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的春节过后又回到了工地,绝大多数人都不跟他干了,急的他招不着工人直挠头,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大老板听了工人的反应,把准备分包给他的工程又包给了另一个小老板,他连个领班也沒有干上,灰溜溜地回家了,得到了报应,”雏安静向岳母及哥嫂介绍着讨薪的经过和外面经济特区大开发,难以想象的惊人速度,“也不知道外国的老板哪里來的那么多的钱,恁么大的面积,恁么高的楼房,比咱农村的草房、瓦房不知要高多少倍,沒有一处是盖一层两层的,已经盖起來的遮天蔽日,高耸入云,刚开始建设的,地基下的比树还深,埋在地下不少钱,工地上的塔吊沒有一天是闲着的,只要身体能吃得消,天天有活干,想加班挣钱太容易了,老板巴不得一夜之间把楼房盖起來,每人干自己的活,速度快得惊人;有时不能干活,走出住地转转,前几天才竣工的工程,各层各棚居然灯火如白昼,机器声声响,开始生产,营业了,不是亲眼所见,全凭想象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高速度,用夸张一点的话说,可以等作一夜城,一些外国人、商家、富豪來咱中国建厂,他们可能是看中了咱国家的廉价劳动力,他们一个个一定能赚不少钱,不赚个百十万,也得赚几十万,可能还会更多,估不透,他们发大财,咱跟人打工不能说发多大的财,一年下來,一人挣个一万,两万的不成问題,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你们过了春节,也跟我们一块走,到外面打工去,别恋着家里的几亩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能看到山,能看到海,各处的风景各有特色,不尽相同,又能挣到钱,比在家里种地干活强多了,我给妈和你们各买了一身衣服,花钱不多,一千多元,你妹妹不让多买,不知道合身不合身,再给你们两千块,你们自己买,包括侄女和侄子的衣服和鞋袜,我姐姐和我姐夫的外甥女,外甥的都准备了……”雏安静回家后的喜悦心情,忘记了坐车的痛苦,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经历和外面的世界,左芹对女婿说的话似信非信,半信半疑,可是她从女儿和女婿贴身的衣服中解下钱袋看到一迭迭厚实的大票额时,她相信了这是真的,女儿女婿沒有撒谎,快拿提包装起來,偏什么偏,那是你们的血汗钱,我们不要你们的,你大哥二哥跟着秦欢庆干瓦工活,在虎子的机械厂干,挣的钱虽说沒你们多,可是也不算少,比地里收入多多了,够全家开支的,这年头 ,只要人不懒,都能挣到钱,我近三年的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你大嫂二嫂每人都带着孩子,不能出去,日子能过到这样年年有余的地步菊不错了,你们也别老想着发财挣钱,也该考虑要个孩子了,你们歇着,我给你们做饭去,”

    “傻妹子,你也二十好几的人了,该要一个或两个孩子了,孩子是慢慢才能长大成人的,哪有等到七老八十再要孩子的,养儿为防老,传宗接代,这是自古流传下來的道理,娘说得对,你得听,不能光想着挣钱,把大事给忘了,挣不了的钱,以后添过孩子也不误出外弄钱,别让妹婿和和你的公婆担心,生儿育女也是咱做女人的一种责任,不能推卸,杨红梅在丈夫和弟弟楞头夫妻生育后对妹妹说,二嫂冯月食劝说妹妹不要固执,

    “放心吧,二位嫂嫂,我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等过完年我就不打算出去干活了,不给他生下一儿半女的,他还怀疑我不能生育呢,不是这样的话,我们今年还不打算回來看你们的,”傻妞说出了实情,“不回來,你妹婿也不让我上班干活了,与其在外头给他洗衣服做饭,不如在家里舒服呢,”

    “这样做就对了,”杨红梅虽说,“你的公公婆婆虽然年龄不是太大,也不是小年龄的人了,你在身边照顾一下,妹婿外出也放心一些,”

    姑嫂三人说着话,同时走出门去帮母亲做饭,嫂子让妹妹休息,妹妹说她在车上睡醒了用不着再睡,一起下厨炒菜做饭,好不亲近,在说话中,娘几个一阵气愤,一阵叹息后,向傻妞说出了秦灿灿回來后的遭遇和不幸,深表同情,爱莫能助,

    “她这样放荡寡义的女人,沒有什么值得同情的,自作自受,把人家孙老板一个好好的家庭给拆散了,听说他的儿子大狗也溺水夭折了,不知是真是假,他从前和秦灿灿一块來过咱大秦庄,偷走二狗的事,可能就是他干的,人家的儿子,人家的种,能不带走吗,”秦梦圆烧着锅说,“沒被打死在工地上,都算便宜她了,郑经理让我到医院去照顾她,我可沒有那个闲工夫,白吃白喝玩了三天,工钱照给,挺舒服的,”

    “做人不能这样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外人对待咱们家的人,不也该帮的都帮了吗,谁个沒有糊涂的时候,谁沒有做错事的时候,一时头脑发烧,就做出了错事,一失足边成千古恨,一连串的不幸,加上又失去了二狗,她真的快要崩溃,过不下去,你要知道他在外面的那个男人什么情况的话,向她透漏一点,让她把孩子找回來,精神上有个寄托,今后有个依靠,比孤单单地 一个人强,”左芹说这闺女,两个儿媳也帮着腔,

    “我只是这样猜想,是不是他偷走的二狗,还不一定呢,”拐骗妇女,贩卖儿童的事多的是,怎么就能肯定是那个孙小狭偷走的呢,我不想沒事找事干,多这种陷害人的事,”秦圆满想想他曾经和自己的父亲不清不白的那些事就感到恶心,坚持不愿意帮她,可是母亲的一番话又使她动了恻隐之心,转嘴说,“雏安静前年春节回家时,给孙小狭搬家到过他的家里,不知道现在住不住那个地方了,他一个憨哥哥沒有结婚,还有一双父母,她要出路费和吃饭的钱,我就让安静去给她打听一下;她要是吝啬,一毛不拔的话,就算了,俺不能白跑又贴钱,俺的的血汗钱不能为她花,不是她那种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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