,帮助警察判案?真的假的?寻找杀人凶手吗!?要不要我马上去考个持枪证!?”

    “调查一下你们学校学生的食品安全问题。别闹,病从口入,你也说那群熬夜分子最近有点太神经了,从功能性饮料入手,再向食堂的普通饭菜延展,我有理由相信,其中哪个环界可能被加入了大量兴奋剂。嗯没错,神选者咖啡是有点小嫌疑,但它可是待上市的连锁大品牌,牵一发动全身,还是先把食品供应商都调查出来吧。”

    索兰说着,简单应着索索的疑问,索索则飞快用黑莓手机记录着每一句话。实体键盘码字飞快,索兰语速不慢,索索两颗大拇指更是如影如幻,索兰交代完毕,她也成功把全部信息记录完毕。

    “厉害啊,小丫头。”

    看着少女这么利落地完成工作,索兰夸奖道:“你现在也是大学三年级了,想没想好将来从事什么工作?和妮娜一样当记者去?”

    “大叔,问题太多了啊。”

    索索的情商无疑发达得很,摆摆手指,明明是尾行者的她,却摆出了赶人的架势:“赶紧你的办公室呆着去吧,竟敢夜会自己女朋友的闺蜜,现在本小姐心情大好,但要再不赶紧滚蛋,当心我告密哦”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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