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生来到破庙门前,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便迈步进了庙堂。

    肖紫衣藏身的这棵树正对着庙门,对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见丁生和上次一样,先在堂内左右走动了一遍,原来是查见地上的痕迹,然后才一转身到了佛祖的左侧,也就是通往后院的破门前,伸手在佛祖的莲花座上按了按,佛祖身后的那道很厚的背墙竟瞬间出现了一道洞口,丁生毫不迟疑,闪身钻了进去。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丁生从里边出来,抖了抖衣服,提着空篮子要离开,肖紫衣身形展动,如大鸟一般落在庙门前,然而丁生反应也是极快,发现有人出现,一抖手,一道寒光从袖中飞出,直奔肖紫衣面门。

    “当”的一声脆响,寒光被肖紫衣手中的铁尺击落,但那物没有落地,而是嗖的又飞回丁生的袖中。

    “什么人?”丁生娇喝。

    “怎么,前两天我们还在这见过面,今天就不认识了?”

    当发现面前的是肖捕头时,丁生的脸色变的苍白起来。

    邢普与两名捕快也呈扇型围了过来。

    “原来是肖捕头,肖捕头起的真早。”丁生的嗓音又变的沙哑起来。

    “嘿嘿,要不是你刻意将自己的声音变成这种模样,我还不会怀疑你,现在你就不必装了吧。”

    丁生知道解释无用,将手中竹篮一扔,手中便多了一条

    钢链,链头有一只长半尺、宽约两寸的银刀,刚才袭击肖紫衣的就是此物。丁生也不多说,手中链子刀已经发动,一时将肖紫衣等四人逼到圈外。

    四人将丁生围在当中,一时竟也攻不进去。肖紫衣倒也不急,在圈外游走,手中铁尺不时攻出一招。邢普手中的铁尺几次与银刀相碰,竟震的手腕发麻。另两名捕快更是近身不得,只得抖着手中的拿人铁索,呐喊助威。

    丁生一时脱不得身,慢慢有些着急起来,几次想飞身逃去,都被肖紫衣及时一铁尺逼了回来,斗了半个时辰,丁生的动作迟了下来,链子刀也慢了下来。链子刀是一种外门软兵器,虽易于携带,但习练起来却是不易,练不好还会自伤,但一旦练熟,远可攻,近可守,却是一件称手的兵器,唯一的坏处就是费体力,不能战斗持久。丁生现在已经感到有些气喘。肖紫衣自然深知其理,所以并不急于进攻,而是游走在外围,消耗对手的体力。

    突听丁生一声娇喝,手中链子刀急飞攻向一名捕快,想要从弱处打开缺口,肖紫衣岂会让他得逞,身形展动,手中铁尺向飞出的钢链砸去,“当”的一下,银刀便失了准头,“仆”的一声,斩入旁边的一棵树内,借着停顿的一瞬间,邢普则反手将钢链抓在手中,双臂用力。

    丁生一招失准,正想将银刀收回,不想被邢捕头拽住,用力回扯,去没有扯动,机不可失,肖紫衣手腕一翻,铁尺已抵在丁生的咽喉

    之处。另两名捕快久经配合,一齐扑上前去,“晃朗”一声,拿人铁索将丁生锁住,缴了链子刀。

    肖紫衣道:“丁生,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丁生?”邢普在旁诧异的问道。

    “怎么了?”肖紫衣奇怪的看着邢普。

    “谁告诉你,他是丁生?”邢普道。

    肖紫衣怔了,“难道他不是丁生。”

    “当然不是,这个人我从来没见过,他绝对不是丁生。”

    “那他是谁?”

    “不是本庄之人,眼生的很,不过我倒看出他是女扮男装,身上这股脂粉味也不是男人所有。”

    肖紫衣一伸手将丁生的头上的小帽拿下,果然露出了一头青丝,肖紫衣道:“看来还是易过容的,你看脸上的肤色与脖子不同。”

    邢普看了一眼道:“果然如此。说你到底是谁?”

    丁生自知反抗无望,咬牙不吭声。

    邢普慢慢伸手从丁生的脸上捏了捏,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应手而落,一张天仙般的美人脸呈现在众人面前。

    当众人看清这张脸时,一时惊叫,连肖紫衣也惊的张大了嘴,这个女人他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她的画像却是见过,如今这张画像就在肖紫衣的怀中。

    “丁晴,丁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