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夫选择了一具女童尸。

    铁中间倒是吐了口气,或者说,松了口气。他生怕刘毅夫选择那个男童。

    男童尸比女童尸要精贵,这是一个秘密,是一个,一般人不会知道的秘密。

    可能,有些人不这样想,他们会浮浅的认为,女童尸更好。但其实不然。

    女童尸……哼,长大了还好,成年女性,她们那成熟的女性**,可以炼就成一个天然的降器,用来炼就一些蛊术,这种**,是最好不过的宫床。一些邪术的丹道等等,都得这种**孕造。

    在玄门正宗的修道界,有些女性修士,为求大道,直接把自己的**炼化成丹炉,以为炼丹所用呢。

    可见,成熟的女尸,才可用,才管用,而女童尸,则,意义不大。

    而男性童尸,则是不然,男性童尸,他们的肾部,可以提炼出一种罕见的,精华液。

    这种东西,只有最高明大降以上的降术师,才会懂,还不是每个大降都懂的。

    只有少数才懂。

    那是一种,在降术界,少见的避邪圣水。

    提炼出这种避邪圣水,以水晶瓶载之,可以避免大多的降术。

    如果有厉害的,直接吞服,就可以解降。

    这可以说,是一种,极少见的,万能万灵的,解降灵药。

    有的时候,人啊,总会遇到一些辣手的降术,哪怕你知道解降,也来不及解,或是代价太大等等,但用了这个,随随便便,就可以把对方的降术解了。而,此物最最珍贵的地方,是连飞头降,也不怕,用之泼到飞头降这降术神通里最大的神通术上,连对方的飞头,都可以直接化掉,也就是说,可以解飞头。你说这东西厉害不厉害,可怕不可怕,强大不强大。正是这样的宝贵,所以,在降术师里,这样的男性童尸,那真是镇尸库之宝,不会轻易动用的。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而且,这种男性童尸的肾水精华,不是具具,都可以提炼出来的。

    有的量多,可以提炼出很多,但有的量就少了,提炼出来的,仅够你一次之用。

    在降术师的大家族里,这种东西……那就是战略武器,是压箱底的。

    好在,这个秘密,刘毅夫并不知道。不过,想必,以刘毅夫的聪明,他若知道,也会明白,自己讨要不来的。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聪明人心里有一笔账。

    选了尸体,刘毅夫把她挑出来,装入了自己的铁瓶。

    铁中间颇为羡慕,道:“你也算殊为不易了,可以搞到这样的货色。”

    丝罗瓶里的铁瓶也许有很多。但,不是人人都有的。

    刘毅夫道:“这东西很难搞到吗?”

    铁中间道:“差不多吧,即使有钱,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用得起的。”

    即使是铁瓶,不是太珍贵,想要买到,也要看或然率,运气好,可能给你遇到,也就拿下来了,运气不好,你手上捏著钱,都买不到。即使是一只小小的,普通的,铁瓶。但,铁瓶也是丝罗瓶,哪怕没有多少的战斗力,也是可以当成储物器的。降术师可以肆意用的储物器,本就不多,而这种铁瓶,是最最好的了。

    不过,那也没得什么。

    铁家虽然没有精品的铁瓶,但却有足够的陶瓶。

    其实,在丝罗瓶里,一般情况下,储物,陶瓶也够了。

    陶瓶,并非如陶器那样的轻易脆弱,很容易就破碎了。

    那到底也是丝罗瓶,质地是十分坚硬的。

    只能说,在同等情况下,陶瓶肯定是不结实的,而铁瓶就要可靠些。

    但,如果是当储物器,那么,陶瓶铁瓶,其实意义不大,是差不多的。

    这是怎么说呢?

    陶瓶,是整瓶。而铁瓶,是分开来的。铸铁瓶的时候,一只丝罗瓶是要分开来铸炼的。

    陶瓶虽不及铁瓶,但一来量远远多过铁瓶,二来陶瓶的降师身体,本就残缺,有很多,基本就是个死人头,自然是一个整体,不必再行分割的。所以,内存的空间,是差不多,甚至更大些的。刘毅夫购的铁瓶,更多的,是被人诱使,宰了一刀,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实用。

    当然,严格意义上说,也不能讲刘毅夫就是上当。

    他所购入的,也是整体的铁瓶,并不是那种分体式。

    虽然,是一只次代铁瓶。

    什么是次代铁瓶,就是在修炼丝罗瓶的时候,那降师的头飞出去,但没飞回来。

    这个头,是降术师,用别的头,当成这瓶盖的。

    所以,花费其实也是不错的。在价值上,绝对是超过铁中间那只瓶的。

    收获了一具童尸,刘毅夫心里十分高兴,他答应艾娃娃的事,可以做到了。

    到不是他急著想要把艾娃娃放出来。

    一来,艾娃娃放出来后可以算是他的一个帮手,他不怕艾娃娃出来翻脸,舍弃原本的身体,夺舍这么一具女性的童尸,艾娃娃会进入一个可怕的虚弱期,她过去修炼的降术会全部的丢失,一切,要重头再来。这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可能需要三到五年。而这个时间,足够刘毅夫把自己武装起来,在实力上,强大起来了。到那时,哪怕艾娃娃要和刘毅夫翻脸,大家也有的打,根本不怕她。

    另一方面,刘毅夫早就对自己的降术之路有所想法,他想走的,就是鬼降之路。

    降术三降,药蛊鬼。刘毅夫决定走鬼降路线,他需要自己的那个鬼婴童。但现在,为了看守艾娃娃,鬼婴童有等于无,白白花费刘毅夫的精血。所以,得要把艾娃娃空出来,再修炼鬼婴童,只有这样,才可以真正进行刘毅夫的鬼道降术。

    出了那沉闷的尸库,刘毅夫和铁中间都不约而同,深深吸气,换气。

    尸库里,太沉,太闷了。

    梁小赢在那里生活,她莫名其妙打了刘毅夫一顿,刘毅夫也觉得,这没什么怪了。

    换了自己,也许更过分。

    但,该问的疑问,还是要问的:“那个梁小赢,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族长……”

    莫名其妙,铁中间来了一句。

    刘毅夫道:“你不是族长吗?”

    铁中间呸呸呸呸呸,连声的呸,才道:“怎么说话的,我会是那群东西的族长吗?”

    刘毅夫色变:“你是说,那些肥肥嘟嘟,和肉虫子似的臭怪物吗?”

    “你以为是什么?”

    “他们和梁小赢同族?”

    “你不信,也对,光是用看的,我也不信,但,不管你信不信,他们的确是一起的,是同族!这事大约要从五十年前说起了……”

    铁中间免不了又是一番的说古。

    五十年前,那是个风云激荡的日子。

    铁莲花身中蛊降,倒下去了,江毅国失土去国,被高居国彻底的吞并了,于是,追杀开始了。高居国要把忠心于江毅国的……统统杀光。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以铁家为首的江毅国臣民,和当时的江毅国王族,开始南迁,他们一路大战小战,损失惨重。但作为追杀的高居人,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一部分的高居人,成了他们的战俘。

    这些战俘,被当时,铁家雇用的降术师所惑,和忠狗一样的,随队南下。

    南下后,这些战俘就成了问题,他们成了降术师培训铁家学徒的工具,什么样的降术都在他们的身上试验,这些人,不仅有男人,也有被抓的高居女人。在这种环境下,他们渐渐,自成一族。

    几十年下来,降术的威力渐渐发作,这群人老一代早已经死光了。

    现在是二代,或是三代的遗民,他们的身体,严重的退化,并且开始异化。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已经不能算是纯粹的人类了,是真正的怪物。

    但铁家还是留下了他们,因为,他们当中,出了梁小赢这样的极品。

    梁小赢和其余的高居人一样,都是退化品,但她与众不同,她进化了。

    在保留下人类的外表之余,她还有这可怕的降术免疫体。

    她,成了铁中间的一张底牌。

    此人修炼了一身铁家收藏的武功秘笈,一身武功,已经可以说,是深不可测了,更要命的是,身体特殊,恢复力先就是惊人,然后是穴位经脉十分怪异,除了她自己别人都不知道。点穴打脉对她来说,是不起作用的。

    如此一个怪物,用好了,真是价抵千金。

    也因此,得要保留下那群恶心的怪物了。

    因为,她是那群怪物里的族长,那群怪物,别看连话都不会说了,但对梁小赢来说,是她忠心耿耿的部属,部下。同时,保留那些……也是铁家,控制梁小赢的一种手段。正是关系如此之微妙,连铁中间也要对梁小赢,放任一些。

    “既然这样,这种样的族群,还可以保留下来吗?”刘毅夫不懂。

    这样的一群人,早早就会自动的灭绝了吧。谁会想要嫁给那群东西。

    “嗯?我没说吗?”铁中间耸耸肩,道:“他们被落了太多奇怪的降术,身体反应已经大不同人类了,他们现在是雌雄同体的,到了年纪,他们会自己搞自己,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生孩子的。”

    雌雄同体……

    刘毅夫色变:“梁小赢……”

    “他也是……”铁中间点头。

    那群怪物,他们有男性的东西,也有女性的东西,是一群,不折不扣,真正的怪物。

    说起来,他们被落了太多的降术,已经形成邪质体,不惧任何降术了。

    只不过,这群人中,现在仅梁小赢可以修炼武功,其余的,却是普通生命。

    把铁家大致的参观了,了解了,刘毅夫就匆匆的回去了。

    铁中间很了解刘毅夫,他放行了。

    不必急的,一切,慢慢来。

    一回到家里,就见盘奴儿迎上来,道:“毅少爷回来了,咦?毅少爷,您不吃午饭吗?”

    午餐?刘毅夫这才回味过来,自己不再是过去那个吃饭要吃早晚两餐的穷鬼了。而是堂堂铁家四少,堂堂铁四爷了。现在,他是吃早中晚三餐的,如果他愿意,还可以再加个宵夜什么的。

    但,想想尸库,加上长时间养成的习惯,刘毅夫道:“算了,我晚上再吃,嗯,奴儿,你先出去,我要整理一下我的东西……”

    盘奴儿吃惊,吃吃道:“毅少爷,您这是要赶奴儿走吗?是奴儿做错了什么事吗?您说,奴儿改,请毅少爷重重的惩罚奴儿,如果……如果……一定要那样,奴儿也可以接受的……”

    她所受到的教育里,一定不可以被主人讨厌,不可以惹主人生气,那么,什么是主人生气呢?作为贴身服侍的婢女,主人让你离开,这本身就是不满的一种表示。小丫头不懂人心变通,只知道照样子来,照样子做,看刘毅夫让她出去,离开,就当刘毅夫对她不满。