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来原来是这么一个人。

    肖紫衣讲的这些只是推断,但从柳飞来的变态看来,不是没有可能。

    朱通想了想道:“按你所说,现在这半份藏宝图应该落在柳飞来的手中了?”

    “错,应该落在李湘君的手中。”

    “这是为何,难道柳飞来不是李湘君的对手?”

    肖紫衣淡淡一笑,道:“现在说说李湘君这个人。李湘君是木人李带到绿柳山庄的,并嫁给了柳青山的儿子柳飞来。她既不是木人李的女儿,也不是木人李的亲戚,那她到底从哪来呢?”

    朱通抚了一下算盘,道:“是呀,她从哪来的呢?木人李为何将她带到身边呢?”

    “李湘君曾说是木人李的养女,如果说的是真的,很可能是木人李半路捡来的。当年木人李作为持宝图者之一,自己起了私心,那么他必将去找寻柳青山和郝云初,设计将他们的宝图弄到手。郝云初行踪不定,他没有找到。但柳青山却被他轻易找到了,要从柳青山手中拿到宝图,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木人李如果长住绿柳山庄就会被柳青山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一名亲信安排进绿柳山庄。可能是几年前也可能是最近,木人李捡到一名孤女,并收为义女,李湘君就是这么来的。然后把这个义女嫁给柳飞来,这样木人李就在柳家安下了一枚钉子,让这个女儿给他找到藏宝图,可是木人李想的简单了。”

    “他忽略了李湘君的真正来历。”朱通补充到。

    “刚开始我也没有怀疑到李湘君头上,她表面看起来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夫君不能人事而耐不住寂寞,红杏出

    墙,和郝朋苟且,实际上她才是隐藏最深的一个人。”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呢?”

    “上次,你告诉我那葛藤的来历,我便怀疑她了。你也说过,这种葛藤只有宫中才有,民间是没有的。柳飞来肯定没有,他再如何变态,也不会去杀害自己的母亲。郝朋也不会有,他是武当门徒,与宫中粘不上边。只有一种人,既在民间,又与宫中联系紧密….”

    “你是说…..厂卫。如果真是这样,她有这种葛藤也就不难理解了。”朱通有些吸气。

    “正是。所以,所有的凶案背后的推手就是这么李湘君,她先在背后鼓动郝朋去杀了老太太,还给郝朋提供了葛藤,最后郝朋的利用价值没有了,她又挑起柳飞来与郝朋的恶斗,最重要的是,他提醒柳飞来宝图的存在,让柳飞来主动将藏宝图送到她面前。其实,柳飞来与郝朋这两人谁生谁死,她不会在意,因为这两人最终都要死。”

    朱通叹道:“这也是锦衣卫一贯的作风。”

    “不错。这让我想起丁开山,他的身边就有厂卫监视,如此一来,柳青山身边有厂卫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李湘君进入柳府的方式有点儿特殊罢了。如果推测正确,就是厂卫假装孤女,让木人李救下,并主动拜他为义父,开始之时可能是为了监视木人李,但阴差阳错,木人李把她安排到了柳府。对于厂卫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丁启容的旧部。可惜,我这种推断没办法去证明。否则…..”

    朱通贱笑道:“否则如何?你去将李湘君的衣领撕开,看看他前胸是否纹有墨麒麟?”

    肖紫衣苦

    笑着摇了摇头,此事不好为。

    半响,肖紫衣才接着道:“李湘君既然是锦衣卫,那柳飞来哪还有命在!所以宝图最终会落在李湘君手中。”

    肖紫衣站起身来,朱通看了看他道:“怎么,你要走吗?”

    “话说完了,心情也好了许多,天色不早了,该回府衙办政事了。相信不久就会有一份凶案纪录呈到知府大人手中,应该就是绿柳山庄一案侦破,凶手郝朋伏法,柳飞来及其母亲丧命,少夫人李湘君失踪。”

    看着走到门口的肖紫衣,朱通突然又问道:“我还有一事不明白。”

    “什么事?”

    “李湘君得到这半张图,是柳青山的,还是李婵青的?”

    肖紫衣想了想,道:“应该是柳青山的,李婵青的那份不会留在绿柳山庄,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东西,放在身边会更安全一些,李婵青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再说,他去绿柳山庄本就目的不纯,又怎么会相信柳青山,而将这命*根子放在山庄之内呢。”

    “那李婵青那份呢,丁开山和柳青山的都有了下落,但李婵青自己那份又藏在哪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在李玉手中,但李玉已经死了,也许被李婵青藏在某个秘密的地方了,总知现在没人知道。以后说不定会有人知道。”

    “难道以玉捕的才智也想不出吗?”

    “神算子朱通,万事皆通,神算子想不明白的事,区区一个玉捕又怎么能想明白!”

    随着一阵爽朗的大笑,肖紫衣已迈步出了当铺。

    擎天神捕第二部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